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没有任何害羞、窘迫等情绪,平淡得就好像在和白小糖说“看看你的手”一样。
而反观白小糖,一张素白的小脸儿涨得像个胡萝卜似的,把头都快垂进地里了,恨不得再埋上点土让元麟没法给她挖出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小……”穴字说不出口被她选择性地吞回了肚子里,可即便如此这短短一句话还是磕磕巴巴,“你再胡说我要生气了!”
元麟沉默了两秒,大概是在思考白小糖到底觉得自己生气能威胁到谁。
就那个软绵绵的生气,气不气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哦,也许生气还能带来一点情趣?
他的手不紧不慢地环上白小糖的小细腰,盘着如同一条粗壮的蟒蛇一点点收紧。
“白小糖同学小穴都不好意思说?”
白小糖眼看着镜子里少年臂膀上刚缠好的绷带又渗出血迹,急得不行,低下头去想掰开他的手,努力了半天却依旧纹丝不动。
她回过头去,正好对上少年张扬的双眼:“你别闹好不好,你的手又流血了,你先松开我!”
“松手可以啊。”元麟声线依旧是充满了懒色,手臂却更加用力地箍紧了她的腰:“那你先说说,我要看什么?”
他还是那样,白小糖越不想说什么他越想让她说。
白小糖瑟缩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呼吸都是乱的。
可元麟手臂上殷红的范围在逐渐扩大,剥夺了她思考的时间。
“小……小穴。”
“小什么?”
在第二个字的时候被她囫囵地带过去了,元麟不可能放走已经到手的小白兔,腰部发力将她紧紧地压在陈旧的洗手台上。
“听不清。”
白小糖两条腿儿都快要悬空,几颗小小的门牙咬着下唇,鼻梁附近散落的小雀斑好似即将要掉出来的泪。
“小、呜……小穴……”
她的声音还是小,好像睡梦中的呢哝。
可明明已经达到目的的元麟却没有丝毫的满足感,亦或者说,在得到满足感的瞬间,那一星半点的满足就被一种更大的贪欲吞噬。
“说清楚,是谁要看你的小穴?”
“是、是元麟……”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看?”
“没有了没有了……”白小糖还真当元麟会松开她,眼睛一直盯着那道白上的红,“你别闹了元麟,快松开我,你伤口可能又裂开了!”
元麟却一点儿不着急,好像没有痛觉似的。
他稍俯下身低下头去,用鼻息燎红了她耳后到后颈的一大片白色的肌肤。
“乖兔子。”
少年张扬肆意的声线沉下来,如同夜幕降临后风平浪静的海面,有一种奇妙的抚慰感。
“那给不给我看?”
女孩子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缓缓地软了下来,就像是小型动物在与肉食动物之间经过一番长时间奔跑拉锯之后体力逐渐不支之后失去了挣扎力气的模样。
她手撑在洗脸台上,回过头去,圆圆的黑眸上浮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那你先……先放开我,这只手臂在伤口结痂之前都不要再用力了……”
“然后还有……这次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能看……只能看一眼,真的……”
她反复强调‘真的’二字,好像是在跟元麟说,也好像是在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