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德煊懊恼不已。自己眼巴巴的赶了来,可不是为了来责骂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漠视自己就怒火中烧,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就不一样了。再看雨梦被自己唬的更是泪雨涟涟,心中一软。接过珞琳手中的药碗,轻声道:“你出去吧!我来喂她。”
珞琳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道:“大哥,你可不许再欺负她了。”
德煊轻轻的将药吹凉,又试了试温度,把药送到雨梦嘴边。想起这些天都是自己亲口喂她的,不由的心猿意马了。
雨梦止住泪,见他不再剑拔弩张,横眉怒目的,刚才他吹药试药的动作好温柔,不由眩惑起来,痴痴的望着他,送到嘴边的药也忘了吃。
“看什么,小傻瓜,难到又要我那样喂你不成?”
雨梦羞红了脸,浑身都发烫了。
德煊见她害羞的摸样,温柔在心底荡起。不管她是怎样的女人,这一刻他只想她快快好起来,也许他能让她过的快乐一些。
“王爷!王爷!不好了……”
“银环,你怎么这么没规没矩的,跑到这来大呼小叫。”珞琳在斥责她。
德煊一惊,银环?难到是宛馨出了什么事吗?
放下药碗,起身出去。没有在意到雨梦受伤的眼神。
“银环,说,出什么事了。”德煊神情紧张的问道。
“是侧福晋,不知怎么的,晕过去了。”银环喘着气回答道
其实福晋出事都是因为王爷这几天一直没去“芙蓉馆”,侧福晋心里不放心,就让翠珠去打听王爷这些天都去哪了,刚才听翠珠回报,说王爷这些天常去“沁秋院”,便晕了过去。
德煊不假思索便疾步往“芙蓉馆”赶去。宛馨,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这就来了。
银环一路小跑尾随着追去。
珞琳进屋,只见雨梦呆呆的坐着。知她心里难过便宽慰道:“是宛馨出了点事,大哥理应过去看看的,你别多想,保重身子要紧,快把药喝了吧!”
雨梦木然的喝着药,一丝也感觉不到苦。心里满是德煊听到宛馨出事时紧张的神情,那一刻,他的心里可还有他?走的那么匆忙,那么急,甚至都不看她一眼,都不跟她说一声。
"芙蓉馆"内已经忙作一团。
惠敏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边叫人去请大夫,一边遣人去找德煊。这个德煊到底去了哪?还不过来,真是急死人了。
“夫人,王爷其实在‘沁秋院’,这几天一直在‘沁秋院’。刚才侧福晋就是听到王爷......才晕了过去的。”翠环连忙告状。若是老夫人再不出面的话,只怕王爷的心就要给大福晋给迷惑去了。
惠敏气的说不出话来。
第十七章 责难
德煊心急如焚,一个刚醒一个又晕倒,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心急火燎的刚进“芙蓉馆”,就和两个正欲出门的丫鬟撞了个满怀,茶碗丁零当啷的碎了一地。两个丫鬟手忙脚乱的赶紧跪下,慌张的说道:“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德煊根本无暇顾及她们,径直往宛馨房里走去。
银环在身后打手势让两个丫鬟赶紧收拾了退下。
进得屋内,只见丫鬟嬷嬷满满扎扎的,都在那焦急的望着,一见到德煊连忙请安道:“王爷吉祥!”
翠珠迎上前来道:“王爷!杜太医正在里面给侧福晋诊治,老夫人也在里面呢!”
德煊问道:“侧福晋醒了吗?”
翠珠摇了摇头,惺惺然流起了眼泪。这让德煊更加担心了。
步入内堂,只见杜太医正在给宛馨施针,额娘神情焦虑的站在一旁。
德煊忙上前询问:“额娘、杜太医,宛馨怎样了?”
却见额娘向他投来一个极其凌历的眼神,话语低沉冷淡而不容抗拒的说道:“别在这干扰杜太医诊治,随我过来。”
翠珠的话让惠敏震惊、愤怒。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她最引以为豪的德煊竟会这么没出息,这么快就被那个狐狸精攻城掠地了,她决不能坐视不理,决不能让博格那只老狐狸得偿所愿。
额娘的态度让德煊心里发虚。额娘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在怪我来迟了吗......担忧的望着床榻上昏迷的宛馨,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太医在她身上扎了那么多针,她不疼吗?可脚步却随着额娘出了内堂。
“大家都退下吧!别杵在那了,该干嘛的干嘛去。”惠敏淡淡的说道。
一屋子的丫鬟嬷嬷垂首诺诺的应了一声便依次退下。外堂很快就只剩他们母子俩。
“额娘,宛馨到底怎样了?”德煊按耐不住心中的忧虑问道。
“你还记得宛馨吗?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那个狐狸精了呢!”惠敏给了德煊一个冷眼,责问道。
“额娘,您这是怎么说的,哪有什么狐狸精啊!”德煊装傻。
“你以为额娘老了,不中用了,可以任你哄骗了是不是?你也忘了你阿玛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这些年来咱们所受的痛苦你也一并忘了是不是?”惠敏见德煊跟她打马虎眼,为了那个狐狸精竟然跟她打哈哈,不由的发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