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的雨势土石般激烈地砸下,在无数喷溅的水花间,匯聚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洼,每个凌乱的涟漪里,隐隐都映着出他不断徘徊的身影。围绕在他身边的黑暗之兽感受到他的焦虑,纷纷也无助地躁动起来,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于是在雨声之外,这世界一片死寂。
予光也没料到,雍业竟真的会被这层层结界所挡住,毕竟她心中总是莫名地以为,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在同时,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他其实十分脆弱。
当年离开他时,他仍是少年,拥有无穷的力量,目光却只看着最宏大的景象,以致对世间的细微之处所知很少。这样的他,就算连自己受伤了也不会察觉,感到痛苦也不会出声求救,认为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就是完整,直到他因她绽出裂缝。
有时她会觉得,他是因为不耐她的纠缠,才伸出手来抱住她的,他是因为不够在乎她、不够喜爱她,才会这般恣意对她发怒。在许久之后,在他们终于不得不失去彼此后,她反覆回忆过往种种,才逐渐明瞭,他并不如她想像的那般坚不可摧。
最早时迟迟未伸手,是因为他害怕未知的情感,后来反覆的发怒,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感情的困顿、也不知道该如何抚平受挫的伤口。
只是就算知晓他的脆弱,当时的她亦同样稚嫩。更何况那样的处境下,许许多多的事情她几乎是无从选择的。无尽涌上的思绪,让予光的心被回忆的利刃割出道道血痕,但在同时,她又无法不为这些情感迷惑并想试图抽离。
无论他与她之间,曾有过多浓烈的感情,这些纠葛都只是梦境里的事情。现实中,他与她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即便她对他确实有些好感,但她已经不是情竇初开、不解情爱悲苦的天真少女了,凭藉着几次接触累积出的一点好感,并不足以让她意乱情迷的拥抱一切。
遗跡里的故事,无论能掀动起她多少情绪,梦里面的情节,无论多么让她多么患得患失,只要稍稍捡回理智,她便很难不告诉自己,那些并非真实之事。
那拥有无上喜悦、足以创发新世界的结合,并非她的爱恋,而她最后的决定,也并非她的选择。最重要的是,无论雍业长得多好看、曾对她有多深情,根据合理推论,现在的他可是打算宰了她做祭品的。
就算他真的对她还怀抱深爱,那个她也不过就是遗跡故事里他怀抱中的「她」,那个有着双翅、曾对少年不停唱着歌的女神,而非现在的她,一个普普通通、才和前男友分手的单身女子「黎予光」。
99的话
男女主角都精分,仔细算一算就有四个可以凑一桌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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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业不太愿意去深思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但在不能如愿时,他便特别厌恶自己这样软弱反覆的情绪。长久以来,她一直是他的软肋,有时他恨不得剖心挖骨斩去这段软肋,可事实际上,他对她根本就束手无策。
滂沱的雨势土石般激烈地砸下,在无数喷溅的水花间,汇聚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洼,每个凌乱的涟漪里,隐隐都映着出他不断徘徊的身影。围绕在他身边的黑暗之兽感受到他的焦虑,纷纷也无助地躁动起来,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于是在雨声之外,这世界一片死寂。
予光也没料到,雍业竟真的会被这层层结界所挡住,毕竟她心中总是莫名地以为,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在同时,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他其实十分脆弱。
当年离开他时,他仍是少年,拥有无穷的力量,目光却只看着最宏大的景象,以致对世间的细微之处所知很少。这样的他,就算连自己受伤了也不会察觉,感到痛苦也不会出声求救,认为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就是完整,直到他因她绽出裂缝。
有时她会觉得,他是因为不耐她的纠缠,才伸出手来抱住她的,他是因为不够在乎她丶不够喜爱她,才会这般恣意对她发怒。在许久之后,在他们终于不得不失去彼此后,她反覆回忆过往种种,才逐渐明了,他并不如她想像的那般坚不可摧。
最早时迟迟未伸手,是因为他害怕未知的情感,后来反覆的发怒,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感情的困顿丶也不知道该如何抚平受挫的伤口。
只是就算知晓他的脆弱,当时的她亦同样稚嫩。更何况那样的处境下,许许多多的事情她几乎是无从选择的。无尽涌上的思绪,让予光的心被回忆的利刃割出道道血痕,但在同时,她又无法不为这些情感迷惑并想试图抽离。
无论他与她之间,曾有过多浓烈的感情,这些纠葛都只是梦境里的事情。现实中,他与她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即便她对他确实有些好感,但她已经不是情窦初开丶不解情爱悲苦的天真少女了,凭藉着几次接触累积出的一点好感,并不足以让她意乱情迷的拥抱一切。
遗迹里的故事,无论能掀动起她多少情绪,梦里面的情节,无论多么让她多么患得患失,只要稍稍捡回理智,她便很难不告诉自己,那些并非真实之事。
那拥有无上喜悦丶足以创发新世界的结合,并非她的爱恋,而她最后的决定,也并非她的选择。最重要的是,无论雍业长得多好看丶曾对她有多深情,根据合理推论,现在的他可是打算宰了她做祭品的。
就算他真的对她还怀抱深爱,那个她也不过就是遗迹故事里他怀抱中的「她」,那个有着双翅丶曾对少年不停唱着歌的女神,而非现在的她,一个普普通通丶才和前男友分手的单身女子「黎予光」。
99的话
男女主角都精分,仔细算一算就有四个可以凑一桌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