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嘉卉声音带着淡淡的讥讽之意:“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应该清楚吗?”
佟嘉卉动作温柔地给抚摸了一下狗耳朵,歪着脑袋仔细端详了许久,满意说道:“我很喜欢这个颜色,不知道颂颂喜不喜欢?”
白颂冷淡撇开脸:“你还真是小家子气,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却记到了今天!”
佟嘉卉眼神陡然一冷:“一句玩笑话,白颂,你扪心自问,当初的我对你多好,你却是如何回报我的?一句从未喜欢过我,一句二十四孝保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佟嘉卉的眼神冷凝诡异,周遭的空气仿佛停滞一般,白颂头皮发麻。
半晌后,佟嘉卉轻笑一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我忘了,你是没有心的,对不对,白颂,你不爱我,你根本就不爱任何人,对不对!”
白颂眼眸微微暗淡,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眼神痛苦,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幅抗拒的姿态彻底惹怒了佟嘉卉,佟嘉卉咬着牙道:“白颂,你都不否认的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吗?”她倾身下来质问,眼眶微红。
“!”白颂蹬着两条腿使劲往后挪,连连摇头。
就在白颂震惊的眼眸中,佟嘉卉原本上翘的嘴角彻底垮了下来。
不反驳,意味着她说的是对的,白颂真的没有爱过她,白颂甚至连再骗一骗她也不愿意了。
那就说明,对方真的是……连自己作为保姆这个价值,也不要了。
白颂挣扎了好一会,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完全没力气了,她双眼甚至都已经不聚焦了,眼神迷离又恍惚。
佟嘉卉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两人都不是热情的人,即便是那个,也都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她以为的爱就是耳鬓厮磨,两人共筑一个充满爱意的温馨小家。
哪料到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个经常性出轨的小贱人,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佟嘉卉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白颂濡湿的眼睫毛,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为什么,既然演技那么好,让生性敏感的自己都觉察不出她的爱是假的,那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为什么要点醒自己?
是因为要结婚所以让自己腾位子还是早就已经腻味自己,那件事不过是个甩开自己的契机罢了?
只要一想到白颂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跟很多人不清不楚,佟嘉卉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几乎要灼烧她的神智。
如果不爱,为什么要招惹自己。
当时的她,是自己阴暗生活的一束阳光,是白颂,让自己明白了其实生活不止是痛苦和煎熬,还有各种各样的美好和值得期待的东西。
是她伸手,将自己从深渊中拉了上来,但也正是她,一脚将自己重新踹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佟嘉卉发现,最可悲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忘不了她。
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渴望着她,甚至在离开的前几日,都想厚着脸皮回去祈求她的回心转意。
只要她愿意,自己就是当牛做马也想留在她的身边。
佟嘉卉知道,这样的自己实在太没尊严,没脸皮了,她甚至想,如果白颂真的不要她了,这世界也就再也没有值得她留恋的,还不如一死了之。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佟家找来了。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佟嘉卉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只有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她才能站到可以拥有白颂的位子,她才能……确保白颂不会,也不能离开她。
佟嘉卉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不断提醒着她,只要自己强大起来,就算白颂不愿,她也有千百种方法让对方不敢忤逆反抗自己,更不用说随便把她丢弃。
她披荆斩棘遍体鳞伤走到今天,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白颂后悔,后悔玩弄自己的感情,也后悔……抛弃了自己。
现如今,竟然还这么侮辱自己。
白颂,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佟嘉卉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笑着说道:“颂颂,还有一个礼物,是我精心设计,专门为你打造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佟嘉卉又摸出来一只项链,她拉着白颂的手,指尖婆娑着项链上的花纹,笑着说道:“刻着我的名字呢,佟嘉卉的人,这样就算颂颂走丢了我也会找到你的,一次又一次找到你,白颂,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白颂迷迷糊糊间听到她侮辱性的话语,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咬着牙冷声道:“佟嘉卉,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佟嘉卉眼神戏谑,“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吗,还是说你不是我的?那你是谁的?难道你忘了,现在你们全家是谁养着的?”
“别忘了,你现在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人!”
分手时白颂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话还给她,白颂眼底深处有些难过,她深吸一口气,语气软和下来:“我知道你在记恨我,你在报复我,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闹过这么多花样折磨你吧,佟嘉卉,我知错了,求你行行好,就这样放过我吧。”
“目的达到?”佟嘉卉冷笑一声,“不够,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