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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太阳光晕呈暖黄色,而太阳已不见踪迹,路上行人涌动,远处山上郁郁葱葱。
    随手从行李箱里拽了件裙子套上,碎花的,裙摆很长胸口却很低,乔琢言简单涂了口红,理了理长卷的头发,照镜子确认状态最佳后才出去。
    顺着刷满红漆的木质楼梯下楼,每一阶踩上去都发出“吱嘎”的声音,走廊光线昏暗,乔琢言脚步很轻,连感应灯都没亮,下到一楼她看见了前台,相比房间内,一楼的光线要明亮许多,前台坐着一个男人,正在撸猫。
    那只猫是一只黄色加菲,顶着一张平底锅脸看着乔琢言,在她身上流连一秒钟不到,又看向别处,高冷得一批。
    “你好。”,乔琢言打招呼。
    “你好。”,男人站起来,怀里的猫还抱着,手掌一下下抚摸它的天灵盖。
    “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推荐吗?”
    “有啊。”男人指向外面,说:“桥对面就有夜市,很多好吃的,你可以过去看看。”
    乔琢言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说了声“谢谢!”
    ……
    走出客栈,外面夜幕已降,桥两岸的灯光亮得璀璨,桥上的灯光尤其艳丽,多种颜色,把河水晕染得分外好看。
    乔琢言身边有很多人,往来穿梭,神情惬意,大多看起来都像游客。
    过了这段小吃街,人声渐疏,音乐声铺天盖地地袭来,越来越大,看样子是到酒吧街了。
    吵吵闹闹走了一段后音乐声忽然小下来,曲风也变了,乔琢言抬头看过去,是一家叫做“以梦为马”的民谣小酒馆,藏青色打底的招牌,绿色的繁体字,门和窗户也都是绿色的,有种夜色中清新自来的感觉。
    店门口,一个男人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高脚凳上边弹边唱,地上的音响四周围了一圈彩灯,还有一个打鼓加两个伴奏,目测是个乐队。
    他们唱的是赵雷的歌,乔琢言听过,不禁驻足。
    ……
    “姑娘过来坐啊,我帮你找个空位。”
    乔琢言闻声转过头去,一个胖胖的男人,戴着黑边眼镜,梳着酷拽的小辫子,两侧头发剪得精短。
    “好。”,她没拒绝。
    “来,这边请。”,小胖哥一手指引着方向,乔琢言跟过去。
    夏天是旅游旺季,酒馆生意不错,每张桌子都坐了人,乔琢言注意到这家店旁边是以相同名字命名并且门面装修也类似的咖啡店,看样子老板应该同属一人,白天卖咖啡,晚上卖酒,清醒是它,醉也是它。
    “坐这里可以吗?”
    从乔琢言这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空位,对面的人被小胖哥挡住了,乔琢言点点头随后坐下来。
    小胖哥俯身对乔琢言说:“这是酒水单,您看一下。”
    乔琢言接过大致扫了一眼,说:“给我一杯柠檬水吧,加冰。”
    酒不是不能喝,只是现在不想喝。
    “好,你稍等。”,小胖哥收回酒水单离开。
    障碍物挪开,乔琢言看清了桌对面的人。
    一个男人。
    夜色阑珊里,他的坐姿很恣意,胳膊搭在椅背上,衬衫前两个扣子没系,夜风不时吹过来,领口唿扇,裸露的锁骨坚毅有型。
    他垂眸抿了口酒,酒杯放下,眼睛扫落叶似的看了乔琢言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很快又挪向别处,。
    乔琢言顿感胸口冒出一股邪气,卡在喉咙口,让她五感发胀。
    怎么会是贺城?!
    可……这张帅脸,这个模样,乔琢言就算再精神错乱也不会记错,而且看他刚才的眼神和反应,明显不认识乔琢言。
    现实记忆干扰了梦境,时空交叉,她莫名有点慌。
    这时一曲唱完,主唱把吉他横在腿上,说:“下面有请我们镇远唱歌最好听的老板娘!”
    话音落下,有个穿白色麻布裙的齐肩短发女人从一旁走到场地中央,拿起话筒招了招手,说:“晚上好,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小河淌水》。”
    “呜哦!”半半
    口哨声加上掌声,场子马上就热起来。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声音空灵,清澈,就像镇远的舞阳河水一般,唱得还真挺不错。
    上一组撤场后,弹吉他的男人走过来,坐在乔琢言身边,冲对面说:“哥们儿你行哈,有漂亮美女陪着还能这么淡定。”
    美女这两个字乔琢言当之无愧,而且气质盖过长相。
    贺城抬头,乔琢言也抬头,他直视,她也不躲。
    弹吉他的男人直接坐到乔琢言旁边,眼神在她胸口往返,说:“姑娘你好,怎么称呼啊?”
    柠檬水端上来,乔琢言拿出吸管放到桌上,不吭声。
    吃了闭门羹的男人也不恼,接着问,“你从哪里来呀?”
    驾轻就熟的搭讪,对他们干这行的来说算是入门功课。
    “明川。”,也许是怕新海市面积和名气都小,没人知道,乔琢言改说明川。
    “这地方我听说过,挺远的,来,我们喝一杯吧,茫茫人海相遇就是缘分,你看咱俩是不是很有缘?”
    吉他男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等着乔琢言赏脸。
    她本能看向贺城,可转念一想,贺城现在根本就不认识她,谈不上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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