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母则刚,为了不让周城来他房里,万一对她的孩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她频频与江若茵有书信来往,要她给自己多出些主意。后来,周城看不得她那副样子,连最开始的花容月貌都没有了,便连撒气都懒的去了。
只可惜江若兰只顾着自己,反倒叫这些妾室上房揭瓦。
“我还要感谢她,她要是不嫁到你们家来,你父亲会放过我?”
齐王最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能力,更是她背后的江府。
江戎再怎么没有多少实权,那也是朝中重臣,手握的人脉资源可不小,他向来不与人结怨,除了魏国公还有那个太傅跟他算是世仇了以外,往往新入仕的年轻官员都会向江戎请教一番。
这就是齐王说什么也不愿放弃江家的原因。
周珩自是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父亲什么都告诉他,“父亲自有父亲的打算,你不理解我可以,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你确实没想过要害我。”江若茵依然笑着,放佛在说一件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一样,“但是你做的事情呢?你觉得你不想,就是真的害不到我了?齐王在做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你就没有想过,他这般做完之后,大周还能有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他不过想依照母亲的遗愿,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
“属于他的东西?”江若茵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用一种像是在怜悯一样的目光回头看着周珩,咧起一边的嘴角,充满了嘲讽,和恶心意味的笑,“他所谓的夺回来,会用掉多么大的代价,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什么都知道,你却就这么纵容着,纵容着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江山梦,你又要我理解你?你怎么会这么大的脸啊。”
江若茵把头偏过去,你们也不用在哪儿猜我到底知道多少,还要去找杀手来追着我灭口。你既然说你不想害我,倒不如想想怎么做才能真的不会害我,而不是在这儿空口白牙的给我开白条,只叫我觉得恶心。”
“你是跟了谢迎书了,如今连说话都比以前硬气些了?”周珩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无名火,自他听说永宁侯府带着一车车的聘礼到江府去下聘的时候,齐王与他说要在北疆下手他丝毫没有停顿的就同意了。
他莫名觉得,是谢迎书把她从他的身边抢走的,都是他的错。
如果谢迎书也死在哪儿了,江若茵会对他回心转意么?
“我劝你不要打那些没有用的注意,你要是动什么歪头心思让我知道了,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反正这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一回生,二回熟,要是什么都做不到,大不了就拉着他们再死一次,连同她自己,再赎罪一次。
江若茵从周珩的身旁走过,带起一阵清香。
周珩起了个旖旎的心思。
好像一起殉情,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顾明霜替庶女出头的事情不出半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齐王府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齐王受着压力到江府来赔罪。
周城在一所谓的“平头良民”的院里被周珩的亲兵给捞了出来,他吃的烂醉,抱着那“良家女”不撒手,衣衫不整,那“良家女”也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两个人好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日子了。
周珩提着周城的耳朵骂了好一顿,又被齐王打了十几板子罚了去跪祠堂给江家出气。但江家却并不吃这一套,话里话外的威胁着,要是再出这么档子事儿,那这小夫妻也就别做了。
虽说只是个家里不受宠的庶女,但那到底也是名门贵女,可没有谁家的姑娘是嫁出去叫人家这么打脸的。
要说起来齐王府的门庭,江府确实是比不过,但是谁叫顾明霜门子硬,齐王本就要在盛元帝面前做个乖样子,被顾明霜到她姐姐那边去说一说,盛元帝枕边吹个风,说不准再出一回事就要捅到御前上让圣上做主。
齐王的帝王梦尚未圆满,也就只好先忍了这场气。
本来江若兰是想借着这个由子直接走的,但江若茵与她劝了一晚上,“时机不对,近来王府上下一定是待你最好的,正是你能帮我多探听点消息的好时候。周城那个性子,被齐王这么一打,定然是忍不了多久的,要不了几个月又要出去嫖的。你就现在齐王府好生呆着,我自会叫人看着他,等他再出了事儿,两次的仗一起算,我们手中的筹码才硬些不是么?等把你救出来,齐王府……也就离落魄不远了。”
江若茵也算不清究竟这两样哪一样会来,但保下江若兰一条命她还是有把握的,剩余的,便要看齐王府还要怎么做了。
那日她激完了周珩,他便怎么看自己都让她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几日相见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目光远远比从前更加炽热,好像要活生生的把她吃了一样。
她不怕周珩,就是他真的做什么,也有把握带着他玉石俱焚。周珩是个纸糊的,武学也就那么回事儿,花拳绣腿,都是学来好看的花架子,跟她差不了多少。
但是如果不是真的必须要走到那一步,她并不想那么做。
谢迎书临走的时候说过,要她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