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渭表情平静,勾唇冷哼道:“你在胡说什么?这些云昭早就告诉我了,在我与她成婚之前,她就说过了。”
程怀仁一脸不信的表情,道:“不可能!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会对你说!不可能的,她绝对不可能会说。”
曹宗渭讥讽道:“我与她千年修得共枕眠,无话不谈,有何不可能?你不是也会做梦么?你可明白为何你没有替太子夺位成功?”
程怀仁仔细想了想,他认为最大的阻碍就是程怀信也有不为人知的消息来源,导致九皇子也总是提前知道了他所梦见的未来之事,难道说……是贺云昭在背后帮扶程怀信?!
瞪大了眼睛,程怀仁不由自主地摇着头,怎么可能啊,他的云昭再恨他,在伯府里害他失去爵位已经是出了心中恶气了,又怎么会真的要害死他啊!怎么会是这样啊!不可能的啊!
双眼流泪不止,程怀仁涕泗横流,握着拳头龇牙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云昭!她是我的妻子,她不可能这样对我!”
曹宗渭狠狠地揍了程怀仁一拳,捏着他的脖子警告道:“云昭是我的妻子,跟你无关!你若再敢出言玷污她,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凌迟你!”
程怀仁抽噎着,怔怔地看着曹宗渭,道:“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他仍然记得前一世梦中她穿红嫁衣的样子,那样的娇艳无方,仿佛天底下的美人都比不上她。
曹宗渭又给了程怀仁一拳,恶狠狠道:“不管你梦见了什么,她这一生一世都是我曹宗渭的妻子。就你这样的废人,根本配不上她。你还是死了做云昭来日享福的垫脚石比较好。”
这就是要结果了程怀仁意思。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程怀仁道:“你以为她真的爱你?不,她压根心里就没有你。”
曹宗渭自然不信这鬼话,夫人的心意,他比谁都清楚,日日相处的感觉,不是旁人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曹宗渭懒得再问程怀仁为何对贺云溪心怀不轨,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杀了他,就什么事都没了。
到底是佛门清净之地,曹宗渭也不敢真在这里见血,便使了个眼色,让暗卫把人带后山去处理掉。
程怀仁不想死,他还想向贺云昭解释,那场大火不是他所为!那场大火之后,他也一定会处罚姨娘和表妹,他不希望贺云昭还继续恨他!
程怀仁欲挣脱暗卫,奈何暗卫掐着他的肩胛骨,让他双臂无力,情急之下,他只得道:“你以为她真的是何云昭么?”
龙道婆的脸也疼的麻木了,她望着曹宗渭阴测测地笑,声如恶灵,极为刺激耳膜。
曹宗渭见龙道婆有话要说,他也很想知道龙道婆为什么会以符水这等物事伤到贺云昭,还想知道以后如何避免她再受到伤害,便抬了手,让暗卫把龙道婆喉咙里的东西取出来。
暗卫以掌击龙道婆的背,黑色的小核被她吐了出来,嘴里麻麻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曹宗渭看着二人道:“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
龙道婆仍战栗着,她扬唇道:“侯夫人是恶灵转世,除了我,没人能救她!我今日若死了,她便等着随时殒命罢!”
程怀仁狐疑地看了龙道婆一眼,不确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他还想再见贺云昭,便模棱两可附和道:“此云昭非彼云昭,侯爷,你若不信,可叫我与她当面对质。”
曹宗渭敛了敛眸,目光阴森地看着二人。漫说他根本不信云昭是“恶灵”一说,便是真的,那又如何?依他所见,夫人是他心中最好的妇人,若真是恶灵,那他们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至于程怀仁,还想和云昭再见面,曹宗渭是绝对不许的。
往前走了一步,曹宗渭的匕首闪电一样插入了程怀仁的喉咙,血液汩汩流出,他道:“我说了,只给你一次机会。”
程怀仁口不能言,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似的,呜咽一声便没了气儿。
曹宗渭吩咐暗卫道:“莫弄脏了地,扔去喂狼吧。”
其中一个暗卫便把程怀仁的衣服撩起来,兜住了他的脖子,将人弄了出去,丢在后山上,还在他尸.体之上抹了一小瓷瓶的浓蜜。
程怀仁注定会尸骨无存。
程怀仁的死亡让龙道婆真正地意识到死亡就在眼前,她险些要抓住曹宗渭的衣摆,到底是没敢真的碰上,两手悬空,五指抖动着他,她一脸惊恐道:“侯爷,我说的是真的,侯夫人并非侯夫人!不信您仔细想想,自她嫁入忠信伯府,和以前是否有天壤之别?”
曹宗渭与贺云昭相识是在忠信伯府里,他要的是那个时候的云昭,至于她以前是什么样,是谁,又有什么干系?之前的她,就当是前尘往事好了,他只求余生与她共度。
曹宗渭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恶婆子,道:“你死了,就彻底干净了。”
龙道婆似乎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恐惧围绕在周身,让她透不过气来,一时间想不出任何能让曹宗渭停下杀心的法子。
曹宗渭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丑女人,见她无话可说,也就证明龙道婆唯一的底牌就是贺云昭身份一事而已,这也就说明,她没法子再伤害到他夫人,也没有人会替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