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眼房间的情况,金海利依靠一只左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从西装内侧地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袖珍手枪,这是他用来保命的工具。钱秘书用枪失败后,他便知趣地没有掏出来。或许,这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关键。如果他对叶秋用枪了的话,这个时候无疑已经是个死人。
金海利走到屋角已经疼昏过去的钱秘书身边,本想拉开他扣住眼睛的手,看看叶秋是用什么武器打伤他的,但是想起那张一直在笑让人心底冒寒气的脸,愣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理,举起手枪对准钱秘书的脑袋,左手不太灵活地扣动了扳机。
砰!
血花四溅,红白相间的物体喷射出来,钱秘书的脑袋被打了个大窟窿,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安静地离开了人世。
其它两个躺在地上装昏迷的保镖听到枪声,知道情况不妙,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地上跳跃起来,一个往门外跑,另外一个向金海利冲过去,又是两个快速地点射,两人应声倒地。
金海利看看自己的左手,有些诧异,没想到第一次用它开枪效果就这么好。或许是情况危急激发了它的潜能吧。
剩余几个被叶秋打晕过去的保镖都没能逃脱魔鬼的召唤,被金海利提着枪挨个的打爆了脑袋。
刚才在叶秋脚底下痛哭求饶的男人一瞬间变成了来自嗜杀的恶魔,原本是他忠实下属的几个人被他亲手送到了地狱。
叶秋说出来敲打他的几件事每一件都非同小可,那几个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泄露出去自己的小命就完完了。为了保密,他们必须得死。无论有没有听见叶秋所说的话。
等到最后一个保镖也被他开枪打死后,金海利这才露出几许残忍狰狞的笑意。
很幸运。他还活着。
◇ ◇ ◇
叶秋从绵绣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蓝色公寓。在路边找了个沐浴中心洗了个桑拿,拒绝了按摩小姐进一步的服务请求,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以及以后事实的各种发展可能性。
老头子说过,每日三省吾身,叶秋一直都保持着这个习惯。
夜凉如水,燕京的空气寒冷干燥,里面充斥着不少沙尘粒子,总让人觉得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膜。有人说,在南方花城一个月刷一次皮鞋,在燕京一天得刷好几次皮鞋,这句话形象地形容了燕京的空气污染严重问题。
打车回到蓝色公寓时,已经是深夜。叶秋苦笑不已,没想到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每次窥探过别人的记忆海一次,精神力和体力就消耗极多,像是被几十个富婆轮了一遍似的。
进了院子,公寓下面的灯已经熄了。二楼一间屋子的窗户还亮着灯,叶秋知道那是沈墨浓的房间。透过紫色的窗帘,叶秋看到后面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在听到外面有人开门和走动的声音时,帘子拉开了一条缝隙。明亮的灯光从那缝隙处洒向夜空,叶秋的眼睛正好和沈墨浓探视的视线触碰到一起。
短短的一秒钟接触,窗帘又“哗”地一声拉上了。沈墨浓的身影从窗上消失,然后二楼的房间也陷入黑暗。
“难道她在担心我?这女人还真是个当孩子他妈的好人选。”叶秋脑海中还沉迷在刚才惊鸿一撇的惊艳之中,喃喃说道。
清晨。
叶秋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嘹亮的音乐声给吵醒。拍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知道原来是装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这个手机自从配给他后,就一直没有响过。他还不知道手机的音乐是这么的激情:那一夜,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喂,汪伯,有什么事吗?”叶秋看到来电显示后,无奈地按了接呼键。
“叶秋,老爷要见你。我现在在别墅门口,给你十分钟时间够吗?”话筒里传来汪伯古板的声音。
五分钟的时间叶秋就洗漱完毕,打着呵欠走出院门的时候,门口等着一辆黑色的奔驰。汪伯身穿裁剪合身的西装,一丝不苟地站在车门边。
“唐叔这么早找我过去干什么?”叶秋上车的时候问道。
“我不清楚。老爷会亲口告诉你。”汪伯板着脸说道。
见到对方守口如瓶的样子,叶秋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安静的坐要后车座,思考着唐布衣这么早接他过去的原因。难道和金海利事件有关?
果然,叶秋刚走进唐布衣的办公室,唐布衣就直率地问道:“叶秋,金海利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叶秋不容可否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唐布衣的视线在叶秋的脸上审视了一阵,呵呵大笑起来。“英雄出少年啊,叶老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是市局的郭局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金海利差点被人给做掉了。现在整个燕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叶秋又打了个呵欠,问道。真是无聊,如果只是问这个问题的话,电话里也能说了,干嘛让自己跑这么远?
“放心。金海利自己都不知道凶手是谁,警察能查出来些什么?而且,一些容易暴露的地方我会帮你收拾干净的。”唐布衣一脸喜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