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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不高,体型偏胖,衣服倒是挺合身,专门定制一般。
    周围人劝导:“小姑娘你就听话吧,你爸妈可太不容易了!”
    中年男人扯着小姑娘的手,表情悲怆,“是啊闺女,我们可太不容易了!你要是跟那个男人走了,我和你妈怎么办啊?”
    群众整体移向面包车的位置,三个中年人扯着小姑娘边走边诉苦。
    穿制服的男人嘟嘟囔囔:“小姑娘这次回家以后就不要再跑出来了,你爸妈——”
    一道白影闪过,制服男人感到手腕一处蛮力,力气很大,瞬间打断他的话语。
    柳姝逮住制服男人的手腕。
    制服男人侧着脸,手腕一圈生疼,他脸上慢慢显现震惊,张着嘴。
    柳姝轻言细语:“你是谁?”
    制服男人挣了挣手腕,挣不开,这女人的手指像是扣在他肉里。他瞪大眼:“你眼瞎啊!我是保安!”
    “是明城火车站的保安么?”柳姝问。
    捂着小姑娘嘴的中年女人皱着眉头:“你这人怎么回事?他不是明城火车站的保安还能是哪里的保安?你赶紧起开!别碍事!”
    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你不是明城火车站保安。”柳姝指着身穿制服的男人,提高音量。“明城火车站工作人员除了背后有明城外,胸口袖口处也应该有,你袖口没有。”
    柳姝盯着他,“你是骗子。”
    一群人凑着头往前看,“欸,真没有啊,真是骗子,这人是骗子?!”
    群众的力量特别好歪,不过好在歪过去的力量还能正回来。
    “啊啊——!”中年女人嚎叫一声,松开捂着小姑娘嘴的手。
    “啪——!”
    一个巴掌扇过去,小姑娘头直接歪了。
    “你这小贱蹄子竟敢咬我!”中年女人气急败坏,“快带她上车!快点!”
    “我不认识她!”小姑娘的脸上慢慢显出红印,嘴角破了,眼泪夹血,“她是骗子!是骗子呜呜呜……”
    观众群里走出两位身强力壮的男子,掰开中年男人女人的手,“现在骗子手段这么高级了?把人民群众骗得团团转,同志们快点报.警,今天不准让他们跑了!”
    柳姝侧头看了看群众,他们都在拿手机打电话。小姑娘被一位大姐抱着,正倚在她怀里哭。
    她看了一圈,甚至忘记自己手还抓着那名制服男人,直到感到有人掰着她的手,使劲一转。
    柳姝反应极快,迅速以手臂为轴,肩部为顶点转了半圈,转过身,一脚踹倒制服男人。
    从始至终,挂在她肩上的相机包都没有大幅度晃动。
    男人躺在火车站广场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倒吸凉气,发出难听的呻.吟。
    柳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揉了揉肩膀,上前又补了一脚,干脆有力度。
    竟然敢偷袭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明城火车站货真价实的保.安来了,下一步就是将涉嫌犯/罪的三人扭送到公.安机关。
    柳姝手扶着相机包,本想全身而退。
    被解救的小姑娘看到了她,边哭边道谢:“姐姐谢谢你,只有你相信我!”
    小姑娘唇角的血已经擦掉,双眼红彤彤的,看着年纪不大,即便模样太过狼狈,也能看得出是一个长相标致的小姑娘。
    柳姝摇头:“没事就好。”
    小姑娘还哭:“如果被他们抓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嗯。”柳姝递给她纸巾,没再说什么,周围人声鼎沸,有喊骂,有谴责,还有唏嘘,她匆忙转身,耽误将近半小时时间,有人在站外等她。
    天灰蒙蒙的,雨丝细如线,视线蒙着一层滤镜,目光所及裹着迷离。
    柳姝抬脚朝站外走去,表情冷淡,抬手捋着长发,微风一吹,黑色长裙缓缓流动。
    大约走出去几米,就同那个前来接她的男人打了照面。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西装,领口解了两扣,凸出的喉结明显,他头发短了些,刘海掀起,眼窝深遂,鼻梁依旧高挺,长相非比寻常的好看。
    柳姝第一眼没认出他,转身朝另一边走,走出一步突然定住脚步,抬头看向与之四目相对的男人。
    是他要来接她?
    男人站在距离她不足两米远的位置,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举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里看不出思绪,看不清任何东西。
    身后有火车站巡逻车的鸣笛声,也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和喧闹,恍惚之间,柳姝有种过了百年的感觉。
    也像万年。
    实际只有三年。
    迟巍举着伞,低头冷笑,语气里包含一丝玩味还有阔别重逢的熟悉。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什么?”柳姝一怔,“什么跟以前一样?”
    “没什么。”迟巍抬手轻点了一下侧脸。
    这个动作没什么意图,可柳姝的视线还是瞬间被引到他侧脸,并且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知道吧?”迟巍抬脚向她走来。
    随着这抹身影的靠近,柳姝难得心里放空,然后情绪又如同抽丝拔筋,千丝万缕。
    视线变暗,大伞撑在上方,一股似有若无地冷杉味道夹杂着冰凉的雨汽窜入鼻腔。
    “什么?”她问。
    男人的声音低沉,可莫名地又让人感觉捎带着一些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匀了的,完全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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