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刚才的话,我负气的推开了他的手,往外走。
他很快跟了上来,拉着我的手朝出口走。
他的车子我认得,他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门,将我塞了进去。
“霍厉延,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身上的工作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而我还赶着回去接可可。
若是我早班的话,都是我去接可可。
他将一只购物袋扔我身上,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是很冷:“从今天起,你要为我儿子恕罪,令海棠,不是你一句算你对不起我,这事就算完了。”
我捏着购物袋,里面是一条香奈儿冬裙,还有一件貂皮外套。
我看了眼尺码,他还记得我穿多大的衣服。
就连裙子颜色,也是我喜欢的白色。
“霍厉延,我可以将这当做你对我余情未了吗?”我笑看着他。
他泼了一盆凉水下来:“你确实有几分姿色,跟着去陪酒,那些老总应该会很满意。”
我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为灿烂,伸出手:“我从来不白干活,要我去陪酒可以,得先付钱。”
他咬牙切齿,果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我手心:“令海棠,你真贱。”
他越是骂我,我越开心,扬了扬卡:“秘密多少?”
“你的生日。”
这几个字是从他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比黄连还苦的苦涩在心里蔓延。
一路上无话。
车内只有轻缓的音乐。
或许,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相处模式。
车子到了地点,霍厉延自己迈腿走在前面,我提着购物袋,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
他腿长,自然走得快,我也没必要小跑跟上。
见我没跟上,他又停了下来,脸上全是不耐烦,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比起四年前,他愈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到了包厢门口,他忽然开口:“去洗手间将衣服换上,别给我丢人。”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若嫌我丢人,就不该带我来,待会说不定还有更让你丢人的,到时你的那些客户不但没陪好,还让你丢了生意。”
“你若想死,待会就给我试试看。”他丢下这句话,自己先进了包厢。
我敛了笑意,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部,朝洗手间走。
在车上时,我没法给兰姨打电话,只能给她发信息,让她去接可可,也不知道她看到信息没有。
躲在洗手间里,我才给兰姨打电话:“兰姨,可可接到了吗?”
“接到了,我们刚回来,海棠,你怎么还没回来。”
“加班呢,可能得晚点了,你跟可可自己吃晚饭,早点休息,别等我了。”我随口扯了一个借口,也就糊弄过去了。
挂了电话,我迅速把衣服换好,站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头发。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名牌衣服,整个人气质就不同了。
我摸着自己精致的脸蛋,扯出一抹笑,挺着胸膛走了出去。
在包厢门口,我吐了一口浊气,推开门进去。
包厢里男男女女大约坐了十几个人。
所有人一下子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笑着向各位点了点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座位上的霍厉延。
就在有人问我找谁时,霍厉延朝我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