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滑下一条消息,是薄凉禾回复了她:【?】
苏沉鱼立刻转移阵地,和薄凉禾聊起来:【老板救命,我最近频频鬼压床,大可怕了(大哭)。】
薄凉禾:【……】
薄凉禾:【所以?】
苏沉鱼:【你能找到靠谱的大师,来帮人家驱驱邪吗?(可怜巴巴)】
几秒后,她收到一个名片推荐。
点进去,头像一个十分庄严的佛相。
微信昵称:玄陈大师
标签:本人擅长解签、看穴、风水、符、驱邪,有意者致电133*****
“……”
你认真的?
这特么一看就不专业,是骗子好吗!
苏沉鱼黑着脸回薄凉禾:【???】
薄凉禾却没回复了。
总觉得薄凉禾在敷衍她,苏沉鱼一头黑线,盯着玄陈大师的微信头像看了会儿,反正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果断向这位玄陈大师发送了好友申请。
再看闵疯狗这边,他倒是回复了苏沉鱼,回了个冷笑的表情,待苏沉鱼再回复时,页面显示出红叹号。
疯狗拉黑了她。
“……”
苏沉鱼翻通讯录,她存了闵疯狗的号码,打过去后,那边响起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谁呀?烦不烦,大清早打什么电话。”
接着砰的挂断。
行吧。
苏沉鱼决定等玄陈大师通过加好友,和对方聊聊,看看情况。
她伸了个懒腰,冷眼看那团火焰,高高在上的狗皇帝变成一条孤魂野鬼,本身对他,就是一种惩罚,不是吗?
所以,找大师驱鬼,慢慢来,不急。
这个时间点,傅清许应该已经回到家了,苏沉鱼心情愉悦地拨通他的电话,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先前让傅清许离开,是因为她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现在弄清楚狗皇帝什么也做不了,自然没了顾虑。
只响了一声,电话接通。
“傅老师,到家了吗?”
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傅清许抿了抿唇,声音干涩:“我在小区门口。”
苏沉鱼脸上的笑容一滞,她不是诅咒让他离开回家吗?他居然能扛下诅咒带来的效果!
沉默几秒,她道:“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傅清许没有说话,可她却仿佛透过听筒,听到了他克制的呼吸。
苏沉鱼又笑起来:“好吧,那我快进来,别在门口等。”
“好。”
几分钟后,傅清许将车开进小洋楼,一下车,便和站在树下等他的苏沉鱼目光在半空对上。苏沉鱼嫣然一笑,看着傅清许走近。
他皱眉,因为苏沉鱼只穿着睡裙,一双光洁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
“好冷好冷。”苏沉鱼一边说着,一边往他怀里钻,那一瞬间,傅清许什么也没想了,只凭本能将她拦腰抱起,迅速进入室内。
他看不到,在苏沉鱼身侧半米的距离,狗皇帝化作的白色火焰悬浮在空中,当傅清许将苏沉鱼抱起来时,那团火焰剧烈动了动。
“知道冷还去外面。”到了室内,傅清许要放下她,苏沉鱼却用白嫩的爪子攀着他的肩膀。
“我等你呀。”声音娇娇软软。
傅清许牢牢地抱着她,没再试图将她放下,微微低头,两人近距离对视。
“小鱼。”
过了会儿,傅清许说话了。
他的目光像是要映入她的内心最深处:“我知道这些年,你已经习惯自己解决所有问题,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你聪慧通透,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能顽强地活下去。”
“曾经……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便能成功接你出宫。”
“我失约了。”
苏沉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那又不关你的事,你受重伤昏迷三天两夜,他下旨封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了,你受伤是他指使人所为,目的就是不让你接我出宫……这样说起来,没有我的话,你岂不是不用受伤了?”
傅清许抱着她腰的手指收紧。
“好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记着。”她故作不高兴,“再说这些,我要生气了哦。”
傅清许敛眸。
他如何忘得掉。
他想告诉苏沉鱼,她不用依靠他,但可以信任他,他们可以一起解决问题,而不是她独自解决。
“你先前不是问我,他是不是在这里吗,”苏沉鱼朝他凑近,若有似无地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下,又迅速抽离,“答案是的哟。”
已有猜测的傅清许平静等着苏沉鱼的下文。
苏沉鱼快速将情况说了遍,傅清许听完,目光看向苏沉鱼右侧,根据她的话,那里漂浮着狗皇帝化作的火焰。
“你就不怕我骗你?”苏沉鱼逗他。
傅清许:“嗯。”
苏沉鱼:“?”
嗯是几个意思?
“你不会。”仿佛听到她内心所言,傅清许又补充了一句。
苏沉鱼横了他一眼,她懒懒地挂在他身上,没有要下去的意思,柔软的身体仿佛水流一般,浸过傅清许的每一寸皮肤。
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她完完整整地在他怀中。
“打人下毒我倒是熟练,驱鬼还真是头一次,毫无头绪呢。”他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傅老师,我已经在他面前夸下海口,再杀他一次,要是不能成功,多没面子呀。”
凝视着女孩委屈巴巴的目光,傅清许俯在她白皙小巧的耳侧,每一个字似乎都带了上誓言的力量。
“那就请让我成为你的刀,供你驱使。”
第112章 绿茶一一二步
作为一个称职的经纪人,虽然并不相信苏沉鱼一大早打电话说的遇鬼一事,但耿田还是任劳任怨地联系起来。
圈内人大多都还挺迷信的。
比如每部戏开机的时候需要祭拜,求的就是一个心安。
临近过年,找个大师拜拜,总归是好事。
很快耿田这边就联系到一位姓刘的大师,据说圈内不少明星都找他算过命,改过名字,改了名字的,现在最差的都是二线。
苏沉鱼听耿田说得这么厉害,便把这位刘大师一并叫上见面。
除了刘大师,还有薄凉禾推荐的玄陈大师,在对方通过好友后,她和玄陈大师交流了一番,对方在玄学方面上,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非常有真材实料的那种。
说不定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除了玄陈大师和刘大师外,还有一位钟大师,这位钟大师是傅清许介绍的。
傅清许从小孤僻,傅爸爸傅妈妈经常带儿时的傅清许去寺庙,这位钟大师,便是那座寺庙里的一位僧人。
苏沉鱼订了个包间,将三位大师一并请来。
她和傅清许一前一后进入包厢,三位大师还没到,苏沉鱼来到窗边,窗外临湖,湖水表面凝了层冰,在阳光下反射出暖色的粼粼波光。
这样的地理环境,杜绝了狗仔的存在。
狗皇帝大概能量恢复了些,在半个小时前,由火焰形态转化成人形,这点能量只能支撑他维持人形,没敢显现。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下苏沉鱼依旧能看得见他,因此肆无忌惮地盯着苏沉鱼看,偶像瞥一眼傅清许,目光中的阴森杀意浓稠得近乎实质。
然后苏沉鱼注意到了一个情况――狗皇帝无法靠近傅清许,或者说,他不敢靠近傅清许。
在她和傅清许靠近时,他不但没有试图阻止,甚至还往旁边退开,她不动声色地试验了几次,最终确定自己的这个结论。
他是单纯的不敢靠近傅清许,还是不敢靠近男性?
据说鬼怕阳气?毕竟男性的阳气更足?
于是,苏沉鱼近乎粘在傅清许身边,她和傅清许越亲密,狗皇帝眼中的杀意就越浓,待到三位大师到达包间,苏沉鱼和他们打招呼的同时,观察狗皇帝,却见他并不避让三位大师。
也就是说,狗皇帝只是单纯的不敢靠近傅清许。
狗皇帝明知道进来的三位大师是苏沉鱼请来对付他的,却半点没有放在心上,在苏沉鱼和三位大师寒暄打招呼时,狗皇帝距离傅清许至少三米远,表情森冷地地看着他,倒真和“鬼”相得映彰。
傅清许仿佛感知到什么,微微侧眸,往狗皇帝的方向扫过。
“三位大师请坐。”基础的寒暄结束后,苏沉鱼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位大师,玄陈大师大概四十岁左右,略有些地中海和发福,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完全看不出大师的模样。
刘大师稍年长些,身材瘦小,外面套了件破旧的马褂,胸口处绣了个八卦盘的标志,脚踩布鞋,看起来倒像回事。
至于钟大师,最年轻,约莫三十来岁,或者更小一些,穿着黄色僧服,脖颈和手腕均戴着佛珠,苏沉鱼对他印象最深刻。
因为这位钟大师顶着这么一身造型,进来时,手里拿着手机,然后对着苏沉鱼开口就是一句十分不走心的“阿弥陀佛”。
……印象不深才怪。
“不知三位大师,进入包间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苏沉鱼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