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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了绣春院里。
    紫玉将她裙子卷起,见有些地方都被石子划破,皱眉道:“你也真是够蠢,怎么自己跑到了石子路上跪去,第二天你指不定就走不了路了。”
    宝婳心有余悸地想,二爷连大夫人那样笑里藏刀的人都能气哭,可见她避着他是对的。
    紫玉又说:“总之这些日子你还是离大夫人那边远些,免得大夫人又找你茬。”
    宝婳点了点头,紫玉这才离开。
    隔天宝婳的膝盖果然如紫玉所料的那样,竟乌紫一片。
    宝婳正想出去寻些药膏来抹抹,便见外面有个小厮过来,只说大公子请她过去。
    宝婳忍着疼痛过去,便到了一间楼阁之中。
    她进到屋中,便瞧见梅衡正在分理药材,神色专注。
    一些仆人领了药材离开,他才过来宝婳跟前。
    “你坐下。”
    宝婳茫然地望着他,被他扶到一张椅上,他便拿来了一盒药膏递给宝婳。
    “听闻你昨日被母亲罚了,我想她不是有意的,这药应当对你膝盖上有些好处。”他说着对宝婳道:“你将裤腿卷起,叫我瞧瞧伤势。”
    宝婳一听连忙站起,“怎敢如此……”
    她口中微微讷讷道:“大爷果真是宅心仁厚,宝婳心领就是。”
    梅衡见她急得小脸发红,笑说:“不过是医者父母心罢了,你不必多想。”
    而后他将药放下,对宝婳道:“这里暂时没有人会进来,你涂好了叫我,若过于疼痛需告知于我,我再换一种药给你。”
    他说着便出去了。
    宝婳微微松了口气,拿起那药膏,心中对梅衡竟也有几分好感。
    她慢慢卷起了裙摆,露出自己的膝盖,便挖了一团药膏,往膝上抹去,顿时疼得发汗。
    隔着一扇门,梅衡耳边听到了宝婳绵软隐忍地呻、吟。
    他透过缝隙看去,看见宝婳莹腻如玉的小腿,喉结微滑。
    听说她不仅跟过三弟,竟也被手段甚为阴狠的二弟玩弄过。
    观她的皮肉身段,想来她在床榻之上,未必不是个尤物。
    她可真是个天生的小荡|妇。
    “大爷,要不要今日就……”
    他身后的小厮轻声地问。
    梅衡摆了摆手。
    倘若随时有人过来打搅,岂不败坏兴致。
    他会挑一个好日子,更为仔细地鉴赏她这细嫩的身骨。
    毕竟两个弟弟都占有过的东西,他又凭什么不能参与享受呢?
    梅衡眼中掠过一抹阴鸷,微微阖眼,脑海中便浮现方才看见的那双美妙紧致的莹白小腿。
    若能握在手中肆意把玩……
    “我好了……”
    宝婳在屋里唤了一声,过了会儿外面的人进来。
    梅衡问道:“怎么样,涂了之后可还有不适?”
    宝婳摇头,起身走路都觉得不那么疼了。
    宝婳谢过了梅衡,梅衡便要送她出去。
    宝婳推拒几番,见拒绝不了,也只好往外走去。
    “宝婳,你入府多久了?”
    “奴婢入府快要一年了。”
    宝婳见他问的都是寻常问题,便一一作答。
    梅衡又说:“待三弟回来之后,你可要记得通知我一声才是。”
    宝婳答应下来,见他走得有些近了,便往旁边去了几步,岂料一不下心被边上的树枝绊到,一个趔趄被梅衡揽住。
    宝婳站稳了身子挣了挣,却发觉对方不仅没有立刻松开手来,反而揽住她的力道有些过重。
    待梅衡放开了她,才关心道:“莫不是腿伤还没有好?”
    宝婳见他甚为怪异,只胡乱答了他几句,连他拿在手里的药膏都没有收下,便匆匆回去。
    梅衡发觉她竟对自己隐隐防备,心里颇是不悦。
    待黄昏时,大公子身边的人又来请宝婳,说是宝婳药膏忘了拿走,宝婳却说什么都不肯再去。
    那仆人无奈离开,紫玉才对宝婳说道:“大爷为人向来都是极好,你怎么这样不给他情面?”
    宝婳想到他白日里似乎刻意抚摸自己的腰,还是觉得心中阴影甚重。
    “无功不受禄,况且我在府里待不了太久的。”宝婳含糊地应付了过去。
    这一日光景匆匆过去,接下来几日宝婳借着养腿伤之故终于又安生了一段时日。
    直到这日紫玉被人叫去水榭,见是大公子在,她忙给梅衡行礼。
    “你也是三弟器重的人,不必这样客气,对了,三弟今日回府来,你可知道?”
    紫玉摇头,“不知道啊,三爷回来竟也没人通知。”
    梅衡道:“是啊,他晌午喝醉了就睡在里面了,我过来给他服了些解酒药,听他嘴里念着宝婳的名字,你去叫宝婳过来接他回去,再叫人备些热水给他吧。”
    紫玉连忙答应,回绣春院去叫宝婳。
    “三爷喝醉了酒指不定也都是因为你闹着要离开,你快些去劝他回来,若是路上摔着他了,我可不饶你!”
    紫玉埋怨了一顿,将差事分配给了宝婳,自己便真就去指挥小丫鬟们收拾起来,又烧热水。
    宝婳倒是没有想到梅衾会这样不舍她,心中一时也忐忑不已。
    她到了地方,进去瞧了一眼并未瞧见榻上的三爷。
    宝婳颇是疑惑,正要转身,身后却忽然有人用一只白帕捂住她的口鼻。
    宝婳吓坏,连忙挣扎起来,那人手劲儿却奇大无比。
    宝婳屏住呼吸渐渐不动,那人终于松开了手。
    便趁着这个机会宝婳猛地将他撞翻,令对方毫不设防得摔了个四脚朝天。
    宝婳愣愣地看着他的脸,“你……你是大爷……”
    她这会儿脑子里仿佛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忙朝外面跑去。
    外面守门的小厮见她一下子窜了出来,惊讶地进去查看情况。
    “蠢货,扶我起来!”梅衡神色阴冷,没想到到嘴的肉还能跑了。
    这时候外面天色半明半昧。
    宝婳跑出去,一路上竟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显然梅衡早就想好此地偏僻,便是她大声喊叫只怕也未必有人能听见。
    宝婳吓坏了。
    她见着前面的岔路上隐隐约约有个人影,眼眶顿时一热。
    宝婳连忙朝对方跑了过去。
    宝婳满脸的泪痕朝对方看去,正想喊出“救命”。
    岂料这不幸中的万幸,竟还是个不幸。
    她的“救”字到了嘴边,竟立马又呛回了肚子里去。
    因为她遇到的人竟然是早与她撕破了脸皮的梅襄。
    宝婳喘息不安地望着他,眸中有一瞬的无措。
    而他看着自己,便如同看着一个陌生的丫鬟一般,也并未说出讥讽的话。
    宝婳连忙退开,见后面的人竟已经追近,她忙要绕过梅襄离开此地。
    岂料她的手臂被梅襄一把握住。
    所以,即便她不向他开口求助,他也一样不打算放过她了吗?
    宝婳周身微寒,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瑟瑟道:“二爷……”
    她唯恐他会在这个时候要给她教训。
    她忍着恐惧,与他说道:“这次是个意外,我保证……往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二爷的面前了,求二爷饶过宝婳这一回。”
    她说得极为诚恳,可梅襄却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宝婳,还记得我说过什么话吗?”
    宝婳身躯一颤,甚是绝望地看着他,眼泪竟又止不住了,“二爷,宝婳真的知道错了,你……你饶了宝婳这回,宝婳来世给二爷当牛做马都成。”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梅衡已然追到了跟前。
    待梅衡看清楚捉住宝婳的人是梅襄,顿时收敛了些,缓缓对梅襄道:“我这小丫鬟跑了,亏得二弟在这里捉住了她……”
    梅襄口吻微冷,“真是个贱婢,连眼睛都不长就撞到了我。”
    梅衡见他不喜反而高兴,“实在对不住,是我没有管束好下人。”
    梅襄轻笑,柔声道:“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捉住她了,不过这小奴婢挣扎得厉害,大哥快些过来,将她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吧。”
    宝婳听到这话,绝望到身体都开始颤抖。
    梅衡心下微喜,上前来看着瑟瑟发抖的宝婳,轻声道:“还不快些跟我回去。”
    他正要走到梅襄面前将宝婳抓回来,岂料还未伸手碰到宝婳,忽然就被人一脚踹中了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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