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岚是早就习惯了,而梁绍甫则是不在意,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一年薛聿住在这里被吴岚照顾,薛光雄对他很信任,信任到什么程度呢,女人和公司都能放心交给他处理。
“这边太小,市区的房子留给你了就是你的,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跟我斗气,明天就搬回去吧,还有,我们离婚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月弯?”
“再等等,让她好好过个暑假,你都演了两年,也不差这几天。”
“拖太久也耽误你。”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早干什么去了。”
“吴岚,我不是回来跟你吵架的,月弯是我女儿,我能给她更好的物质条件和未来。”
“我也不想跟你吵,”吴岚留意着客厅的动静,怕女儿突然回来听见了,“你说这些膈应我,无非就是想说我没本事,没本事赚大钱,更没本事跟你抢女儿。”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夫妻一场,闹得太难看,谁都不见得好。”
“……”
谁都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梁月弯。
虽然是早就有预感的结果,但这一天突然来临,还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到心平气和地接受。
她不如薛聿,怕从父母嘴里听到关于离婚的谎言,怕他们说一切都是为她好,没有足够的胆量面对,甚至连进屋换双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选择暂时逃避。
脚上还是那双沾了泥浆的拖鞋,她应该庆幸刚才出门的时候带了手机,不至于连公交车都上不去。
薛聿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好像也还没有回家。
他朋友太多了,梁月弯不知道该从谁问起。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整理好自己混乱的情绪,关于父母离婚带来的冲击,以及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只是有些担心他发着烧还在外面。
也许是她在大门外待了太久,连物业都注意到了。
值班的人换了一批,她还在,物业为了安全委婉地让她离开,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解释,说想再等等。
一直到傍晚,薛聿才坐着出租车回来,下车时右手举着吊瓶,左手手背扎着针,付钱都很不方便。
他看见坐在门口的梁月弯,闷在胸口那股无处发泄的脾气就没出息地散了一大半。
还知道来哄他。
她可能是脚麻了,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拖鞋都掉了一只,“薛聿……”
“别理我,找你的西也去。”
‘西也’这两个字被刻意强调。
梁月弯知道他生气,帮忙付了车钱后跟着进屋,早上他拖回来的行李箱还在玄关。
“我不找他,我找你。”
薛聿一想起那本日记就气得浑身疼,西也,西也,她叫别人倒是叫得亲密。
“那是因为人家不喜欢你,你贪图我帅炸了的脸和性感的肉体,我又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你被烦久了才退而求其次。”
梁月弯只听清前面一句,“嗯,他不喜欢我,他喜欢聪明的。”
薛聿冷笑,“哦,你这意思是我眼光独特喜欢笨蛋?”
“……我不是笨蛋。”
“……”他脸色更难看了。
梁月弯想办法帮他把吊瓶挂好,坐到他身边,“你偷看我日记,我都没生气。”
薛聿往旁边挪,拉开距离,“我有理,我就生气。”
“那你要气到什么时候?”
“看你这笨蛋什么时候才能聪明点说喜欢我爱死我非我不可,”他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但说完又后悔,不知道是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还是气急攻心整个人都糊涂了,显得他有多急切和好一样。
“我就是很喜欢你啊,”梁月弯声音低低的,“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
薛聿心里舒坦了点,但脸上依然挂着进门时的冷漠,“你还喜欢付西也。”
“那是以前,而且……也没有那么喜欢,就是崇拜,我觉得他很厉害……一点点喜欢,现在不喜欢了,真的不喜欢了,”梁月弯甚至竖起了手指,“我发誓。”
“哼,”薛聿偏过头,嘴角上扬。
付西也也就只能在他不在的时候才能得到她的喜欢,也就一点点。
“你更厉害,我更崇拜你。”
明显是在讨好他。
“不生气了吧,”梁月弯看吊瓶里的液体还有一大半,“我给你弄点吃的?”
“点外卖,用我的手机点,充电器在行李箱里。”
梁月弯给手机充上电,听见薛聿的咳嗽声,过去摸了摸他输液的手,“冷吗?我去给你拿被子。”
“还说不是笨蛋,”薛聿无奈地叹气,握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我现在需要的是你,不是被子。”
他不知道,其实是梁月弯更需要他。
客厅很安静,夕阳光线笼罩着沙发,影子被拉得极长,有些模糊。
薛聿去过医院,身上有点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吻很绵长,先是梁月弯主动,唇舌厮磨间是纯粹的欲念,相比之下薛聿要直接得多,把她香软的舌勾出来,缠着,吮着,手也掀开裙摆摸了进去。
过于贪心的下场就是拉扯到输液针,他痛得闷声吸气,梁月弯再也不肯放任他为所欲为。
外面到得及时,薛聿饿了一天,好吃难吃都能吃,反而是梁月弯胃口不佳,只喝了半碗汤。
“吴姨让你几点回家?”
他一气之下把所有东西都搬出来了,也不太好意思再回去住。
“不想回去,”梁月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要睡你的床。”
薛聿:她好主动,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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