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单纯地想看见他。
看见他和以前一样,可到底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我走近点都怕他一个不爽给我撕了。”
耳边回荡来时助理在路上说的一句话。
阮昭抬眼又看过去。
男人外套搭在靠椅上,手指随意搭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落在寂静的空间里。
像是命运的蛩音,阮昭踩上,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来这儿干什么?”
阮昭脚步停顿,“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我说的是SH。”
他转过头,倏地抬起眼,看着她时神情漠然,眼底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栽在同一个人手上,不觉得很可笑吗。
几个月的时间,如果不是刻意,偶遇其实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这次偏偏是她主动过来了。
沉倾扶有点看不懂了。
阮昭:“刚好最近在找工作。”
沉倾扶:“刚好找到我这儿来了?”
“……”
沉默几秒,沉倾扶挑了下眉,“你这是对我念念不忘?”
阮昭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想,睁大眼睛看他。
不愧是沉倾扶。
但是转念一想,事实好像又确实是如此啊。可不就是……念念不忘么。
有时候她也很烦自己这种矛盾的心理。
阮昭觉得这种矛盾的心理大概是因为愧疚,的确,当初是她自己先走的。她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哪怕多年后,仍然觉得欠他一句对不起。
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其实,我是来还你钱的。”
她还欠他一笔巨款。
当初用掉了一点,后来又存回来了。
沉倾扶嘴角扯了扯,“就这些?”
“不然呢。”阮昭心说还钱是理所当然的啊她并不想欠他的。
沉倾扶没说话,室内的暖气很足,暖色光线笼罩着他冷淡的眉眼,表情散漫地看她。
手机里接收到转账发出提示音。
沉倾扶撂下手机走过去。
高挺修长的身影笼罩,他向前倾,顺势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俯身,呼吸的热气打在她耳畔。
“你还记得这钱怎么转过去的吗?”他低声说。
阮昭身体僵硬一瞬。
记得啊,不仅记得而且还记忆深刻。
思绪还未转回来,他低头去亲吻她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地触碰一下,她吓得躲开了。
他在她耳边,嗓音低淡:“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在他每次都想放弃的时候,又主动来找他,给予他那么一点温暖和希望,让原本快熄灭化成灰烬的火势又重新燃起。
“你这样又算什么?”他低喘着气,手上狠狠握住她的腰,“玩我呢。”
偏偏他是一次又一次被动的那一个,哪怕明知是温柔陷阱,不可靠近,也还是甘愿沦陷。
女人被迫贴近,仰起头时一双眼眸潋滟夺目,唇红齿白,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攻击性的漂亮。
她大概还不知道此刻她有多么诱人。
地面上的影子交迭,好似一对亲密的恋人。
他手掌慢慢往上抚,摁在她纤细的薄背上,用了力道的将她桎梏住,“可以啊,我也不是玩不起。”
阮昭眼神轻晃了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下巴被他挑起,带着欲念的吻落了下来,舌头直接捣进去。
她被环抱着推拒到桌边,手抬起随即又被摁下。
男人手掌游移到她腋下,去触碰她起伏的曲线,衣服下摆被掀起,露出大片白腻的腰腹肌肤。
“我没想玩。”她微微喘着气,抬手去捧住他的脸。
“那是认真的?”沉倾扶觉得讽刺。
睡完这一觉她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甚至不说一句直接离开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那些浮于表面的隐忍克制终于全部被打碎。
一双沉入墨潭的眸子紧盯着她,温热手掌摩挲过细嫩乳肉,揉捏了一下。
阮昭轻微颤栗,她该怎么说呢,说她还是贪恋,或者解释当初离开的原因。
末了还是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去够他唇瓣,濡湿舔吮过清晰的唇线。
这一举动就像引诱,哪怕技巧不那么娴熟,还是引得男人眸底的欲色更深了一层,手上的动作肆无忌惮起来。
衣服被粗暴撕开扯下,里面的黑色胸衣解开,细腻又娇颤的粉嫩雪白在他手掌中惴惴不安。
他掐着她的腰将人往上一提。
阮昭双手撑在桌面上,仰起纤弱的颈脖承受他的亲吻,唇边溢出细碎的嘤咛。
薄唇往下游走,细细地吮吻,啃咬她平直微凸的锁骨,动情地吮吸被他捧起的挺立红果。
身体上的快感和契合度是时间磨灭不了的。
他从她的反应中可以肯定,她享受着他触碰她,她喜欢和他做这事的。
她喜欢的。
男人眼尾泛红,舌尖卷起吞咽,口中和手掌中都是软软嫩嫩的触感,温软得不像话,带着好闻的奶香味。
阮昭身体忽然紧绷了一下。
那涨大的滚烫的硬物抵着她了,有点硌人,却侵略性地紧贴挤入她腿间。
她的身体太敏感了,被他触碰过的细腻肌肤都一寸寸泛起诱人的绯红,花蕊处泛滥出汁液。
“嗒——”
喘息和解衣服的窸窣声响中混入一道极为突兀的声音,落在文件纸页上。
阮昭:“……”
沉倾扶:“……”
她尴尬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他轻挑眉眼,勾着她下巴悉数舔吻过,最终落在她发红的耳廓边,染上情欲的嗓音性感低沉:“啧,这么多水啊。”
阮昭噎了下:“…………”
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弄的吗?!!!
她嘴唇嗫嚅还想说什么,下一秒被他给封堵住,津液交换间落下一个湿润绵长的吻。
沉倾扶没给她抗拒的机会,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办公桌上的东西凌乱,纸页被弄得褶皱,还被濡湿,经不起折腾。
况且这个姿势她也不舒服。他手掌抚过她后背上的冰凉,在红印处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