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的脑中浮现过若g种念头,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切萨雷·洛l佐公爵……那个皇城里最引人注目的青年,竟然在方才夺走了她的初夜,用那样强取豪夺的方式,让她连最后一丝羞耻心都抛弃得无影无踪。
曲拂儿转头,在镜子中看见自己,因为接吻而格外红艳肿胀的双唇,还有依然硬挺的乳尖,方才他在这里留下了痕迹……曲拂儿的双手抚摸上了自己的x部,那双乳指尖的吻痕让她感到羞耻,甚至是恨,她与他无冤无仇,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他提到过一个叫茉莉的女人,难道他认为自己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所以才这样对待自己的吗?
那个叫茉莉的人又是谁?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当年与她对峙,告诉她因为你的缘故,我才遭遇了这种生不如死的不幸!
切萨雷的出现在雀屋中引起一阵惊呼,他毫不介意的走上楼梯,手中挽着那略有w浊的外袍——然而他依然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落在上面的血迹藏在里面,那是属于他的秘密。
“天啊,竟然是骑士长殿下!”管事的妈妈连忙上前招呼,还有身边的女子和男人,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围上来,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种谄媚的、讨好的声音和表情充满了切萨雷的视线所及之处,他想了想,随后直接上到三楼。
管事妈妈见他站在银鸽的房前,连忙说,“大人……这里是我们银鸽的房间,但是、但是她现在有些不太方便……”
谁都知道哈萨罗家的小儿子正在银鸽的屋里,那暧昧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让众人浮想联翩。切萨雷却只是扫了一眼管事妈妈,没有说什么,便推门进了银鸽的屋子。
已经移道床上的两人似乎被这动静吓到了,连忙抓起被子遮挡,却见那不解风情的人靠在门边,“亚文尼。”
他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亚文尼便心生寒意——怎么偏偏让他看到自己在雀屋里和人交好,他心中是厌恶着切萨雷的,然而他的父亲,现如今的哈萨罗公爵,却再三叮嘱他要听切萨雷的话——“你们是兄弟,记住,亚文尼,一定要和切萨雷保持好关系。”
这个年少的青年并不理解那话中的意思,反正他是哈萨罗家的末子,没有资格继承爵位,他也不喜欢舞刀弄枪,未来能在神学院混个职位就好。他单纯的认为父亲是为了借着切萨雷和教皇的关系为自己铺平未来的道路。
他也明白自己在哈萨雷家的地位,只是可有可无。
他方才在银鸽这里得到了欢愉,对方像个成熟的女性一般教导他该如何进入自己的身体,又如何律动,让他们彼此都感到畅快。可是……在自己的堂哥面前,亚文尼忽然开始不确定了起来,他心虚的低头扫了一眼银鸽,发现那个拥有着蜜色长发的女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切萨雷——果然是这样,亚文尼就知道是这样,在自己的堂哥面前,他永远都是被无视的那一个。不仅自己,连同哥哥们,甚至他们这一辈的青年们,在那个洛l佐家族的私生子面前,他们都是陪衬!
“舅舅让我多关注一下你在神学院过得怎么样,”切萨雷抱着怀,饶有兴致看着那一对男女,他自然不会忽视来自那个蜜色长发女孩眼中的惊喜,以及,随即便变为一种勇敢的挑逗。他并没有理会,因为他知道这对于亚文尼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软弱的亚文尼并不会对他造成太多威胁,切萨雷想,甚至,他还是从心底有一些怜爱自己这个软弱无能的表弟。“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对不起……”亚文尼小声说着,“我马上就回去……”
切萨雷摇摇手,“那到不用,只不过最好还是注意一些,”他指了指窗户,“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见吧。”
等到曲拂儿再次出现在雀屋的大堂时,已经是深夜。她有话想要问问管事妈妈,关于那个叫茉莉的女人的事情。
然而她却看见了银鸽,手舞足蹈的在和众人说些什么。银鸽自然也注意到了意兴阑珊的拂儿,她冲着曲拂儿招手,大声喊道,“拂儿!你猜猜,我们今天看到了谁?!”
那种耻辱是要埋在心里一辈子的,曲拂儿佯装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什么?”
“天啊,你这个可怜的姑娘,太不幸了。”银鸽装模作样的说着,“你若是知道我们遇见了谁,一定会羡慕死我们的好运的。”她扭动着腰肢,回首冲着众位姐妹说,“也许我们的拂儿就能直接进入圣殿骑士团了!”
大家哄笑一堂,明明知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圣殿骑士团招募新人的标准,是严上加严。
曲拂儿猛地一抖,她抬眼看向银鸽,为什么又是那个名字!他竟然在众人面前出现了?
“是骑士长殿下!”银鸽兴奋的说着,“天啊,你肯定想不到,他竟然进了我的房间,你猜怎么着,那会儿那个哈萨罗家的小子刚刚完事儿,就被骑士长大人给抓走了。我觉得骑士长肯定能记住我,你们说呢?”她扬起手臂,她那样曼妙的身姿和美艳的面容——
“那又能怎么着,有本事你让他上了你的床呀!”有个小个子的女人起哄道,却换来银鸽娇滴滴的白眼。
是啊,曲拂儿想,洛l佐公爵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呢,他甚至在银鸽面前都不为所动……而自己呢,她的下体依然有些胀痛,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是梦境。然而,她真的想不通。
女人们依然在那里嘻嘻哈哈的说着今天看见骑士长大人的情景,曲拂儿却悄然离了场,她远远听见银鸽和其他女子在笑,“那个曲拂儿,她啊,太不解风情了”,她泫然欲泣。
管事妈妈的房间还亮着灯,她敲门,却开口就问,“妈妈,我想问你一个人。”
管事妈妈纳闷的看着拂儿,“怎么了?拂儿,你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您认识一个叫茉莉的女人吗?”曲拂儿眨眨眼,问道。
管事妈妈脸上并没有太过惊讶的神色,“你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您认识吗?”曲拂儿继续问道。
“并不,我不认识叫茉莉的人。”管事妈妈拉过曲拂儿,“孩子,你的情绪不好?有什么事情要和妈妈说吗?”
“不,没有……打扰您了。”曲拂儿再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转身离去,她却没有看见管事妈妈担忧与哀伤的眼神,凝视着她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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