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寒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疲惫,揉了揉太阳穴,“刘伯是我做的不对吗?可是,她是杀害母亲的凶手,我不能,不能……”
“少爷,夫人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刘伯礼貌的回答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扛的孩子了。
“刘伯,你自我小时候就一直在这,我知道您和父亲是好友……”他停了停,叹了口气,“罢了,刘伯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她回去吧。”
“是。”刘伯退了下去,给沈寒带上了房门,让他自己想明白。
沈寒摸了摸脸上的手指印,让人送来冰块,等红印消下去,他又变成了那个人人敬畏的总裁。
“我到要会一会这个,把我老婆迷的神魂颠倒的人!”甚至为了他,连尊严都不要了!沈寒一拳砸在墙上,拳头出血了都不理会,直到刘伯提醒才简单包扎了一下。
霍辛昊约了沈寒在最有名的蓝鲫阁见面,沈寒来了以后,霍辛昊这才让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仿佛和沈寒是个好友一般。
等包厢里的闲人都退下,霍辛昊才焦急的问出口:“安琪那?你把安琪怎么样了?”
沈寒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红酒,这才轻蔑的看着霍辛昊,“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入狼口,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什么意思?安琪她在哪!我要见她,肯定不是她说的那样,一定是你逼她的!”霍辛昊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绅士不绅士了,站起来拽住沈寒的领带。
沈寒拍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别紧张,是她自己来找我的,我只不过是给她了一个机会。”
“我不信,你让她来见我!”霍辛昊恢复了理智,双眼通红的看着沈寒,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准备上去咬沈寒一口。
“我的床伴除了我,她还想见谁?”沈寒低低一笑,“而且,你觉得她现在有力气走路吗?”
“你!混蛋!”旁边有人拦着,他根本打不到他,捞起桌上的酒瓶扔了过去。
沈寒轻松躲过,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你也只有这些能耐了。”
“她喜欢的人,也不过如此。”沈寒冷哼一声,看着霍辛昊的眼神像看辣鸡一样,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净,起身打算离开。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在商场上解决,不要把安琪牵扯进来!和她没关系!”
沈寒停住脚步,嗤笑一声,“安琪,安琪,那是我的老婆,哦,现在是我的床伴,麻烦这位先生不要叫她叫的那么亲密,要不然我会回家找她算账的。”
之前还觉得是个对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没脑子的人罢了,这么懦弱的男人,也亏的她喜欢,眼光已经这么差了吗。
霍辛昊攥了攥拳头,最后一拳锤在桌子上,破裂的玻璃渣将他的手割的血肉模糊。
苏安琪跌跌撞撞的跑出哪个地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雨水顺着脸颊滑下,她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蹲在马路边,将脸埋进手臂上,从默默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路人一个一个的从她面前走过去,她也毫不在意。
直到哭累了,才发觉雨滴没有落在身上了,抹了把脸上的泪,抬头看去,猛然站起来,却因为腿麻晃了一下,被那人扶住。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辛昊带我回家……”许是哭的嗓子哑了,她的声音沙哑的简直像用指甲刮黑板那样。
霍辛昊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眼里满是疼惜,“好,我们回家!”
霍辛昊把苏安琪抱上车,很体贴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苏安琪身上,就在车子扬长而去的时候。
一个身影出现在苏安琪刚才蹲着的地方,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女式外套,和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伞掉落在地上,外套和奶茶却是被那人攥的紧紧的,他从哪里出来,就看到她在哪蹲着哭,躲在暗处默默的看着她,刚下定决心去买了外套和奶茶,就被那人戒了胡。
“少爷?”沈寒淋了好久的雨,司机硬是顶住了那些寒气,叫了他一声。
沈寒应了一声,将外套和奶茶扔进垃圾桶里,盯了一会才回到车上,“回去吧。”
眼神越来越冷,“回家”这个词,她也曾对他说过,水性杨花的女人。
霍辛昊将车停好,才打算将苏安琪叫醒,一碰她的手臂,烫热烫热的,霍辛昊脸色一变,将她抱进别墅内,来不及和夏夏解释,赶紧把她抱回房间。
去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直到医生来之前,霍辛昊都是自己亲手给苏安琪,用热毛巾给她敷额头,手放进滚烫的热水里,烫的红彤彤的他也不在意,时不时的去摸苏安琪脸上的温度。就是降不下来。
“思虑过重,情绪激动,低落导致发烧迟迟不退,我留几包药,一天两次,情绪别波动太大。”医生留下几包药,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霍叔叔,妈妈怎么了?”夏夏本想拉苏安琪起来陪她玩的,但是妈妈看起来脸色不好。
“安琪淋了雨,生病了,夏夏今天自己一个人睡可以嘛?妈妈太累了,没办法照顾夏夏了。”摸了摸夏夏的头,霍辛昊看着苏安琪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夏夏已经是大人了,可以自己一个人睡。”夏夏摊开自己的手掌在上面吹了口气,“夏夏生病的时候很疼,夏夏给妈妈吹吹,妈妈就不疼了。”
“疼疼飞走~”
霍辛昊有些欣慰,安琪还有夏夏和他,一定不能让那个人再欺负安琪了!
下定决心后,霍辛昊去车上拿了电脑,干劲十足的开始准备反击了,但是他却发现,沈氏已经停止了对霍氏的打击,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