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拜托过管理员,请他只要看到你妹妹回来,或是有谁来访,就立刻打电话通知我。rdquo;
他的嘴唇扭曲。该死,原来那个管理员也是串通好的。
你干嘛找我?我到底犯了什么法?rdquo;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rdquo;
女人狐疑的问话方式令他勃然大怒,他用枪口敲着桌面说:不要再问我问题!我已经警告你第二次了。rdquo;
女人窥视着他的表情,然后保持双手被反绑在后的姿势耸耸肩说:好吧。你是个职业杀手,受某个组织所雇,杀人就是你的工作。rdquo;
他伸指搓着嘴唇。虽然他已有某种程度的觉悟,但被刑警这么当面一说还是大受刺激。
你说的某个组织,是丰明企业吗?rdquo;
女人眨了两、三次眼。
对呀。亏你还记得啊?啊,这可不是质问哟。rdquo;
女人的话令他感到烦躁,但他还是勉强克制。
大约个月前,新宿发生的什么爆炸案,是我干的吗?rdquo;
女人下意识地舔唇,过了很久才垂着眼回答。对。你在那个过激派成员笕姓男子的旅行袋里放了定时炸弹。你不愿想起的心情我能体会,那个事件的伤亡确实太惨了。rdquo;
他瞪着女人。这女人说话字字剌耳,到底是何居心。
听说死于那起事件的女人的先生跟你一样是公安刑警,叫什么仓木是吧?他好像正在找我。他现在人在哪里?他是你的搭档吧?rdquo;
才不是呢,我们单位不同。仓木警部在十天前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在医院。rdquo;
他皱起眉头。发生了意外?这样至少能轻松点,追着自己跑的人就算只是少一个也求之不得。
他住哪家医院?rdquo;
你打算去探病吗?rdquo;
他缓缓站起走到女人身旁。看到女人眼中隐约浮现惧色,他有种莫名的快感。他把枪口抵在女人的下腹,用力一转。女人的嘴唇颤抖。
调布hellip;hellip;第一医院。rdquo;
几号房?rdquo;
五〇七号房。rdquo;
他观察女人的表情良久后,终于收回枪口。女人像拔掉塞子似地喘了一口大气后说:为了预防万一我可要提醒你,就算你想对他下手也没用,因为病房四周站了一整排警察。rdquo;
他坐回沙发。他根本不想对仓木出手,他只是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刑警搞清楚是谁在问问题。
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我是说,你本来打算逮捕我吗?rdquo;
要真是那样,你一开门我就会立刻扑上去了。rdquo;
那,你到底想怎样?rdquo;
我明知你是个杀手,却苦无证据。那起爆炸案也是如此。没有证据就不能逮捕,我想设法找到证据。rdquo;
所以就编造谎言接近我?rdquo;
是的。不过如果你真的丧失记忆了,那你应该去住院,早点接受治疗才对。rdquo;
然后等我的失忆症一治好,你就可以在我的双手铐上手铐了,是吗?这我可不干。我不想借助他人来查明我自己是谁。rdquo;
丰明企业的人好像正在找你,对吧?如果是那些人造成你丧失记忆,你最好还是向警方求助。他们为了让你永远无法恢复记忆,正打算封住你的嘴呢。rdquo;
他把枪口略微下垂,回应道:只要他们没找到照片,就不可能杀我。rdquo;
女人的表情微微一动,照片?什么照片?rdquo;
他定睛注视女人。女人脸上浮现的困惑表情似乎不是演戏,如此说来,连警方也不知道那些人正在找什么照片。
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rdquo;
女人似乎想回话,但看到他的脸色又作罢。
他继续说:说说看我妹妹。就算刚才那些话是捏造的,你至少对她稍微有点认识吧?rdquo;
我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只从远处看过她,我只是在四处追查你的过程中得知你妹妹住在这里。rdquo;
你说看过她跟我一起出现是真的吗?rdquo;
对。不过只有一次。rdquo;
我妹妹是什么样的女人?rdquo;
这个嘛hellip;hellip;,她个子还满高的,口红涂得很浓,一直戴着墨镜。rdquo;
头发呢?rdquo;
留得很长,浏海都盖到眉毛了。rdquo;
她看起来真的像是我妹妹吗?rdquo;
这话是什么意思?rdquo;
换句话说,你没看过我妹妹脂粉未施时的真面目吧?rdquo;
女人眨了两次眼,如果你是问五官长得像不像,那我无法明确告诉你。我是觉得蛮像的,但我并未站近细看过。我只是听管理员转述,你说那是你妹妹,我也就这么相信了。rdquo;
他重新握紧手枪,察觉到出现一个新的可能性。管理员、里村都只是基于他的说词才认定那女人是他妹妹,也许并不是。
除此之外,管理员还说过我妹妹什么?rdquo;
管理员别的什么也没说,只说她是个怪人,好像一次也没开过口,还说她该不会是个哑巴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