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生理正常的男女,在非安全期还未采取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每个月受孕的机会为20%,半年怀孕的机会为70%,一年怀孕的机会为80%。
莫梵想,苍天饶过谁呢?这么小的概率却让她两次都中了。
其实,她也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不是么?甚至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她当时还算清醒,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她却放任自己任性了一把。
她太爱他了,九年了,这么多年无望的岁月让她快放弃了,可是如果连他都放弃了,她的人生还能剩下什么呢?
于是她没有拒绝他,当时他已经醉的不清醒了,他只是凭着本能的在做这些事,却下意识的叫了方怡的名字,这是要多么的深爱?他们大概早已水乳相融,刻进骨血。
可是……呵!她就是那么没有骨气的受着,哪怕当了一次替身。
她当时一直想着不能让他发现,结束了就赶紧离开。不然那场面太尴尬了,想都不敢想。可是她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累了,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所幸的事,她睡的并不安稳,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就醒了。
她被惊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扭头看他,还好他昨晚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又做了那么久太累了,到现在还在沉沉的睡着。
他睡着时,脸庞不再那么坚硬,棱角也柔和了很多,看着不在那样的盛气凌人让人不敢靠近,就像她记忆里他大学青涩的样子,阳光温暖。
她是多么想念那个时候的岳修瑾呐!多么想念那时候的他们呐!
她贪恋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她想把这样不带攻击性的岳修瑾刻在心里融化在骨血里。
可是她要赶紧走了,她可不想等他醒来时他们这样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她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抬腿的时候差点疼的叫出声,幸好忍住了。
岳修瑾——你是真狠呐。
临出门时,又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下次再看到这样温柔的岳修瑾是猴年马月了。
其实,岳修瑾为人处世是宽容友善的,对谁都客气礼貌不会让人难堪。可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和谁都不亲厚,条条框框的界限画的明显。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刚认识他时不是的。
可是当和方怡分手以后,一切就变了,她隐约觉得他们的分手和她有关,因为……从那以后岳修瑾好像格外的讨厌自己,虽然他没有明说些什么。
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刚好看到一对夫妇带着他们新出生的孩子出院。
莫梵看着他们满脸幸福的走出医院拐角时,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戚。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确是坚毅且温柔的,好像同时有了盔甲和软肋,让她勇往直前。
才下午三点,时间还早,但她却一点也不想回公司。
所幸将车开到市中心去采购些必需品。
刚刚医生说了太多要注意的东西,虽说她记住了多一半,但是太小的细节医生没细谈她也没那么多的脑容量,还是买几本书来的妥当。
她还需要多采购些富含叶酸和维生素多的蔬菜水果,这几年拼命下来身体也是差的可以了,她要好好的补补了。
买了一大堆东西满载而归后,莫梵给自己煮了点粥,拌了些清淡的小菜外加一颗卤蛋,也算是吃了晚饭。
不是她不想给自己做好的,只是她现在发现自从下午确定了自己怀孕以后,好像闻到任何油腻的东西都会想吐。
你说人奇不奇怪,明明昨天还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一旦确定了却越发的矫情起来,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啊。
其实,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忍忍也就过去了,也不会觉得那些东西那么的反胃。
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完全可以请个保姆在照顾自己的起居,不过她是真的不习惯家里有个外人,她家里是独生,独来独往的惯了,也不习惯和别人分享些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私下里她也是个及冷漠的人,她和岳修瑾没什么两样,没资格说他自私薄情。
岳修瑾甚至比她还好些,他是因为后来的某些事而变成这样的,骨子里兴许还有些热忱,而她确是天生的日积月累。
将盘碟归置好,莫梵拿着刚刚买的《孕期宝典》和《孕期大全》坐到床边,将床头的枕头戳起来,又将抱枕叠在上面,美美的靠在上面认真的看着书里的每一句话。
她没有像有些人那样一股脑的把所有有关的书全买来。因为她知道无论什么样的书,只要是同一类型的都是大同小异,只要把一本看精了,剩下一本用来补漏就足够了。买的多了,看的杂了,反而囫囵吞枣或是直接闲置在一旁了。
这是莫梵从中考时就有的认知,并且这些年来一直沿用,从无差错。
她看的很仔细,有时还会拿出笔来在重要的地方做出批注。
她觉得她又恢复到了备战高考时的认真状态。
其实,她本身的性格是懒的,也不能说是懒吧,她在大多数时都是处于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她没什么上心的事,这些年来唯一上心的便是岳修瑾吧,所以连带着和他有关的东西也一起认真起来。于是,这几年陪他开公司是她生命里唯二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