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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钮士一时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是这不重要:“事情是这样的……我开始,也没把这件事跟我联系上……”
    “不过……等我回家之后不久,就被警方传唤了。”那名叫钮士的少年满眼无助,眼里还有意料之外的慌然:“他们说,看到我和司机在此之前有过交谈……”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认识司机!”那少年紧张道:“可是他们给我看了街边监控,居然……”
    “里头那个是不是我不清楚,但是我,我一直都是有记忆的啊!我有认知!那不是我!”
    钮士慌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但是旁边的伏墓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就是说……出现了不是你自己发生的监控。”伏墓戈重复了一遍,眼底看似漠然的神情却分毫都没有改变。
    钮士觉得自己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了:“还有,我申请去见司机一面。谁知见到的司机,他已经神志不清……”
    “……听说是撞了人之后,自己又撞到了马路边翻车而过,然后,车砸上了四周的广告牌……”
    钮士缓缓摸索着,捧住了自己的头:“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所以,你就觉得那是奇异的事,那临死之人死前的话没准还是真的?”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钮士茫然无措的回过头去,看到一个挑染一边墨绿色头发的,看似很杀马特的男子,右手还玩儿着一把飞刀。
    刀刃在指尖旋转的速度近乎使它成为透明。钮士看着就觉得心惊。
    “是这样……他,那人临死前塞到我手里一张红纸。”钮士说:“那上头用黑色的签字笔写了这个大厦的名字……我一搜就在我们城市。他还叫我来找伏先生。”
    “可以了。我知道了。”伏墓戈仰起身来,手臂与肩膀形成的弧度完美如同月牙般。
    他先是直起了个腰,身体伸了个懒腰舒展片刻,说:“我知道了。你就是下一任的‘车’吧。”
    钮士问:“下一任的什么?”
    “下一任的‘车’。”
    “唉。”后头的绿发青年无奈的叹口气,一把将他从地面上薅起来,动作可一点都不温柔。
    将钮士推到沙发上,他说:“玩儿过国际象棋吗?”
    “啊……听说过。”钮士心想这么时髦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玩儿。他家很平凡且普通,又不是什么富二代。
    “分为王、后、车、象、马、兵这几种工种。”那名绿发青年居高临下道:“上一任的‘车’死了,将这一任转给你。”
    “虽然不知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不过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人了。”
    “什么?”钮士惊道:“那我还能回去上学吗?!”
    “……你想回去上学做什么。”那绿毛龟咧咧嘴,露出一口牙齿:“我们这儿可比上学好玩儿多了。”
    钮士感觉自己如同落进狼群里的无辜小绵羊一般,惊恐而又无助。
    “你们,你们不是什么非法组织吧?”钮士试图从沙发上爬起来而不能:“我,我不从事贩毒行业的……”
    “不是。”站在桌前头的伏墓戈似乎有点无奈了,将烟捻捻,人却做了一个摆手送走的手势:“别吓他了,再吓真遇上事儿该完了。”
    “下一个就你带他去吧,束朔。”他冲那人扬了扬头:“带他去……‘堕落之羊’。”
    送走了钮士,当然只是暂时送走,让他等个固定的时间和地点过去。束朔站在门边问他:“让这么嫩的小孩儿跟我去,你不怕我把他给啃了?”
    伏墓戈笑了,微微露出一点,黎明将近的笑容。眼底都多了几分趣味性:“不会。”
    “怎么不会?我不会还是他不会?”
    “他不会。”伏墓戈笑看他,摇摇头别过去,不再言语。
    钮士在家等了三天才等到消息。
    “要想活命,来此地,9月25日夜8点。”就夹在他门缝的字条,在门被敲了三声后出现的。钮士急忙捡起来,生怕被家人发现。
    他做贼心虚的出了门。还好8点不算一个很晚的时候,如果是晚回来的话还能说是在朋友家住宿了。提前和家里打好招呼。
    钮士要去的是一个大仓库。仓库位于郊外的一处地方。光开车就开了好几十分钟。司机见他一个人在这么荒凉的地方下车还关心的问了下:“小兄弟,可有什么难处?”
    “……”钮士说我有难处你也帮不上忙啊。司机听过后愤怒的开车走了,理都没理他。
    钮士也挺无助的,说了实话还不招人待见。他只是想把这份无助的心情发泄一下而已。罢了。如今沿着大路走了几分钟又走进旁边茂草丛生的小路。
    小路的尽头就是一间大仓库。据说是曾经废弃已久的。里头原来是做烧锅炉一类的工业。
    钮士进去之后有点迷茫,因为他竟然看到了好多人!
    好多人!都是在这边。甚至有的人还穿着睡衣,茫然无措的样和他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呦,朋友来啦。”那绿毛龟从不远处一招手便看到了他:“过来宝贝儿。”
    钮士万分嫌弃的挪过去。
    要不是一问三不知还得看这人的脸色……他才不会让人摸他头发那么久呢!
    那人把手从他的头顶放开:“不错嘛,小弟弟识相,如今听话多了。”
    “谢谢你的夸奖哦。”经历了三天的沉淀,钮士已经心情镇定多了,虽然现在看到这一幕幕也很不真实,但是好歹也能勉强接受一部分。
    “唔,来的还真晚。恰好赶上卡点。”那人摸了摸手腕儿上的手表:“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走?去哪儿?”钮士低头看了眼他手腕儿上的表,还有三秒钟八点整……
    三秒……
    八点?!
    在钮士恍惚意识到了什么的那一刻,听见了来自整座仓库的哀嚎声,他的眼底也瞬间充斥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垂直的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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