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师, 是荀狗。”
姜棠 :“……”
看起来赵鸿雪是真的恨死荀大师了,不过别说, 荀狗这个称呼还挺适合他的,就是好像有点侮辱了狗的感觉。
姜棠盯着手机看了两秒,对赵鸿雪点点头:“你先接电话吧,看看他怎么说。”
“那我开免提。”
话音一落, 赵鸿雪便接通电话开了免提,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对面便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荀大师的声音传来:“看来赵先生不用来找我了。对了,帮我转告一下姜棠,有时候多管闲事的下场可不一般,别什么时候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赵鸿雪面色微微一白。
虽然对荀大师恨得厉害,但不能否认的是荀大师也是有真本事的。否则怎么能做到轻易哄骗他签下遗嘱将财产都留给他这个与赵家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如今荀大师威胁起姜棠来,倒是让他有些紧张。
相比之下姜棠这个本人就很淡定了,“是吗?同样的话送给你,希望卜家一直奉你若神明,省得那天被发现是骗子以后被他们打死啊。”
姜棠可不怕荀大师。
荀大师的手段下作,用来用去符纸也就那么几张。别说他是国师的亲传弟子,如今国师都来到他身边了——弟子搞不定的就师傅来嘛!他师傅都能逆天改命,害怕荀大师这狗玩意?!
今天天下红雨。
哪都写着不可能三个字。
荀大师似乎被姜棠的年轻气盛给气到了,吧嗒一声就挂了电话。他这会儿打电话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故意恶心姜棠的。姜棠已经坏了他不少好事,饶是荀大师再怎么心平气和也没用。
姜棠摸着下巴对赵鸿雪:“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照理说一张傀儡符不足以让他感觉得到你现在正常了。你们家的佣人呢?都叫出来我看看。”
姜棠这是怀疑荀大师的手都伸到他们家的佣人身上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鸿雪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最后,姜棠在一个花匠身上找到了同样的傀儡符。那傀儡符被撕碎,赵鸿雪脸黑得不行,又在心里把荀大师当荀狗狠狠骂了一通。
临近中午,姜棠还要去燕氏集团的大楼和燕时一起吃饭,便没有继续留在赵家。尽管按照赵家的意思是打算留姜棠吃顿午饭的,顺便再谈一谈费用的事情。
姜棠着急,随口说了句:“我等会儿把卡号给赵俊,费用你们看着给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对了,赵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在一个账号上开个永久会员?”
赵鸿雪只愣了几秒就知道到了姜棠的意思。
他脸上浮起笑容,“当然没问题,到时候姜大师你把账号信息给阿俊,我把红雪游戏旗下的所有游戏都给你开永久会员。”
不止如此,各种限时、顶级的皮肤通通安排上!
绝对要给姜棠一个完美的游戏体验。
姜棠露出一个笑容和他们说了声再见便去了燕氏公司大楼。
荀大师挂断电话以后,脸上的漆黑始终不见退散,他沉着脸坐在房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姜棠已经坏了他很多事了,本来赵鸿雪已经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到时候他就可以拿到赵家的钱了。
荀大师本名荀苟,据说他爸姓荀,他妈姓苟,因此给唯一的儿子取名叫做荀苟。奈何夫妻俩早年因为事故而丧生,荀苟身边又没有亲人,被一个老道士带去了道观。
那道观在深山野林,叫做三清观。
三清观是个好道观,老道士也是个好道士。当年老道士就是看出了荀苟的将来才会执意将他带到三清观里。可惜的是,荀苟终究还是长歪了。
三清观在老道士仙逝之后便逐渐没落下去,荀苟平时就不被其他的道士喜欢,这么一来就立刻收拾包袱下山了。这一下山他才恍然觉得自己似乎与这个繁华的世界错过了许多年。
荀苟被这一切迷住了眼睛,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好在他在道观还真的学了点手艺,这么多年又悄悄钻研了许久,如今也算是能拿得出手了。
于是他打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那些家里贫穷的顾客并不能勾起他太多的兴趣,即便有人听说了荀大师的厉害求到他的面前,荀苟也懒得施舍他们一个眼神。
他一开始是在阳市活动的,但阳市肯定是比不上海市京市的,阳市的首富实际上也没多少钱。后来有人提议他到京市这边来,这里的豪门大佬们都很在意风水之类的问题。荀苟听了,也过来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已经从不少人那儿卷了很多钱。前段时间因为车祸而丧生的某科技公司的老总就是他的手笔。那老总家里头人多,私生子也有好几个,每个人都为继承权争破了脑袋,但谁都没想到最后的继承人竟然荀苟。
一开始这家人自然是觉得不可思议的。
结果那老总新娶回来的老婆却将老总死前说的各种话都回忆了一遍。老总十分信任荀苟,甚至将他当做知己,而在死前两年,老总对自己的儿子个个都觉得不满意,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剥夺他们所有人的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