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性生活上总是让她太疼之外,傅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林初夏睡得正舒服,抱着她的温暖怀抱却不见了,床垫的一边也少了男人的重量,她迷迷糊糊的知道是傅寒川起床了。
这个男人自律的可怕,连周末也从不赖床,每天早起一个小时的慢跑才保持住他那秀色可餐的好身材。
林初夏是普通人,趁着难得的周末,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继续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
然而不知多久之后,她的双手被人从被子里抓出来,手心里也被塞进了柔软的布料。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细细长长,光滑的锻面,是傅寒川的领带。
还未苏醒的她,意识迷迷糊糊的,连眼睛也没睁开,双手却已经习惯了,往前一绕,领带圈在了俯身在她身前的男人脖颈上。
傅寒川精明能干,在商场上无往而不利,却在生活上是个家务白痴,连简单的系领结都不会。
自从结婚后,这个重任交到了林初夏的手里。
她替傅寒川系了一百多天的领结,熟能生巧,牢牢记住了每一个步骤,闭着眼睛都能打出漂亮精致的领结。
林初夏稍稍睁开眼,还是半睡半醒的,指尖的动作却一丝不苟,利落的对比长度绕圈。
她含含糊糊的反问,“你今天也还要上班?”
“嗯,有个会面,我必须在场。等我出门了,你接着睡。”傅寒川手臂撑在床上,黑眸微垂着看着林初夏醉眼惺忪的模样,未施粉黛的脸庞在晨光下红扑扑的,都能瞧见一圈细细的绒毛,看起来手感很好。
“好。”
林初夏乖巧的点头,她一边想着等一下的回笼觉,另一边想着当霸道总裁也真不容易,周末都还要上班。
两人各怀心思,身体却配合默契,依偎在清晨的阳光下,好似脖颈交缠的天鹅,气氛温馨又甜蜜。
林初夏勉强睁开眼,对着傅寒川领口的白衬衫仔细调整领结的位置,又轻轻抚平每一个褶皱,细致入微的俨然是个好妻子。
她放下手,缩回到被子里,“好了。”
傅寒川在起身前亲了亲她的嘴唇,好似怎么也不够,一下又一下,比往常更亲密。
林初夏睡意犹存,重新闭起了眼睛,嘴唇微微翘起,温顺得承接一个又一个的吻,心里却想着“今天的傅先生怎么这么粘人”。
傅寒川看着她困意十足的模样,不在扰人清梦。
他在起身之前,叮嘱了一句,“别睡过头,中午去景山御吃饭。”
林初夏埋在枕头里,点了点头,然则她并不喜欢回景山御吃饭,哪怕那里是她的娘家。
离开家后的傅寒川没去公司,而是去了一家知名的心理诊所,见了预约的心理医生。
这就是他不得不亲自出席的会面。
傅寒川脸上温和的神情,也在离开家门的那一瞬间荡然无存,面色冷峻,气场森冷,是杀伐决断的上位者。
心理医生在听了傅寒川的讲诉之后,总结道,“所以傅先生想要咨询的是,您太太不愿意跟你做爱的原因?”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害疼。”傅寒川反驳心理医生的用词。
心理医生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区别,还是顺着傅寒川的话说,“会不会是傅先生在性事上比较粗暴?”
“亲吻,爱抚,该做的前戏我都有做,并不觉得有粗暴或者过分的举止。”
心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慎重问道,“您太太也是这么觉得吗?”
傅寒川毫不迟疑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她是的。”
心理医生却皱了皱眉,眼前的傅寒川是他最讨厌的病人类型,再也按耐不住脾气,冲着他吼道,“傅寒川,你又不是你老婆,怎么会知道她的感受。你给我想叁分钟,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问题。”
——
傅先生和傅太太想得事情都不在一个次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