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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餐上的事情,所有人都忘了个干净。如同真实的海面被撕破一条小口,得见其中刹那闪电,却又倏忽闪过,不得真容。翁美绪依旧和王庆峰不清不楚,其他人依旧视而不见,大家依旧过着祥和的生活,很好很好。
    路弥把这些和付砚吐槽,说自己身边都是一群怪物。付砚在电话里笑笑:“也许你当别人是怪物,别人反而觉得你蠢。”
    路弥觉得这话似有深意,再问时男人只笑而不语。
    就会卖关子!
    路弥生气要挂电话,付砚也不劝,只在电话那头柔柔地笑着。
    他似是站在办公室的外面,复印机呼啦啦乱吠。公用厕所冲水声时起时伏,大理石地面上路过高跟鞋与皮鞋的声音。在某个大楼的一隅,在众人的监听下,他们通过电磁流,隐秘的相爱。
    路弥趴在桌子上,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
    男人温柔询问。
    “……我想你了。”
    女人语气直率,又像是在撒娇。
    “我想你了,付先生。”
    朗朗晴空白云万里连城,忽如一阵疾风,吹散了付砚心中所有的寂寞。
    他握住电话的手倏地收紧。
    小路……
    路弥。
    女人还在那边嘟嘟囔囔不停,哼哼叽叽不知在闹些什么。付砚躁动的心思渐渐平息,然后被一种更大的欲望控制住四肢百骸。他调出高德,飞快搜索了几个地点;然后打开美团,点击,查询,预约,下单。一气呵成。
    “中午我请你吃饭。”
    “啊?……”
    路弥一愣:“哪儿?”
    “不远,就在你们学校旁边。”
    “不去……”
    路弥懒劲儿上来了。
    “乖,听话。”
    “那好吧……”
    “十二点,我等你。”
    十二点十分,路弥来到约定地点。街上的人并不很多,可能是工作日的缘故。她抬头找招牌,却发现付砚发给她的地址并不是饭馆。
    “宾至如归,给你家一般的温暖……?”
    路弥疑惑,心说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旁边忽然有鸣笛声。
    付砚一身西装革履,从车上走下来。
    “你迟了。”
    他道。
    “……就请我吃个啊?”
    路弥噘嘴不满,作势要走。付砚却拦住她,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时间有些紧。先吃点,垫垫肚子。”一边走男人一边往她嘴里塞了块饼干。路弥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时间紧,嘴里的饼干便化出丝丝津甜的哈密瓜味道。
    不错不错;
    甚合朕意~
    即将变成某人午餐的路女士如是想。
    “1203号房。”
    取了房卡,两人坐电梯直上12楼。一直走到房门前,路弥还在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付砚开门进去,先把东西都放好,然后把西装挂在衣架上。路弥见付砚把外套脱了,这时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你……”
    “把门关上。”
    “啊、哦……”
    路弥讷讷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把锁落上。
    “那个,我……”
    她还想说什么,背后便有人猛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那人左手扯着路弥的头发让她被迫抬头,右手掐住脖子和下巴捏开她的嘴。舌头长驱直入攻下城门,扫荡侵略抢占每一处牙关。路弥只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无法闭合的嘴角里口涎沿着脖子流到锁骨上。
    “付……唔……”
    暴风骤雨似的吻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如同满腔的爱欲悬崖般贴着鼻子压下来。衣服里探进来付砚不安分的手,顺着腰腹一路向上。他解胸罩已经极为熟练,两指夹住背扣“啪”地一下,扒掉肩带,扯下海绵垫,露出那两团嫩生生的圆。握住,揉捏,食指中指捏住顶端花蓓恶意地一拧,便勾的路弥鱼打挺一般向上耸起半身。
    “别动;”
    他箍住她,挤入她的腿间。
    “……说好的请我吃饭呢!……”
    路弥挣扎。
    “请你吃哥的大鸡鸡。”
    他在她耳边笑着道。
    纱影清静,日斜风移。
    吃饱了大鸡鸡,路弥彻底瘫了。甜津津的哈密瓜香气已被男人全数吞进腹中,连带着自己的寂寞也教他吃了下去。付砚抱着她,腿压在她的腰上。股间那根作恶的棍子却还在自己体内,软绵绵地耀武扬威。
    “喂……可以出来了吧……”
    路弥浑身不得劲,偏偏付砚还压在她身上。
    “再抱一会儿……”
    付砚埋在她的肩窝,嗓音沙哑。
    路弥哼了哼;
    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两人俱是饥肠辘辘,然而谁也不想动。午间阳光甚是晴朗,从床脚的窗户照进来,洒在两人迭在一起的脚巴丫儿上。
    路弥费力转了个身,面对男人。
    付砚低头看她。
    两人鼻尖隔得很近。
    呼吸喷在脸上,付砚微微眯起眼。他皱眉时有一种无奈的可爱感,像是晚回家的少年被母亲斥责,委屈又不肯认错。路弥笑起来。付砚用额头轻轻去撞她的额头。
    “笑什么。”
    他声音沙沙的,还有些欲望残留。
    路弥却是灵台澄澈。她仰起脸,在付砚下巴亲了一下。
    “笑你太馋我。”
    付砚也呵呵笑了,却不否认。路弥看着他的笑眼,心中某处被勾起。
    “我喜欢你。”
    路弥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付砚拥着她的肩,垂在臂膀上的发丝柔软细腻。
    “我也喜欢你的。”
    他说。
    喜欢这个词,已经过于稀有。人们常常谈爱,跳过喜欢这一步。但有人却最中意这一部分。喜欢时的阶段是恋爱中最干净、最纯粹的时候——
    若明若暗的心情;忽左忽右的心事;
    一捧清水便可养花,一湾明月便可通渠。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付砚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说话时的颤动清晰直到路弥心底。路弥仰头索吻,付砚温柔吻下。房间里好静好静,又好暖好暖……
    突有电话铃响。
    付砚伸手去拿电话。
    路弥瞥见上面单一个“周”字。
    男人道声抱歉。
    她摆手笑笑,自去窗前看云。
    风很轻。路弥都能听见男人讲电话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似在生气,又仿佛无奈。总之,那是离自己很远的事。
    路弥歪着头出神,兀自赏她的云。
    ……
    挂了妻子的电话,付砚过来,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其实一直都觉得,路弥并不像外表那样乖张凛冽。她就应该这样静静的,在垂纱的窗前。看花看雾看春生,等风等晴等他来。
    他来了。
    只是有些迟。
    收起乱糟糟的心事,他对路弥道:“我送你回去吧。”
    PS:
    终于把最爱的一句话用了。
    八月要去新疆耍,回来尽快写完,然后填《四露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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