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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任何的罪恶都应该受到它应有的惩罚，尤其是以毁去别人一生为目的的犯罪。不管林苏和她家人再怎么闹，该赔钱就赔钱，该开除就开除，该移交给警察叔叔就移交给警察叔叔。
江知夏相当庆幸林苏是个虚岁十八岁的崽，而不是十六岁不到，否则估计她还可以继续逍遥一会儿。
隔天是周末，等到星期天晚上回来上课的时候，江知夏就听到班上的小打听放下书包，神神秘秘。
“听说了吗？我们年级的那个林苏啊，被查了——”小打听表情凝重，仿佛在说着大秘密。
“林苏是谁啊？为啥被查呀？”方方皱眉。她对这个话题很敏感。
江知夏趴在桌子上补眠，配合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听听看。”涉及到被欺凌女生的隐私，学校那边交代了不能说出去。然而学生时代的快乐，就是化身福尔摩斯，从各个角度去打探到学校的八卦。消息最灵通的那个，往往都能备受同学欢迎崇拜。
旁边几个女生竖起耳朵，开始搭腔：“为什么啊？”
“可别说了，她就是个人渣，初中从三中过来的，据说就是在那边打断了一个小姑娘的胳膊才过来的，一进高一就想当高一老大嘛，带了一帮人到处欺负人，还认了好几个社会上的哥哥，拽得很。结果她打架被老师抓到了，听说在她手机里面发现了好多女生的□□，然后就被学校查了。”小打听绘声绘色的讲述抓住了围观同学的心。
“天呐，拍□□？她好恶心啊。”女同学纷纷皱眉。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去找年级里面的人问话了，一定就是被欺负的女孩子，哇，我同学说上次看见林苏在楼梯间堵人来着，我同学当时想去找老师的，就是特别害怕被她找社会人报复。没想到她这么不是人。”说话的同学声音渐渐低沉，显然是想起来也有些难过。
江知夏和程希对视一眼，两个不为人知的当事人隐没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给你，江知夏啊，那天谢谢你。”程希轻轻地递过来一杯奶茶。
江知夏注意到她樱花色的指甲，再好看的指甲油也涂不出来这么自然的颜色，就像程希本人一样。
“不用谢。”江知夏嘴角一勾，程希就毫不留恋地转过去了。
嘤。
全神贯注关注着讨论的方方和同学们并没有注意到江知夏和程希的互动，不然就会跳起来大喊：“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大家正在多角度多方位交流情报。
“对啊，据说当时她磕了那个—那个药，”小打听对有人被自己吸引感到很满意，拉长声音“然后就发情了，还送去医院了。”
“哇，这人真的是变态吧。”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林苏此人来，从我朋友，我同学，我哥的朋友，我姐的同学等多个角度对林苏的事迹进行了了解，包括旁边的方方也情不自禁加入交流。大家一直认为这个人是个恶心的烂人和人渣。即使上课铃声响起也还是依依不舍地和旁边的人聊着。
“咳咳。”看晚自习的老师听到下面的私语声，暗示“安静，好好上晚自习。”
于是下面窸窸窣窣地，开始传起纸条来。方方在旁边传递得不亦乐乎。
完全被忽略的江知夏：其实你们不知道那个药是我灌下去的，似乎无意间给林苏背了一个锅。不过这人毫不无辜就是了，江知夏的良心完全不痛。
从桌箱里面拿出一盒奶，江知夏一边喝奶一边开始写写画画。“诶呀，这个奶茶真甜。”她扬起嘴角小声说。
前面的程希：只是小卖部买的奶茶粉冲兑的好像。
一旁穿着纸条的方方好像突然愤怒起来，开始奋笔疾书，江知夏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就看见上面一条小小的字：说真的，为什么这些受害者不说出来呢，早说出来不久没事儿了。
下面的回复就开始字迹凌乱，下笔颇重。
“老实说好吗，根本不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说出去的，谁敢说自己被人拍了□□？跟家长吗？跟老师吗？能起到很实际作用吗？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一中会不会压下去。”
“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我以前，小学的时候，爸妈都不在，把我送去住宿，就会有高年级的抢我钱，威胁我不许告诉老师，如果告诉一次的话下次就会更用力打我，老师也不会天天看着你，总有报复你的机会。”
“而且也不是说出去就有用的，老师和家长会问你为啥不打别人只打你，是不是你的问题。或者跟你说那只是同学间的正常打闹，是你太敏感了，我们学校还好了，老师们都挺负责任的，其他学校，老师可能还希望你别去烦他。”
“这些都什么啊，好黑暗啊。”
“家长就不会发现他们受欺负了吗？”
“实话告诉你，根本不会。大人都觉得只要给你吃穿就好了，哪会管你那么多，还会觉得你是青春期叛逆。我初二的时候在一个很不好的初中，因为太胖了，被班上最调皮的混混带人骂死肥猪，还弄翻我书桌，往我身上扔垃圾。我爸妈只觉得我太敏感了。老师还跟我说只是同学的玩笑，呵，我现在都还是恨他们，上学期回去听到那个男生抢劫被抓了，我TM恨不得点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