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前八宝最喜欢逗妹妹, 让她喊自己小哥哥.
许小米的确生了个女儿, 名字叫做何米, 中间本来还有一个艾字, 被许小米嫌弃俗气给抹掉了.
何米小的时候还不懂这些, 八宝让喊她就喊, 但是她爹老指着她的额头苦口婆心的说那是她夫郎, 怎麽能喊哥哥呢.
这话才四岁半的何米自然听不懂, 但也知道喊矮自己小半头的八宝叫哥哥丢人, 也就不愿意喊了.
陶然每年都会带汤圆回陆县住几个月, 所以今年来的时候八宝就发现小米饭不喊自己哥哥了, 他有些不开心.
何米怕他生气就说道 ︰"我请你吃糖葫芦, 能不能以後不喊哥哥了?"
八宝哼了一声, 眼神撇了一眼她手里的糖葫芦不说话.
"那, 那你说怎麽办?" 何米低着头, 不知所措的看着手里的糖葫芦.
看她委委屈屈的样子, 八宝就揪着手指头吭哧着说道 ︰"你再加个绿豆糕我就同意."
"好!" 何米高兴的抬头就应了, 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要买绿豆糕.
八宝看她笑弯了桃花眼没来由的也跟着笑了.
陆喃在身後看的直摇头, 陶然则笑着说道 ︰"吃货就是好拐." 跟他爹一个样.
说着侧头看着身旁的人, 眼底一片温柔宠溺.
许多年後, 何米娶了陶缘, 晚上洞. 房花烛之时, 附身在他耳边叼着他的耳垂喊了声, "八宝哥哥."
陶缘没出息的红了脸.
八宝粥中最不可缺少的一样, 那就是米. 今晚, 八宝粥中终于有了米.
第56章 番外
四月份午後的太阳是暖烘烘的, 温暖又不刺眼. 何天偷闲找了张摇椅放在後院里, 躺上去晃了晃, 身心舒坦.
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现在她是一抓一大把. 何天伸手遮住眼楮, 从指缝里去看太阳, 光晕微微有些耀眼, 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楮.
仿佛以前的那段岁月只是一场梦一样.
她之前跟陶然说过她很早之前就见过许小米, 这话的确不是诓她的.
之所以成亲之日推迟到上个月的十号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第一次见到许小米的时候, 就是在三月十日, 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渐渐地忘记了许多事, 可唯独那一天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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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以前不是叫这个名的, 然而又有谁在意她到底叫什麽呢, 身处一个杀手组织的她, 的确不需要任何名字, 她们统一的只有一个代号 ︰ 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何天是这组织里面最优秀的一个, 无父无母的她无疑是最好的一枚棋子. 然而等这枚棋子有自己的思想後, 这便引来了杀身之祸.
何天喜欢钱, 喜欢做生意, 连她用的最称手的武器都是一把金算盘. 她想退出这个组织, 之前也有过这种例子, 她最好的一个朋友就为了爱的人退出了.
十四岁的何天就这麽天真的去找了头领, 对方没迟疑, 似乎早就知道有一天她会这麽做一样.
只是才走出组织没一个时辰, 作为杀手的她就敏感的发觉自己被人尾随了. 身後的人见行迹败露, 便走了出来.
何天吃惊, 这是她往日里的同伴, 如今都拿着武器对着她, 要治她于死地. . .
直到闪过迎面而来的刀, 她才明白为什麽离开组织的那个朋友没再联系过她, 她还只当对方过的很好呢.
原来没有"鹰" 能活着离开组织, 因为她们知道的太多了. . .
对方招招要命, 何天由起初的闪躲防守被逼成主动进攻, 只因为她还不想死.
这一战比何天平日里接到的任何任务时间都久, 她却越战身体越兴奋, 甚至杀红了眼.
等她再反应过来时, 麦田里唯一再站着的人就只有她了.
三月份, 正是麦苗疯长的季节, 一阵春风吹过, 入鼻的不是田野间绿油油的麦苗味道, 而是浓浓的血腥气.
何天一身是血, 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了, 发丝随风飞扬, 连上面都沾有血气. 手中本来散发着金黄的的算盘此时都是一片红色, 血顺着算轴滴在脚边.
此时的她宛如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罗刹一般, 让人从心底里害怕.
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个童声, "娘, 我去这边小解一下."
何天眼楮动了动, 像鹰一样, 盯着越来越近的人影.
不消片刻, 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男孩咬着小米饼走了过来, 一只手拿着吃的, 一只手提着裤子, 似乎在解裤带.
男孩似乎没想到这里有人, 吓了一跳, "你是谁?"
何天脚动了动, 准备转身就走.
"喂, 你是好人吗?" 男孩离得近, 自然能看到躺了一地的尸体, 好在平日里听书听多了, 虽然害怕却没哭, 可见胆量之大.
好人? 何天嗤笑, 她从有记忆起就没觉得自己和这两个字挂过钩.
她不说话却不妨碍男孩自己想, 他见一地的黑衣者就自动的默认何天是个被人追杀的好人.
"你手流血了!" 看人走远, 男孩大声提醒她一句, 随後小跑过去, 将自己手里的米饼递给她, 见她不理会, 便眨巴着杏眼说道 ︰"娘说疼就吃点好的. 小米饼可好吃了."
这话倒是第一次听, 新鲜.
何天捏过米饼, 米炒过之後的那种香味拼命地往她鼻子里钻, 一时间她倒是没再闻道任何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