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跪下,知道自己是太过冲动,虞溱看见她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认错认得很快,但是就是每次都不改?是这样吗?”虞溱不再看她, 见茯苓不说话,道:“我不管这些事请, 你自己去和王兄说明一切,让他处置你。”
虞溱摇摇头,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让茯苓知道厉害的,既然如此就让她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 她不教训茯苓, 王兄自然也会教训她。
她话音刚落下,就看见君子珩身边的侍卫从外面进来,连忙道:“参见公主。公主殿下,皇上让您如果累了话就先回王府, 这边的事情皇上会处理好的, 您不用操心。”
虞溱点头,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这两个哥哥一向都不愿她操劳过多, 既然让她回去那就回吧。
反正她待在这行宫也无事,今天和陆行之看了那满山的杜鹃花,还算是有些小收获的吧,至少她还算是没有白来。
茯苓也准备跟上,虞溱却对她道:“你就别跟着我了,去找王兄说明一切吧,他要你回来你再回来。”
听见虞溱说的话,茯苓脸上一白,明白公主是要她去找王爷,她福了一礼,然后低着头道:“是。”
晓鸢扶着虞溱离开行宫,虞溱上了马车,闭着眼开始想着今天陆行之和她说的一切。
越想心里还是觉得越乱,脑子里理不清楚,好似一团迷雾。
他其实已经算是和她说明白了一切,很多事情都是要看自己的态度如何才行。
虞溱觉得现在她对陆行之的情感很奇妙,自己那九年的记忆已经荡然无存,他这样执着的追寻过来,是因为他放不下自己,亦或是其他?
那两个哥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什么都不和她说呢,究竟隐瞒了一些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她想她以后还是不能出来了,在外面一天了到头来还是觉得身体疲惫不堪。
公主在围猎时遇刺,当今圣上震怒不已,命人查出真凶,谁知道那刺杀之人竟是被一个姓陆的庄主平白无故把他扔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之后的事情虞溱就不知道了,她不知道君子珩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但是君子誉那几天脸色都特别不好的样子。
她不去问,她的这两个哥哥也不会主动告诉她。
这天,虞溱在北宁王府的后院中的凉亭歇着,何笙今日来她北宁王府做客,两人一同做着刺绣。
对于针线活虞溱感觉自己好像天生就不擅长,学了许久,怎么绣都不如何笙绣得精巧。
她有些懊恼,唇轻轻撅起来,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委屈。
她把手上的绣盘放下,那上面绣着一只很是扭曲的蝴蝶,何笙拿过来一看,咧开唇角反倒夸赞道:“这蝴蝶被你绣的活灵活现,有进步啊。”
虞溱把针放在布包上,一旁的晓鸢端了茶过来,她喝了一口,然后道:“可别安慰我了,我自己做成什么样子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何笙把自己的绣盘递给虞溱,然后拿起虞溱的绣盘看了看,重新缠了线准备开始替她绣好这一只蝴蝶,然后手把手继续教她。
把何笙的绣盘拿过来,虞溱抬手去摸了摸,触手精致,反过来一看,居然是双面绣。
“你真厉害。”虞溱把绣盘放下,这几天她都觉得这天气沉闷得很,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
何笙一边绣着东西,一边对虞溱道:“其实我这次来是王爷要我过来陪陪你,他最近事情很多,怕你一个人在王府觉得无趣,我也不会什么其他的东西,只会绣绣手帕,你肯定觉得很无聊吧。”
虞溱赶紧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做绣活天赋可能不高,所以有些低落。”
何笙脸上是温柔的微笑,她停下来看着虞溱道:“你若是有喜欢的男子,就送他一方自己亲手绣的手绢或者是荷包,这就算是宣告,这个男人呀,是我的了。”
何笙说完这话,虞溱的眼睛眨了两下,居然泛出些光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第一想到的居然是那个陆行之陆庄主,想着他带自己骑马,自己扑在他的怀里,他身上那好闻的紫檀香气。
如果送他一个荷包或者是香囊……
她有些红了脸。
何笙在旁边看虞溱脸上悄然燃起的红霞,抿唇轻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公主殿下有喜欢的人啦?”
虞溱“嗯”了一声,“也算不上是心上人吧,只是你刚刚一说送荷包,我脑袋里不自觉就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笙放下手里的绣盘,脸上表情十分好奇的样子:“谁啊?”
“那能都让你知道。”虞溱娇羞一笑,何笙也跟着笑。
“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月你去行宫围猎?有人要刺杀你,当天晚上贼人就揪了出来,皇上是真真心疼你,你如果喜欢谁,让他为你指婚他肯定二话不说一道圣旨就下来了。”
她提起这件事虞溱突然就想起了,问她:“这件事最后怎么处理的你知道吗?”
何笙拿着针挠了挠头,语气颇为惊讶:“你可是中心人物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哥哥不愿我操心太多事情,只叫我享乐,他们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