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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说要出去走走,其实也并没有走到哪里,远处是台伯河,沿着马路向前走就是西班牙广场。
    白天的西班牙广场总是闹哄哄的:摩肩接踵的游客、各类吆喝的小贩、藏匿其中的扒手小偷,把想象里的美好都给磨灭殆尽了。晚上则显得舒适得多,少去了人声鼎沸,喧嚣都被光影模糊了棱角,陈思走在破船喷泉边,感到一丝丝胃痛——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
    女人买了个提拉米苏,坐在了台阶上边观察人群边吃,恍惚间这时间只属于自己。
    “Ykanon?”有个人喊了陈思一声,她回过头,发现个棕褐色头发的熟人。
    他的名字也很配发色:“Mauro!”陈思打了声招呼,男人便走了过来,他的眼神里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
    陈思站起身,那是她本科时候的助教,一个会讲中文的意大利人——但是中文有一股白话味道,大概是哪位广东朋友教的。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Mauro便要送陈思回酒店,太晚了总归不安全。酒店也很近,穿过一条街就到了,路上有花店,男人让陈思等一等,过了一会儿抱着一束玫瑰花走出来了。
    等到酒店门口时男人才停下来。
    “你比今晚的月色更美。”Mauro说着把花递给了陈思,意大利人的情话点似乎向来是点满了的,男人对着陈思,眼里像是潋滟了一池星光。
    陈思有一点尴尬,她如果带一束玫瑰花回去估计秦青余整个人就要炸掉了。女人委婉拒绝了Mauro,看那一池璀璨又暗淡下去,却没有看到街对角的身影。
    那一晚上秦青余也没有回来,陈思坐在里面的床上看书,渐渐睡了过去,灯都忘记了关。第二天她是被压抑的人声闹醒的,尽管声音已经很小,陈思还是听到了。
    她从床上起来,把门开了个小缝想看看客厅的人在做什么,比视觉更先让陈思清醒的是那股馥郁的玫瑰花香,秦青余在弯着腰给地上铺玫瑰花瓣,床上也铺满了玫瑰花,娇艳欲滴。
    陈思怔了一下,这种热烈繁华的场面她一时不适应,她想了想,抿唇悄悄关上了门,坐在梳妆台上拿起眉笔时手居然有点颤抖。
    最后抹上口红时候陈思自己都不大相信:她真的这么做了。红色丝绸睡袍下是成套的蕾丝内衣,陈思把头发放下,红唇妖冶,一举一动都是撩人——更不必说那堪堪到大腿根的睡袍下的旖旎风光。
    她打开门,望着秦青余,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他转过身对上陈思的目光,呼吸都滞了一滞——那是他没见过的陈思,秦青余缓过神,慌慌张张把玫瑰藏到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秦青余的喉结终于上下滚动了下:“吵醒你了?”
    陈思摇了摇头,她倚在门边,看着满眼的玫瑰,香气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秦青余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忐忑地望着她。
    “坐下。”陈思挑了挑眉,她的红色丝绸睡衣比玫瑰更妖冶。
    男人乖乖坐在铺满了花瓣的床上,玫瑰随着他的动作一抖,簌簌地落下。
    陈思踩着高跟踏上玫瑰花,一条腿抵在秦青余两腿间:“昨天没回来?”
    她的胸脯就在秦青余眼前,红唇似火,肌肤似牛奶雪白,锁骨深深凹陷着,两条细细的肩带勒住香肩,逼得秦青余呼吸都粗重了些。陈思往前靠了靠,还是一脸冷淡的神色,像是块捂不热的玉石,却又带着抵挡不了的诱惑。
    “回答我。”陈思挑起男人的下巴,不轻不重地舔舐描摹了一遍秦青余的唇形,柔软的胸脯就贴在他胸膛上。回吻她的是更热烈的吻,秦青余抓着陈思的肩膀亲吻交缠着,短暂的大脑缺氧带来的晕眩感与花香缠绕在一起,男人的舌搅动着口腔发出些水声,淫糜又色情。
    一吻结束,陈思还是俯视着秦青余,她抓着男人的衬衫,一点点解开,尽管动作缓慢,却每一下都撩拨在了秦青余的心坎上——他快被陈思逼疯了,想要把她拆入腹中、舔舐吮吸她的每一寸肌肤,尝尝那勾人的滋味。
    “昨晚去哪里了?”陈思把他的衬衫扣子都解开,露出结实紧绷的腹肌。
    “去朋友那里了。”秦青余终于开口,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嗓音里满是压抑浓稠的欲望,沙哑低沉。
    “该不该罚你?”女人又开口,她缓慢撩开自己的睡裙裙摆,秦青余眼里都要冒出火来——黑色的吊袜带勒住陈思的大腿,勾勒出挺翘的曲线,她似乎很满意秦青余的反应,凑近了男人耳畔,一字一顿:“罚你只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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