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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笑确实如陈望所说, 有天赋还肯努力,只要你给她个目标,其他不用说, 她自己就会完成。
    俨然是祝桃的翻版。
    祝桃给她定的后手四周跳和后外点冰四周跳,冯笑已经能跳出雏形,而在祝桃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又把阿珂赛尔三周跳练的越发行云流水。
    就连练习量稳占第一的祝桃,也无话可说, 剩下的只能交给练习。
    成功, 都是通过不断的摔打拼出来的。
    项为之后没再来过训练馆, 连节目组都老实了很多, 除了专业知识咨询外,多余的镜头一点也不敢拍。
    队里的人也无瑕再关注他们。
    陈望今早通过队官博发了祝桃明天下午召开退役记者会的通知,一瞬间,各家媒体猛如潮水般围在了训练馆外。
    馆主没办法, 这么盛大热闹他只有在祝桃青年组惊艳亮相一举夺冠的时候撞见过。
    没成想如今还是因为祝桃,果然打败魔王的只能是魔王本身。
    平时大敞四开的场馆大门现下紧闭,天空也灰蒙蒙的, 云彩像积了水, 随时可能兜不住罩头而下。
    记者们紧了紧大衣, 没有因为天气打退堂鼓,议论声顺着门缝钻进异常安静的场内。
    平时嬉笑耍贫的训练生们也极有眼力,一个个闷头练习, 冰场被挫的吭吭响,像座古老发力不足的老摆钟。
    陈望看了眼大门,虽说有预料今天的场面,不仅自己断了网关了手机, 还特意把祝桃的手机借口要来长按关机。
    但没想到祝桃的影响力如此大,几乎全国各家媒体都到齐了,就是流量明星都羡慕嫉妒恨的程度。
    祝桃今天没上冰场,让冯笑去练习,自己就双手搭在场边干站着。
    肩膀被人拍了拍,祝桃没动。
    陈望也搭在她一边,一副过来人的语重心长,“这就是个过程,没个体育人都会经历,你看我,当初退役的时候,心惊胆战好几天,以为会被骂成什么样,结果到现场的没几个人,那时候网络也不发达,要搁现在,可能你教练我也能有这样得待遇。”
    祝桃没做声,眼神空荡望向场上没个聚点。
    陈望摸摸鼻子,平时训人训惯了,此时艰难地搜刮着安慰人的话,完全不知道祝桃在走神。
    她继续道:“......其实退役也不错......”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刚说完白夜雪教练听到了,转头一脸鄙视看着她,陈望白她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你看白夜雪回去继承家业,你在这教冯笑,现在你以为的不能接受其实过几年以后什么都不是,所以正面它接受它,其实也就过去了......你在听我说么?”
    慷慨发言了半天的陈教练终于发现祝桃的不对,歪头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什么?怎么了教练?”祝桃被陈望晃残影的花手招回了神,一转头就见陈望死鱼眼地看着她。
    吓她一跳。
    感情刚才说这么多都浪费了。陈望心累摆摆手,手指着一偷瞄这边不专心练习的训练生就是一嗓子,“王小胖你那眼睛都要斜到太阳穴了,大一字让你滑的一点美感都没有!把腿给我打开!”
    陈望一边吼着一边往冰场走,吓得那个王小胖踉跄一下跟平地跑似的踩着冰刀咔咔咔笨鹅一样跑远了。
    祝桃看着一大一小在冰场上“生死时速”你追我赶,淡淡笑了下。
    其实她听到陈望得话了。
    但想明白是一回事,真到头了是另一回事。
    谁的劝解都没有用,自己真正经历过,才能明白这种感觉。
    她也不想让陈望担心,索性假装没听见。
    明天的记者会说不紧张是骗人的,除了紧张还有深深的不舍,好像要从自己身体里挖下一块心头肉。
    这种时候,只有想起厉侯善,她才能稍稍喘口气,才能好受一点。
    刚刚只是想他了,心里来来回回算了好几遍,最后不得不接受厉侯善最早只能后天回来的事实。
    祝桃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在围栏上写出看不见的“厉”字。
    发布会就在场馆举行,场馆闭馆一天。因为还要实况直播,馆长带着教练和后勤大爷挪桌子挪椅子布置背景。
    祝桃坐在休息室,旁边是陈望找来的裙子,化妆师背着化妆箱跟着陈望小碎步进来,眼神不断瞥向她。
    “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老师麻烦你到时候快点……”
    陈望话音未落,就见祝桃拿出包里的润唇膏,拧开在唇上涂了涂。
    润唇膏带点颜色,涂上后粉嫩润嘟嘟的。
    祝桃还穿着一身训练馆的运动服,从镜中和陈望视线相对,“教练,我就想穿这身,不化妆了可以么?”
    蔡女王花滑上没给祝桃什么帮助,倒是将美貌十成十遗传给了她。
    祝桃本就清纯,一身朴素的训练服加持,看上去和高中生没什么两样。此时在镜中微嘟着唇气势很弱地和陈望商量,别说陈望了,连一边的化妆师母爱都泛滥成灾了。
    陈望也是关心则乱,心想着退役不能让祝桃显得太穷酸更不能穿大牌,不然记者肯定会钻空子问祝桃和厉侯善的婚约。
    所以一个花滑教练开始来来回回研究穿衣品牌,倒没想到穿训练服的事,脑子里转了几个弯,想想这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但她没想到即使这样,还有不良记者不关注花滑本身,不顾周围异样眼神问出刁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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