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要,江淮谦便能变法宝一样的把她想要的送到她面前。
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找了他,他就会帮她实现。
车内静悄悄,舒缓的音乐声流淌而过。
阮轻画盯着江淮谦看了许久,在他出声前,忽然问了声:“你想吃面吗?”
江淮谦挑眉,抽空看了她一眼:“你做?”
阮轻画点头:“吃不吃?”
她目光直直地望着他,眼神没有半点躲闪。
江淮谦应了声:“好。”
他问:“家里有食材吗?”
阮轻画懵了下,才想到:“……只有鸡蛋了。”
连午餐肉,都已经没了。
她点开app,低声道:“我看看附近还有没有送菜的。”
点开一看,基本上没有二十四小时服务的。
江淮谦看她委屈神色,轻笑道:“下回吧。”
“那你回去吃什么?”阮轻画想了想问:“你家有食材吗?”
“……”
两人对视看了眼,江淮谦忽而打了灯。
在阮轻画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把车停在了路边。
阮轻画愣了下,诧异看他:“你……”
话还没说出口,江淮谦把车内顶灯打开,低头望着她,声音低而沉:“你确定要跟我回家?”
阮轻画:“……”
她张了张嘴,对着他幽深的瞳仁,磕绊道:“……我的意思是,去拿食材。”
江淮谦应了声,紧盯着她。
“嗯?”他问:“拿了再回你那边?”
阮轻画缄默了会,自言自语说:“好像是有点麻烦。”
江淮谦低低一笑,漆黑的瞳仁注视着她,低声问:“然后呢?”
“如果你不介意。”阮轻画微顿,抬眼看他,“我可以去你家做。”
江淮谦没吭声。
阮轻画被他看着,无比紧张。
她深呼吸了下,看他迟迟不回应,自顾自找台阶下:“当然,要是不方便――”
话还没说完,江淮谦俯身而下,轻咬了下她的唇。
阮轻画吃痛,眼睫一颤。
她瞪大眼看他,上下唇动了动,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江淮谦敛神,盯着她说:“别说这种话。”
他不紧不慢说:“对你,没有不方便的时候。”
阮轻画的心像是被什么戳中了一样,一种难言的感觉在蔓延着。
她下意识舔了下唇,想说话。
蓦地,耳侧再次响起男人声音。
“我会当真。”江淮谦抬手捏了捏她脸颊,嗓音沉沉道:“跟我回家,我不保证还会送你回去。”
“……”
阮轻画怔楞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耳廓绯红,双颊也染上了红晕,在暖色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唇柔软而水润,勾的江淮谦心在发痒。
车内安静片刻,江淮谦重新发动引擎送她回家。
阮轻画双手局促地搭在腿上,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
阮轻画看了看路旁的路标,突然出声:“你家……就没有客房吗。”
江淮谦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在下一个路口时,打了右转灯。
送阮轻画回家,是左转灯。
-
站在江淮谦公寓门口时,阮轻画还有点懵。
她深深觉得,一定是因为深夜到了,她脑子不太灵光才会说出那种话。
江淮谦看她不动,挑了下眉问:“不敢进?”
“……”阮轻画睨他眼,低声道:“没有。”
她就没有不敢进的时候。
江淮谦轻笑了声,弯腰给她拿了一双拖鞋。
阮轻画看了眼,抬眸看他。
江淮谦扫了眼她小且精致的脚,低声道:“新的。”
“给我准备的?”阮轻画故意问。
江淮谦:“嗯。”
“什么时候?”
阮轻画好奇不已。
江淮谦看她穿上正好合适,把大衣脱下后说了句:“忘了。”
可能是刚回国时就已经加入了购物清单,也可能是哪天看到,自然而然地买了回来。
总而言之,江淮谦没去记太清楚。
阮轻画扬了扬唇,轻轻地“哦”了声,这才打量着他的这间公寓。
公寓应该是江淮谦暂时住的地方,距离su和ja都比较近,恰好在中间地段。
位置优越,楼层很高。
公寓很大,客厅墙上挂了两幅画。
另一侧,是一大片落地窗,能俯瞰一整座城市光景。
阮轻画下意识地往那边走,把夜景收入眼底。
她看了会,惊讶道:“这里竟然能看到ja大楼。”
江淮谦走到她身侧,应了声:“往左边看,是su。”
阮轻画下意识扭头,看到su的那栋不太显眼的楼后,她揉了揉眼睛,发自内心感慨。
有钱真好。
这个地段的公寓,太奢侈了!
江淮谦看她兴奋模样,勾着声问:“喜欢?”
阮轻画警觉,侧眸看他,谨慎回答:“你这个公寓,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吧。”
江淮谦轻哂。
阮轻画讪讪,别开眼道:“冰箱里有食材吗?”
“有。”
江淮谦公寓每天都有阿姨打扫收拾,至于食材这些,即便是他不怎么做饭不怎么吃,也会备着。
阮轻画跟他进厨房看了眼,厨房宽敞且明亮,和她那边完全不能比。
想到这,她不由鄙视自己。
凭什么拿小破出租屋来和江淮谦的这儿比,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
冰箱里食材虽不多,但做两碗面已经足够了。
阮轻画还发现了肉沫。
她眼睛亮了亮,低声道:“吃肉沫面吧,好不好?”
江淮谦看她高兴神色,嗓音沉沉道:“好。你做还是我做?”
“我。”阮轻画自告奋勇:“我想做。”
她想给江淮谦做面。
江淮谦没拒绝,拿过一侧的围裙递给她。
“外套要不要脱?”
他看了眼她身上的米白外套。
阮轻画“嗯”了声,没多想:“要。”
穿着煮东西太笨重了。
天气越来越冷,但阮轻画不习惯穿太多衣服,一般就是打底小针织和羽绒服。
今天恰好穿的是羽绒服,里面配了一条白色的针织裙,特别修身,领口也偏低。
在办公室,她一般把外套脱下后,都会搭个大围巾披着,正正好。
但在江淮谦这儿,阮轻画一时也没发觉哪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