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吻结束后,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长发里,轻轻呵出一声:“好!只让你一个人赖着!”
……许久之后。
“咳咳咳……”某人的技术性咳嗽终于乱入了这美好的画面。
夏幕和司徒澜再抬起头,发现身边还有一群人的时候,倒是平和得毫无变化。一个是天性如此,一个是皮厚如此。
“要不要让薛峰主给你开副药?”司徒澜是对司徒渊说的。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酸得一脸苦瓜像,夏幕却‘扑哧’一声笑得欢快。原来司徒澜还会怼人的啊!
“哼!门主,既然夏姑娘已然回来,那我们便着手接下去的事情吧。”司徒函从来没有什么好脾气的。
但对司徒澜终于找到命定之人,还是略带欣慰的。这夏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她能与司徒澜如此倾心,愿意放弃另一个世界的安稳生活,来到这生死未卜之世,他多少还是有些敬佩的。
“嗯,需要我做什么吗?”夏幕这次无比主动站出来说道。
众人皆是惊讶,莫不是睡了一觉醒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逃不掉的,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重要了?
其实在幻境中,夏幕已经听司徒晚空说得一些大概情况,对这边的世界也是知道一二的。
当日自己‘假死’后,魂魄重入他世。魔种自然而然也低落下来,处于休眠状态。因此想借助魔种之力的魔族大军,便失去了这强有力的加持,一时间也战线溃败,被月芽云间以及修真界其他门派修士,合力退回了边界之外。
而唐燚与司徒晚空,以及唐炪三人当日联手对付白安南,但无奈当时三人俱是身受不同程度的重伤,一时之间竟不敌那白安南,几次险些丧命。还好,正是千钧一发之时,轻尘真人出现了。她原本游走在人间就是想要遍寻白安南,毕竟几千年前算起来,两人即是同门,也是同修过的。
之后,凭四人合力,勉强将白安南击退。且后来靠轻尘真人施展医术,才保全住了这三人的性命。
白安南在离开月芽云间之前,原本还想带走夏幕的身体以及斩天剑,但司徒澜拼死相护,夏幕才得以在月芽云间沉睡至今。而斩天剑,也被轻尘真人暂时封印了起来,由专人轮番看守。
此次大战,月芽云间,乃至整个修真界都是伤亡惨重,如今也在各自休整。
但同时,魔族大军那边也并没有捞得什么好处。白安南与唐烽撤退之时,也俱是受了重伤的。想来,应该会有一段短期的安宁。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双方必定都是整装待发,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如今夏幕已经回来,魔种苏醒且依然存在,魔族与白安南誓必还会再发动战争。
第二十五章 浴血而歌(2)
“把魔种渡给我吧!”司徒晚空说道。
“不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唐燚率先激烈的否定了。“即便要渡,也是想办法渡给我,她本来就是从我心头肉中剜去的魔种。”
“不可以!你本就魔性天生,非常容易被反噬,极难控制。”
“那也不能渡给你!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就在唐燚还在与司徒晚空争执之时,夏幕却挽起了司徒澜的手,轻声问道:“你还生气吗?我扯坏噬心锁。”
“没有。”司徒澜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声音明显温和许多:“本就是给你的。”
“你的意思是说,把你的心给我了吗?”夏幕明眸一眨,嬉笑道。
“……嗯。”司徒澜颔首。
“我的身上带着你的心,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夏幕满足地点点头,情话能说到这份上,也算是为难司徒澜了。
而后扯了扯司徒晚空说:“你们别争了,魔种就放在我这里吧,不要再冒险去渡给谁了。它,由我守护着。”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你不怕死了?”唐燚皮笑肉不笑。
“当然怕啊!不是还有你们嘛,我守着魔种,你们守着我啊。其实,无论它在谁那里,白安南要面对的从来都不是我夏幕一人,也不会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而是我们所有人对吗?是整个月芽云间,整个修真界,乃至整个人间正道!”
……半晌鸦雀无声。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差!说得好!孺子可教!”率先捧场的竟然是云涧峰的司徒远。要知道他当年教夏幕道法之时,差点没被这个女人给气死。
“没错!除了阿澜,我也会守着你的,只要你不要再召天雷乱劈就好。”司徒玄也跟着走上来,大声附和着。
夏幕想起那时候学艺,在他的钟鸣宫中做所之事,那场大雨,那场惊雷,自己都尴尬地笑了起来。
“嗯,你放心!月芽云间一定会守护好你,无论你是谁!”司徒明从前当真是瞧不上这个女人,但如今看来,到是自己门缝里看人了。
“没错,我们都会守护好你的,放心吧!”
在一群振奋人心的欢愉声中,夏幕与司徒晚空对视一眼,彼此无言,却又彼此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重新踏入临月峰的土地之时,才猛然发觉当日的战争实属惨烈,临月峰的台阶上血流成河,尽管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仍能见到处处偶有没清扫干净的斑驳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