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那个臭男人吧!然后找一个更好更好的男人。”萧子彤诚心说。
周晴雅点着头:“像雷御或唐湛那样的。”
“啊?像他们啊?”萧子彤面有难色。“太帅的男人通常很花心的。”她说。
“可是听说这样的男人一旦真爱上了就会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呢!”
“是吗?”萧子彤相当怀疑。
“我说小彤啊。”周晴雅忽然眯起眼睛盯着她瞧。“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萧子彤皱眉。
“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她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愈看你就愈觉得有那么点不一样。”
“不一样?”萧子彤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哪有——”她话说一半就没了声音,一张脸霎时变得惨白。
不………不会吧?才做过一次那种事,晴雅是怎么看出来的?这……难不成所有的人都看得出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萧子彤脸色由白转绿,最后则是颓然地趴在地板上。
周晴雅看在眼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由伸手戳了戳她的头:“喂,你这是心虚,还是醉了!”
“我死了。”幽幽的声音传来。
“那请问你属意那家葬仪啊!”周晴雅忽然灵光一闪,指着她喊道:“你果然和唐湛——”
“只有一次而已啦!”萧子彤也嚷。
“恋爱了喔?”周晴雅把方才的话说完,随即换上怀疑的眼神看着萧子彤。“‘只有一次而已’是什么意思?”
萧子彤一怔。半晌后,干笑了两声道:“喝酒吧!不是说好喝个烂醉的吗?”说完自己就先灌下了大半罐,此刻的萧子彤其实很想就这么醉死算了。
***
就这样萧子彤在淡水周晴雅家里待了三天。
虽然好友的心情已逐渐在恢复中,然而其间那臭男人曾打过电话来试图解释,又令她稍稍冷静下来的心情起了波动,偶尔还会痛哭或默默流泪,是以这三天萧子彤几乎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她,直到周晴雅的双亲回来。
出了周家,萧子彤才发觉自己好累,尽管这三天来有得吃、也有得睡,但因为心情紧张、神经又绷得很紧,让她始终无法放松心情,经常在半夜惊醒。
唉!她果然还是让晴雅那句“想去死”给吓坏了。
搭上捷运的她开始胡思乱想,最常进入她脑中的念头就是有捷运真好,在车上睡着也不会被载到甘蔗园抢劫或奸杀。
不一会儿她又睡着了,就这么一路睡回住处,很惊险地在目的地前一站恍惚地醒来。
经过短暂的步行,转眼就到了她租屋的地方,她低头在皮包和口袋里四处找着钥匙,正要打开楼梯间的大门时才发现有个人喊着她的名字朝她跑来。
应该说是下意识反应吧?萧子彤在尖叫前右脚已经踹了出去。
那人哀呜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来,头上的棒球帽跟着掉落在地,露出了真面目。
“啊!”萧子彤指着半蹲在地上的人嚷道:“你是——原来是你。”她就是说不出人家的名字。
“是我,李永明。”来者总算捡起帽子,并站了起来。“你好。”他苦笑着打招呼。
“你——也好吧?”萧子彤呐呐问,边低头看了看他的肚子。
李永明勉强点点头。
“还好,多亏你脚下留情,踢得稍微上面了些。”
“我多半会给人留点生路啦。你是经过这里,还是——”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萧子彤皱眉。“谁给你我的住址?”
对方说出周晴雅男友的名字,那个人渣!
“有事吗?”她直接问。
“这……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坐下来——”
“你是来索赔的吗?因为我上回揍了你?”
李永明瞠目结舌。
萧子彤接着说:“我可不会赔你的,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我。”
“不是的,你误会了。”李永明猛摇头。
“不要我赔钱啊?那究竟是什么事?”
李永明左瞧右看,苦笑着问:“要在这里说吗?”
萧子彤双手一摊。
“抱歉,实在不太方便请你上去坐,学长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她说。
李永明颇为无奈,但也只能这样了。
“我是为那天的事来跟你道歉,顺道………我想问问你……我想问问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他终于一口气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松口气之余还不忘左右看看有无其他人看见他的窘状。
“道歉就不用了,至于对你的看法嘛……”萧子彤认真思索了会,之后道:“老实说,学长,我对你其实认识不深耶,所以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么你想不想多知道一些我的事呢?”李永明慌忙又问。
萧子彤盯着他瞧,数秒后开口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学长。”
这……这也太直截了当了吧!
李永明被问得面红耳赤,但仍点了点头。
“你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