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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容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收了帕子,温声道:“快去快回吧。”不管别人怎么坏,他不能阻止李心欢有一颗善良的心,若是遇到烂心烂肺辜负她的人,他一定替她教训回去。
    李心欢点头,拿着匣子就去了。
    还没过穿堂的时候,李心欢想着先去看看李堂姐,再去找施中翠。压枝苑的人却说李心巧去了园子里。
    李心欢便去了园子里找李心巧,正好想从堂姐嘴里多了解点府上的大小事。她觉着李家正是多事之秋,府上大小事宜都该知道一些才好。
    李心欢揣着匣子在园子里乱逛,从光秃秃的桂花林里绕过去,旁边种的扇骨木也都一片叶子都没有了。她又饶去竹林那里,偶尔遇见几个丫鬟挖土,询问两声,也都说没有见到李心巧。
    走得累了,李心欢便懒得再寻,抄了近道从假山上穿过去,出了假山再走一段路就能出园子了。
    李心欢才上了山,低矮连绵的小假山相互掩映,背靠着一座几丈高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大山,叫人看不清前路。走了没几步,她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说话。
    心下奇怪了,这几日偶有小雨,假山上泥土松软,李心欢是因为走得累了,才偷懒走小路,怎么还有人会在这边说起了悄悄话?
    李心欢站在原地,本不想去偷听别人说话,还没转身,就听见喘气声,而且这种声音好像跟她喘气的时候不太一样……
    满心好奇,李心欢不自觉地往里面走了两步,躲在一座假山后面,她身量不高,整个人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李心欢歪着头,朝里面偷偷地瞧着,睁大了眼能看见假山的侧面飘出一件衣裳来,而且是个姑娘的衣裳。
    李心欢不明所以,又偷偷往里走了一步,躲在最接近那边的一座假山后面,那人娇喘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她耳朵里。莫名地脸红起来,她挺直了背靠着山,竖起耳朵偷听了好一会儿。
    李心欢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加上好奇心的驱使,又壮着胆子把脑袋探了出去,睁圆了一双大眼瞧着那边的动静.只见有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身子一顿乱摸,还在她的脖子上啃咬,啃着啃着,那女人的侧脸,就露了出来……
    李心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吓得惊呆在原地,那惹怎生的如此眼熟?!
    李心欢怕的大气不喘,正深呼吸着想要逃走,手边摸着个粗糙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荷包,而且上面还绣着一对没穿衣裳的男女!
    大脑一片空白,李心欢鬼使神差地捏着粗制滥造的荷包,悄悄地去了远处的假山,一下了山拔腿就跑,马不停蹄地奔往家去。
    她不知道施中翠和那人在做什么,但她知道这很不好,很不好!
    一口气跑到了幽篁居门口,像是寻到了安身之所,双腿不自觉地就进去了,身后的披风带着大片的泥水,一点一点地沾在上面,像淋了一场泥巴雨。
    用尽力气,李心欢终于跑到了温庭容面前,她头发略有些散乱,原本戴得端正的钗也斜斜地簪在头发上,时时刻刻都要掉下来似的,红扑扑的面庞就像在火上烤过。
    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路程,一停下来身体上下都燥热了起来,喘着大气睁着眼杏眼看着温庭容一言不发。
    温庭容见她手上还有那个匣子,另一只手似乎还紧紧地捏着个玩意,便道:“怎的了?金钗没送给她?”
    一提起“她”,李心欢的脸就更红了,结结巴巴道:“没……没……”
    温庭容见李心欢呆呆傻傻的,便搁下书,狐疑道:“遇见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李心欢平坦的胸口起起伏伏,鼻翼也一收一缩,还没从方才的事缓过神来,吞吞吐吐道:“我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温庭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李心欢嘴里说不出那事,走到温庭容面前,两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侧着脑袋往舅舅脖子上咬了一口,一口不够,又咬了几口。
    细碎的小白牙咬在温庭容的皮肤上微痛微痒,一股麻麻的感觉从脊背到脚底,遍布全身。李心欢柔柔的头发落了下来,掉在他的颈窝里,挠得人心动神摇,他身子战栗着,愣了好半天。
    李心欢收回牙齿,天真而纯粹地看着温庭容,模样有些蠢,道:“舅舅,这样您明白吗?”
    温庭容脸都黑了……他还能不明白吗?!声调陡然降了几分,语气森冷地问:“是谁?”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叫小小年纪的李心欢看到这种肮脏龌龊的事!
    李心欢摇摇头,道:“不知道,看的不真切。”她不敢确定就是施中翠,要是说出来,翠姑娘怕是会没命,若是冤枉了人,那就不好了。
    还是头一次和外甥女说这种事,温庭容顿了半晌,没敢去看李心欢的眼睛,沉声问道:“你都看到了多少?”
    温庭容想问,有没有看到别人下面的那种恶心玩意。若叫他知道了是谁,一定要阉了他。
    李心欢低声道:“就看见了两个人跟刚才那样……”
    温庭容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可真想把那对奸夫□□给弄死。
    李心欢天真地问道:“舅舅,他们是在做什么?”
    温庭容语塞,他该怎么解释,这种事又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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