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操心公主,我是想你在外有个好名声。rdquo;秦夫人语重心长道:也不知你现在怎么转性了,想得开是好事,但一点名声也不顾,总要吃亏的。rdquo;
说到转性,庞子纯有点心虚,不过秦夫人的话有道理,外头的人嘴巴毒辣的跟盛夏正午的日头似的,能把人烤死了,为了叫秦夫人稍稍放宽心,她搬出自己一套道理:名声是男人给的,李煜若是在外说我好,别人又怎敢说一个lsquo;不rsquo;字 ?只要他觉得我好就是真是好了,外人也没有说头。rdquo;
哎,我也不说你了,不过外人面前可不能叫王爷的名讳。rdquo;
知道啦,娘!爹呢?rdquo;
有了秦夫人在,时间就好打发多了,天擦黑的时候,李煜才回来,秦夫人这才舍了女儿回府了,走之前又把庞子纯唠叨了一番。
李煜目送秦夫人走,看着庞子纯那副不耐烦还不敢还嘴的样子乐笑了,你也就在家欺负我,外头的人,你一个也说不过。rdquo;
庞子纯捶他一下,我的名声都是你败坏的!我哪里就欺负你了。rdquo;
李煜握着她的粉拳放在嘴边:好好好,都是我欺负你。rdquo;说完,揽着庞子纯的腰进了屋,两人吃了饭,简单梳洗便卧床了。
最近是什么事呀,忙进忙出的。rdquo;
要选秀了。rdquo;李煜闭目道。
哦,原来如此。rdquo;庞子纯在长安城里认识的年轻姑娘也不多,脑子里大致过了一遍,她认识的姑娘大概也没有要如入宫的吧,那她也没必要关心了。才想到此处,李煜忽然睁开眼道:阮良音亦在名单之列。rdquo;
什么?!rdquo;庞子纯惊呼出声,万万没想到阮良音回进宫啊。
两人同时想起薛左的话,往后是所嫁之人贵不可言,你这婚期在一年之内必会届临啊rdquo;,果真说的没错,只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太让人惊讶了。
庞家倒了,阮家树大根深,又有柳家等世家依附于他,皇上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阮家这些年出够了风头,已经有些忘我了,现在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捧杀,捧的越高,往后摔的也越惨。rdquo;
那阮家会如何?跟庞家一样吗?rdquo;
李煜沉默了,帝王之心向来难测,而且帝王心最冷最硬,阮家的下场不会比庞家好太多。
也许吧,阮家若能即使收敛些,兴许还能留几个后人的命,若是继续张狂下去,只怕是气数要尽了,阮良音入宫只是个开始而已。rdquo;
李煜甚至能够预见阮良音入宫后的种种mdash;mdash;盛宠之下被人嫉恨mdash;mdash;等到阮家致命把柄被皇上抓住,或者欲加之罪。从阮良音开始,阮家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那hellip;hellip;你要帮她么?rdquo;庞子纯犹豫着问。
帮?我如何帮?不瞒你说,皇上早想除阮家了,我当初没娶她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后顾之忧,如今是阮家不知死活,为平衡朝堂局势损一家之益,哪是我说帮就能帮的。rdquo;
那阮家真的就无力回天了?rdquo;
这世上除了皇上,或许国师还有办法。rdquo;
说到国师,好久没见着他了,你这几日出入宫里见到他没有?rdquo;
李煜摇摇头,听皇上说,他病了。rdquo;
啊?国师也会病?rdquo;
嗯,听说他从洛阳回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rdquo;
他去了洛阳?rdquo;
过年的时候去的,他也无亲无故,是以无人知道此事,我也是后来听皇上提起才知道的。rdquo;
那皇叔知道他去洛阳了么?rdquo;
大约是知道的吧。rdquo;按着李驹的性子,应该已经见过千流了,不晓得他们父子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探病?好歹也是你堂兄,只当是替皇叔关心他好了。rdquo;
李煜虽有些吃味儿,好歹还是分得清的,摸了摸庞子纯的背,轻声道:好,明儿就去。rdquo;
李煜又说了一些朝中的小事,庞子纯觉得无趣,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李煜生怕压着她了,与她拉开一段距离,看着她的侧颜睡了。
第二日早上,庞子纯起来便饿得不行了,李煜比她早起,早替她备好了粥和馒头。
两人一同吃完了粥,整理好了衣衫带好了厚礼兴冲冲往千流的别院去了。
千流身体不适,一直未去钦天监,是以皇上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几次派人来看都被他打发了。李煜去看过他之后,还要去皇上那儿去报个信儿。
到了千流别院,李煜扶着庞子纯下车,看着她往下跳的动作,忍不住高声道:慢一点慢一点!rdquo;
庞子纯欢快的哦rdquo;了一声,牵着他的手踏着小凳子下来了,车夫收了凳子把马车牵到一旁候着。
见国师至于这么高兴吗?rdquo;李煜将手笼在袖子里问,他才不会表现出吃醋的样子呢。
也不是见他才高兴,只要能出门我就高兴。rdquo;
听了她这么解释,李煜心里舒服多了。
进了千流的院子,一个年纪大的下人替他们开了门,用沙哑的声音问:请问是安王爷和安王妃么?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