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卫光的语气很差:“你和那个上官什么关系?”
“暂时是室友和伙伴关系。”丁香听到这话,不用猜,都知道丁卫光误会自己拿着大小姐的头衔要来了这两个角色。
丁卫光看着办公桌上和丁香的合照,恨铁不成钢地说:“哼,最好是这样。”
可这话却让丁香不舒服了,说:“什么最好是这样,明明就是事实而已!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这次试镜成功,也是我们自己努力的结果。不要以为什么都能拿钱来衡量,好吗?”
说完这通,直接就挂了电话。
误会自己不要紧,她已经习惯了,可凭什么误会上官呢,那丫头明明那么努力那么拼。
挂了电话,转身走到上官跟前,怔怔地看她那张挂着喜悦的笑脸,丁香忽地有种想哭的冲动,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怎...怎么了?”上官栀子被这个拥抱搞得发懵,不知所措。
丁香叹了口气,说:“没事,就想抱抱你。”
她和丁卫光的父女关系,并不和大多数父女一样,每次见了面要么杠、要么不说话,反正相处得很难受。
所以,丁卫光的话总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丁香的情绪。
上官栀子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轻轻皱眉,回抱住了,不由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吻,面上发烫。
昨晚洗完澡后,她就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丁香的软唇和香津,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没有脸红心跳。
.....
正式拿到剧本,和剧组都交流认识了一遍,两人直到晚上十点才回了家。
迫不及待地坐在床上翻剧本,上官栀子的脸越看越沉,而后渐渐泛红,可以说,整个剧本里的床戏和吻戏都被肖漪和袁梦妍这对承包了。
天呐,这第一部 戏,就把床戏吻戏都含了进去。
而丁香,一回到家就赶紧拿着小提琴去街头了,想一想,她何曾忙的连晚饭都忘吃过。
到了十二点,街头的人流量变少,丁香才收起小提琴回家,路上,抬头看了眼天,黑漆漆的,上面勾着月牙。
其实,这种生活还蛮充实惬意。
上官说的对,没钱的活法,也不一定就活得差——一块钱有一块钱的甜蜜,一千万有一千万的快乐。
“我们,瞪大了眼睛猜世故,磨尖了牙齿学谈吐~不过想在平凡世界里找宝物,才会哭着笑着装糊涂~有人家财万贯却还失声痛哭,有人身无分文却也活的舒服~”
唱着这首歌,丁香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上官栀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回家的脚步加快了。
上官栀子看她进了门,起身去厨房,因为两人从下午到现在都没进食。
“哟,今天吃什么?我隐约闻到了肉味。”把琴盒放好,丁香凑了过来,期待地问。
上官栀子点了点今晚的菜:“红烧肉、清炒苦瓜、稀粥,哦对了,还有一个小果盘。”
“这么丰盛的吗?你这小气吧啦鬼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听到这话,丁香第一反应是上官在骗她,于是狐疑地说。
要晓得,这一顿的成本饭钱可不低。
那声熟悉的小气吧啦鬼让上官栀子脸一黑,翻了个白眼,说:“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她倒是发现了,自从遇到丁香,白眼翻的是越来越顺了。
“别,我吃!”丁香忙说。
上官栀子扬了扬手中的苦瓜,无奈地说:“想吃就来帮我打下手。”
“好咧!”
大半夜的,两人在厨房鼓捣。
“嘶~”上官栀子拿着菜刀,食指上传来疼痛,她切苦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丁香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过来捏住她的食指,皱眉仔细瞧着,嘴上说:“怎么了?我看看,我说你能不能小心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切手。你是嫌咱们今晚的荤菜不够吗?”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得吧得吧的,真啰嗦!”上官栀子微眯着眼睛,把手指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幽幽地说。
丁香挑眉,说:“我这是关心你呢。”
“额呵,谢谢。”上官栀子淡淡地回,她还真没听出来丁香刚才的话是在关心自己。
食指的伤口不大,但是有些影响后续的做饭操作,丁香沉默了一下,说:“行了,你坐着吧,今天我来做饭。”
“啊?你...会?”上官栀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放心地问。
丁香把她推到了餐桌上,拿起菜刀,看着刀刃,自信地开口:“我当然不会啊,你在旁边给我说,我照做就行。再说了,做饭有什么难的,让我来!”
她以往观察过一两回上官做饭,看起来行云流水,应该不难。
上官栀子抽了抽嘴角,行吧,既然某人提出要大展拳脚了,她得给机会:“哦~行,你来。”
于是乎,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
——“哎哎哎,等等,你把苦瓜切那么大,炒什么呀炒?还不如直接啃着吃呢。”
——“......”
——“还有,你是打死卖盐的了?放那么多是想骺死咱两吗?”
——“......”
——“而且,你放一块冰糖,那能炒出来糖色吗?”
——“......”
总之,这顿饭做的艰难无比,丁香觉得她一口气拉三十多首曲子都没这么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