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征看了看,想了想,干脆地点点头,冲摊主伸出了一根拇指,无声地赞赏着他的好眼力。
看到印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摊主对印征,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接着又低下了头,好象是打算再也不管印征了mdash;mdash;随他去吧的意思。
就这样被冷落了下来,虽然碰壁早已在意料之中,虽然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没有了刚入道时的恼怒,但印征确实有种不甘的感觉,他站了起来,烦躁地跺了跺脚,四处张望了一下。
远远近近能听到的只有茫然的夜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而且那些在黑暗中晃动的人影除了散发出一种邪恶和不祥交织的气味外,并不能给人一种黑暗中的安全感,他又坐了下来mdash;mdash;这里肯定就是她rdquo;所钟意的地方mdash;mdash;对她那种人来说,这里确实是不错的藏身所在了,而在没有找到那所房子前,他还需要hellip;hellip;等待hellip;hellip;
他知道摊主为什么冲他摆手mdash;mdash;
他显然是将他当成了一个被叶风收拾rdquo;过的、并准备收拾收拾rdquo;叶家的那类人了,于是他就示意印征赶紧走吧,他现在的表情里,是那种明白的不屑,印征可以看出来。
肉烤好了,但印征实在是无心去吞咽肉质已经可以肯定是存在极大问题的这些所谓的羊肉串了,于是他只管喝酒,就在摊主狐疑的目光中,喝酒。不解于是属于了摊主,他目光游移着,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傻子敢来寻鼎鼎大名的、那个父亲说过的曾经因为离婚而离开布衣巷的现在是E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叶风的仇了。而又因为不明白,使他很有些鄙夷眼前这个只顾喝酒的人的自不量力了hellip;hellip;
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十六(6)
巧妙的伪装是她每次回到东城前的必不可少的准备,其用心程度间接说明了其实她对那个人的警告还是很在意的mdash;mdash;
她不想引人注目。
事实证明,如果一个正常的不属于东城这一区域的人出现在东城的街头,而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是不可能的。那年回到东城时,她诧异地发现时隔多年后她依然固执地熟悉着那种东城人特有的气味,后来在很多场合她很庆幸现在那种气味已经从她身上几乎消失殆尽了,但相应的,同时消失的还有那种东城人走在东城街头的坦然,于是每次来这里时她都会选择在零点左右,这时的东城是属于那些打扮酷烂且刻意风骚的女人们的,而她的装扮,就是不引人注目的行走在东城的通行证rdquo;了。
其实对于自己现在的装扮她很有些无可奈何但必须如此,并且,一会儿回到那所房子的时候,开门一定是要小心翼翼的,不能发出一丁点的声响mdash;mdash;
那里是唯一可以让她感到安心的地方,她不知道如果暴露在过去那些曾经的老邻居面前,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他们狐疑的目光,其实,她真的,已经不该属于这里了hellip;hellip;现在她可以看到那条熟悉的巷子了,空气里传来烤肉的味道,是那种她很不喜欢的羊肉的味道,这令她几乎要有些微微的作呕,所以她很快地捂住鼻子并别过头去,匆匆地穿过路灯的光晕,走进了布衣rdquo;小巷的幽暗深处hellip;hellip;
尽管很尴尬,但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幸好这里是东城,在马路边解决个人的小问题不会引起其他并不在意此类行为的人的不快。
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解完手,印征坐回了原位,随意地向对面的布衣rdquo;巷瞥了一眼,于是他在刚刚感受过的身体畅快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心灵的畅快mdash;mdash;
他发现了思宇!尽管只是从路灯下一晃而过,尽管那身装束明显是为了掩饰自己,但她的背影已经无数次的曾经在印征的脑底显影过,而且在和因贝交谈中偶然得知的细节,也使她休想再在印征的眼中乃至心中,再做哪怕是一点点的伪装了!
印征站起身向街对面无声的冲了过去。看到他扔在桌上的钱,摊主笑了,尽管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辞而别,但他知道今天,他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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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将会为自己的注意力太专注于无声的拧动门锁而后悔不已,但那时她确实是无声的拧开了锁,然后是无声的关上了门,然后是沉浸在屋里的夜色弥漫的黑暗中了hellip;hellip;
但剔除了黑暗造成的安全的假象后一个确切的她事后才知道的事实是,从她一闪而过伫立在布衣巷rdquo;口的路灯光晕时,她就已经像猎物一样落入了那个名叫印征的探长眼中而且很不幸的,自己还很自觉地引领着印征找到了他所要寻找的那所房子mdash;mdash;
那所房子,确实和巷中的房子一模一样,别无二致mdash;mdash;
低矮的凹凸不平的红砖院墙,落满灰尘的防御那些活跃于改革初期的盗贼的厚重但事实证明不堪一击的铁皮门。只是有所不同的是这里可能将是一个给印征带来黑色记忆的事件的终结点mdash;mdash;那一个门锁的坚固,是其它院落的大门所不能比拟的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