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rdquo;女人很不友好地问。
我想hellip;hellip;。rdquo;曾倩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滚开!rdquo;胖女人尖叫了一声,粗野地骂,前些天我才让人偷了,估计你也没安什么好心!rdquo;
胖女人的五官严重扭曲,表情恶劣。
曾倩彻底灰心了,看来,她白费力气了。
曾倩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那男人支着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胖女人狠狠地关了门,巨大的关门声吓了曾倩一跳,她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刚才,她太专注地开门,都没有注意太阳已经落山了,码头那里的游船已经回港了吧?
想到这里,曾倩急忙往山下跑,跑上沙滩,冲向码头。
码头那里冷冷清清,连一只渔船也没有了,更别说游船了。
此时的小渔岛,美得如同海市蜃楼,华灯初上,灯光水影随着海岸曲曲折折、相映成趣,海产养殖用的浮子在靠近岸边的海上浮荡,像一道道黑色的琴弦,弹起了海浪的吟唱。
纵有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此时,曾倩无心赏景,只觉得孤单和沮丧,她坐在沙滩上,茫然地望着远方,海风袭来,让她觉得冷。
感到背上一暖,曾倩转头一看,是萧寒,他把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心和身体,同时温暖起来,这次,曾倩冲他点了点头,微微笑了。
原来,你也会笑。rdquo;萧寒爽朗地笑起来,坐在一旁,顺着曾倩的目光望去,那里海天苍茫,天与云与山与水,浑然一体。
长久的沉默。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酝酿着,沉实地压过来,让曾倩再次心律不齐,她不由侧脸看向萧寒,正巧,萧寒同样看过来。
黯淡的天光下,舒缓的海浪声中,天地之间,好象所有的一切都隐退了,就只剩下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与她离得这么近,不问从前,不管以后,只这一刻,她们能彼此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听到对方的心跳。
一切恍然如梦。
手被萧寒握住了,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他沉静的眼眸深处,隐忍着两团火焰,让他的目光灼热逼人。
脑海里闪过张泽明和周凯丝的影子,几乎与此同时,曾倩闭上了眼睛,唇上传来温湿的吻,由轻浅渐渐深入,试探、辗转、纠缠hellip;hellip;
15、一夜情长(3)
耳边传来海浪的轻吟浅唱,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松软的沙滩也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波澜起伏,充满了惊涛骇浪。曾倩舒展开四肢,感觉身体轻飘起来,变成了云,化成了水,随风飘移,随波涌动,一股强烈的欲望在升腾,想冲破了闭塞,在广袤的天地间任意翻飞hellip;hellip;
放纵吧,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循规蹈矩、作茧自缚的女人,张泽明背叛在先,让她受尽了伤害和痛苦,没有理由让她继续为他守身如玉。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她曾倩,要在死亡中重生,在爆发中鲜活。
一条蛇,从记忆的深处游动过来,邪恶的花纹,狠毒的眼睛,和妖娆的周凯思缠绕在一起,疯狂的舞动,所向无敌的张扬,淋漓尽致地诱惑hellip;hellip;
曾倩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条蛇,变成了周凯丝,变成了一个放荡不羁的陌生人,她尽情地施展着、释放着,直到一束强烈的光焰冲破了她晦暗的身体,把她带上云霄,如烟花般绽放光华hellip;hellip;
世界归于平静,曾倩缓缓睁开眼睛,箫寒正深深地看着她,神色复杂,让她猛地惊醒,她一时不知道把自己的手脚往哪里放了,就慌乱的穿衣服。可是,萧寒粗鲁地拽下她的衣服丢到了一边,再次热情澎湃地席卷了她,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转眼又让曾倩魂飞天外hellip;hellip;风平浪静后,曾倩软得像一条鱼,躺在沙滩上懒得动,萧寒侧躺着支着脑袋,不眨眼地看着她,好像怕她突然变成海鸟飞走了。
一阵海风吹来,让两个汗湿的人觉得冷。萧寒吻了吻曾倩的脸,把她抱起来,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说:跟我回家吧,在这儿时间长了会感冒。rdquo;
回家?
曾倩心里一动,多么温馨的词语,只是,她的家彻底破碎了,再也回不去了hellip;hellip;四海为家,随遇而安,难道,这就是她以后的生活?她要为萧寒而停留吗?
眼前的萧寒是那么温柔体贴,他让曾倩有些失神,她顺从地听他的摆布,让他拉着手,走向那个租屋。
一切都虚幻、迷茫起来hellip;hellip;
又一阵海风吹来,曾倩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她这么冲动地跑到这个小渔岛,那么疯狂地找租屋,然后不可理喻地和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做爱,她变得不像她自己了,她所做的这些事,哪是从前那个沉稳安静的女人做得出来的?可是,她是这样身不由己。
周洁,她也像她曾倩这样放纵过吗?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样的海边,让一个英俊而陌生的男人,牵着手,回家?
回去,她要好好看周洁的日记。
16、日记之二(1)
16、日记之二
曾倩坐在密室里翻看周洁的日记。
我终于结束了深恶痛绝的大学生活,是的,我放弃了画画,因为林子扬,我看到了画坛的黑暗,我不愿把青春浪费在无望的努力中,但我不会放弃手中的笔,我不用它来画画,但我可以用它来写作,我要用它来写出我想表达的一切,写出我有生之年生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