沉洛洛仔细想了想自己过去一周的生活:吃饭、睡觉、追剧、打游戏……睡觉。
真是不对。
“你不想想我,你想想你的那些粉丝啊,他们乖乖等着你更新,有一句不满吗?你能不能稍微勤快点啊,画个小番外也挺好啊,你这什么都不画也太说不过去了!”
沉洛洛赞同:“陈姐,是我不对,我会赶紧画好的,今晚,不,下午,肯定发到您的邮箱里。”
陈若对她的假乖巧已经免疫了,警告她:“我告诉你,你要是下次还这样,我就跟你粉丝说你得癌症了。”
沉洛洛心一跳,连忙说:“不会了不会了,下次我保证及时完稿。”
懒癌症可不能影响她吃饭,她还想活着。
带着点小小的心惊挂了电话,沉洛洛摸了摸胸口,心脏小幅度地加快跳动。
偷懒真不好,影响身心健康发展,但她肯定还敢,只是不是下次。
沉洛洛慢吞吞地往嘴里塞下一口饭,刚想着要赶紧吃完开始画,公寓的门铃响了。
沉洛洛租的是单身公寓,平时也没几个朋友会来这找她,想想自己这个月的水电费好像还没交,人已经走到门边把门开了。
门外站着的几个穿着统一西装的墨镜男让她楞了一下,刚开口出声:“你们……”话还没说完,人就被蛮力给扯了出去,接着后颈一痛。
意识消失的前几秒,沉洛洛还有闲情担心自己还没画完的稿和这个月没交的水电费。
*
拖稿是罪,但沉洛洛真不愿意这个惩罚是绑架。
“你们……到底想干嘛……”沉洛洛真的怕了,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很想哭,使了很大的劲才忍住。
这种时候,冷静是最要紧的。
那几个男人也不说话,围着沉洛洛站着,那种不露自威的压迫感让沉洛洛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她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了,“劫财?还是劫色啊?”
沉洛洛发誓,她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平时结识的也都是一群和她一样好吃懒做的社畜,根本没有机会认识什么大人物,更别说结仇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这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把她抓来这种地方。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密室,只有头顶的一盏灯亮着。空气的闷热让她流了一身粘腻的汗,跪坐着的地板也是脏的。总之她现在浑身狼狈,很难受,很想回家,很想换掉身上这套睡衣。
稍微好的是昨晚嫌麻烦没把内衣脱了,要不然没被劫色也得走光。
虽然比起小命,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沉洛洛想了很多。
包括如果这次她出不去,陈若真的要跟她的粉丝说她死了。
至于是怎么死的,她还不知道。
希望不要太痛苦。
好像过了很久,终于有了动静。有人从外面开门,室外的灯光照进来,沉洛洛抬头,看到一双被西装裤包住的小腿。
这一刻沉洛洛居然还有心思放大这人步伐的频率,小腿和西装布料的贴合度。
感受到他独特的气场,判断出这人多半是绑架自己的头目。
“你们抓了谁?”
“……”好家伙,底下人先斩后奏啊。
话说,声音还蛮好听的。
“先生,我们收到消息,这人似乎和小姐的失踪有关联。”
什么东西啊。沉洛洛刚想开口证明自己和这个他们口中小姐没半点关系,就感受到一阵风向自己袭来,很快贴进一个怀抱里。
不止她,那几个保镖似的男人也傻了。
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这位紧抱住沉洛洛的男人喊她:“轻轻。”
沉洛洛极少和人拥抱,特别是和男人。
此刻被这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紧紧抱住,心竟然有被稍稍填满的感觉。沉洛洛把这种莫名的感觉归因为她太久没谈恋爱。
当然这个太久和她的年龄是一样的时间长度。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点烟草味,暖暖的让人情不自禁放松下来。
如果不是被绑架,沉洛洛大概会趁机回抱住占点便宜。毕竟他俩仅仅是稍微贴在一起,她就已经能感受到男人身材的紧实程度。
“啊,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沉洛洛挣扎了一下,没成功,继续说:“我叫沉洛洛,不是你说的什么……呃……轻轻,也不认识她,所以能不能让你的人,放了我?啊,最好顺便跟我的编辑解释一下,我不是偷懒,我是被你们抓来这的。我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乱抓人肯定是不对,但是我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放了我,我肯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也没见这男人有松开自己的迹象,她又使劲推了推他。
终于松开了,但男人还是揽着自己的腰,沉洛洛近距离看到了男人的脸。
很帅,是个令人垂涎的长相,被他抱在怀里,赚了。
但是帅哥的脑子好像不太好,沉洛洛眼睁睁看着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那眼神,一寸一寸地经过她的脸,专注得让人几乎窒息。
“轻轻,你回来了。”
救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沉洛洛被带到一栋别墅里。
男人牵着她走到楼上的卧室,似乎是怕她跑掉,手力大得惊人,但又控制得很好,没让她有什么不适。她悄悄瞥了两眼两人紧握的手,他的手很宽很大,还很烫。
其实沉洛洛没想跑,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不止身旁有这位很有气场的男性,楼下还站着那几个把她绑来的保镖,知道跑不了,还不如先看看这有钱帅哥要做什么。
是的,有钱帅哥。
住得起别墅,雇得起会绑架人的保镖,财力肯定不容小觑啊。
他推开一间卧房,房间是粉色调的,中间摆着一张绕着浅色粉纱的软床,被褥迭得干净整洁,看起来就很舒适,床的另一头,是个精致的化妆台,桌上摆着一些瓶瓶罐罐,右侧是贴满墙的衣柜,再另一边是浴室的门。地板铺着羽毛白的地毯,墙上的一扇窗是开着的,带着那抹唯一的深色飘在浅色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