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熄了,海在远处呢喃,曾倩沉醉在萧寒的温柔里,可是,为什么当萧寒在她身上上下冲锋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萧寒和娃娃脸在做爱?
呸呸!别再想娃娃脸和张泽明他们了,他们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曾倩睁开眼睛,在夜色里,借着星光月影,她看到萧寒充满爱恋的眼神,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萧寒身后的墙上,那幅画着周洁的油画在皎洁的月光下,充满了立体感和空间感,分外逼真。画上的女孩子看着蓝天白云憧憬满天星的美好夜晚,是不是就是此时此刻hellip;hellip;
萧寒,那幅画真好看。rdquo;
宝贝,你就是一幅最美的画hellip;hellip;rdquo;
那上面的女孩子不是我。rdquo;
小傻瓜,不是你又是谁?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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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轮满月静静地挂在中空,看到了别墅里恩爱的曾倩和萧寒,也看到了另一个屋里的张泽明。
张泽明从青岛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曾倩不在,家里乱七八糟。
床上、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还有些衣服堆在地上,书架空了三排,有的书被塞进了旅行包,有的胡乱堆在地上,那本相册被踩折了,相片上的人脸五官错位。
张泽明的心跌进了无底的深渊,脑海里闪现出一个血腥的画面,他的前妻突然冲向一辆飞奔的卡车,躺倒在疾驰的车轮下,血肉模飞,偏偏她的头完好无损,翻白的眼睛望着他,带着诅咒和冷笑hellip;hellip;
曾倩会去哪儿?会不会和他前妻一样去自杀?
如果那样,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
张泽明拼命吸烟,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情绪稳定下来,地上已经满是烟蒂了,房间里乌烟瘴气,张泽明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夹在手里的烟像被谁抽走了一样,从他的手指缝里滑了下来,掉到了沙发上,火红的烟头立刻把沙发烧了个窟窿,张泽明赶紧把那半截烟拣起来,吸了两口,随手扔在了地上。
他揉了揉脑袋,有些烦躁,他是故意回来晚了的,他叫曾倩在家里等他,临时,他却没有了面对她的勇气,他实在没办法面对面和曾倩摊牌。
张泽明跌进了沙发,他拨打曾倩的手机,想在电话里和曾倩说事,但曾倩不接,再打,关机。
张泽明想了想,就找出纸笔,给曾倩写了一封信,写完了,他长长松了一口气,把信封好,下楼放进小区的信箱里,回来时,他闻到屋里有点儿异味,他刚想看看是什么发出的味道,手机在床上铃声大作。
张泽明赶紧走过去接手机,是周凯丝。这个热情似火的女人,连声音都这么性感,她责怪张泽明把她一个人留在青岛,撒着娇哼哼,张泽明立刻浑身酥软,躺在床上,一边想着周凯丝风情万种的样子,一边和她说甜言蜜语。
一闪眼,张泽明看见床上柜上,赫然放着他和前妻的结婚证,一式两份,照片上,前妻满月形的娃娃脸上,挂着幸福甜蜜的微笑,目光有些侧视,正好与躺在床上的他对视了。
张泽明心里一寒,头皮立刻就麻了,他明明记得,这两张结婚照他藏得很隐密,怎么会明晃晃地摆在了桌子上?难道是曾倩翻出来的?她看了这两张结婚照会有什么反映?她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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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结婚证书(5)
手机那边传来周凯丝娇滴滴的声音:泽明,干嘛呀?rdquo;
张泽明只觉得嗓子又干又涩,他发现她的前妻在照片上笑得无比诡异,紧接着,张泽明就看到有烟雾在屋里回徐徐弥散,张泽明心里发惊,顾不得和周凯丝说话,起身四下查看。
烟是从沙发那儿冒出来的,刚才,烟蒂掉到沙发上把沙发烧了个窟窿,他都没注意那个窟窿里有火星,火星一直在悄悄蔓延,引燃了一小块海绵,把那个窟窿扩展了好几倍,当达到了一定的热度时,那些火星终于蹿起了明晃晃的火苗,腾rdquo;的一下着了。
张泽明庆幸自己发现及时,他拿起一件衣服走过去,刚要扑灭那些火苗,可他还没碰到沙发垫子,就看到那沙发垫子的火苗忽rdquo;地一下子蹿得老高,一个火球蹿到半空,猛地炸开了,一瞬间,满屋子都着了火,张泽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大火包围了,他越扑腾火势越大,他惊恐万状地找门,可是,大火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无处可逃。很快,张泽民身上的衣服也着了,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和着一氧化碳的气味熏得张泽明头昏目眩,他身上的力量终于耗尽了,他虚软地跌倒在火海里,最后看到他和前妻的结婚照,被火舌燎成了黑卷儿,变成了灰烬,转眼连灰烬也没有了hellip;hellip;
手机里,周凯丝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惊慌得变了调儿:泽明!你怎么了?说话呀hellip;hellip;rdquo;
回答她的,只有熊熊的烈火,一会儿,那只手机也被烧成了灰,周凯丝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屋子里,大火在肆意地跳舞,逞强施威hellip;hellip;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rdquo;
我愿意。rdquo;
无论生老福祸,无论富贵贫穷,我们永远不离不弃,谁背叛了谁,都将不得好死,好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