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还没有方向,先走走,如果今天查不出来就再呆上几天。”
“之前说的只呆两晚是骗人的吗?”
“不是,只是我预估的时间,不过看在你想知道的份上和你说说罢了。”
“以后记得在最后加上,‘预计’。”
“好。”
“只有我们俩个真能找到吗?”
“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两个?”说着,薛川碧从袖口厚厚一沓纸张,“这可是有不少人的心血在里头呢,追着这些线索查下去总能找到的。”
“这么多?”
“可要好好感谢这些人啊,有些人连命都搭进去了才换来一小段文字。我们只是完成最后的步骤,在此之前绝不能死,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薛川碧很少这么说话,她的眉眼,充斥着少年的气息。即使站在如此普通的街道上,她仍旧散发着光。
“一定能找到的,现在可以说要找什么吗?”
“在这里有昌河那边的线人,我们刚进入这里就会被盯得死死的,要是做了奇怪的举动立即就会被定义为不法之人。即便在苏州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到了邱渠、昌河,我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安全。”
“你要拔除所有的暗线。”
“是的,为了后来者,”说着,她向一边看去,低声在他耳畔说道,“小心点,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
“这么快?!”
“我们刚进城,自然是监视对象,只要不做出任何奇怪的行为就好了。”
“找暗线不可能行为不奇怪吧?”
“都说了,有这些线索就不怕了。要是东张西望,畏畏缩缩才叫人怀疑,昂首挺胸向目的地走吧。”
“之前进城的时候明明没有勇气,这时候反倒不害怕了。”
“毕竟都进来了,想走也没办法了嘛。”薛川碧耸耸肩。
“原来是这样,”顾如温有一种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心中的无力感比之前更甚,“之前明明那么害怕,果然是人也有不得不做的事呢。”
“说出来才叫真诚嘛。”
“还盯着我们吗?”
“停,巷口左转到买衣服的铺子去。”
“铺子有问题?”
“出来半天总得买点什么吧?想装有钱人,总得做出有钱人的样子。”薛川碧知道他没做过这种事,耐心地指导他如何如何做。两人买了一件极漂亮的衣服,重新晃上大街,装若无目的地四处查看。
阁楼叁五人闲聊,茶楼有一二人坐谈,街道行走数人,放眼望去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可总若有若无的感觉到四周的视线。又不能太过专注,让他们发现她的目的,只凭余光可什么都看不着,薛川碧一时间左右为难。
“是不是那个人?”
“怎么了?”
“不是,”薛川碧走向那个小姑娘,流露出十分和善的表情,“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说着,她嘴角也跟着上扬。
“请,请问,你们是起义军的人吗?”
“嗯?什么起义军?”薛川碧装作不知道,如今全国她所知的就有叁四波起义军,冒然认领是要上敌人的当的。
“赵银桥的起义军。”
柳拜石隶属于赵银桥的起义军,按道理就是暗号正确,可她还是怕她是骗子。在这世界上,老人和小孩都不是完全可信的。就在上个月,她买了块烧饼走在路上,对面走来一个老婆婆打招呼。就在她刚要回复只是,对方立即将口水吐在烧饼上,并在她犹豫之时将烧饼抢走。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