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次的结局都是她在床上翻滚半天,又啃又咬吼他滚,祁铖岿然不动,甚至抱着她的腰顺她脑袋上的毛,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眯着眼威胁:“再动后果自负。”
彼时她还算是个纯洁少女,也不用祁铖说,自己亲身感受一下就明白他没在开玩笑,斗胆上去碰一碰,立马屁滚尿流缩到床尾。
祁铖不动,就是忍不住低低的笑,躺在一张床上,林甜蜜可以通过床垫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震得她胸口也酥酥麻麻,恨不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他笑够了,单手枕着头,靠在床头看她,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然后又被他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放回他身边。
“你怎么脸那么红啊?”
林甜蜜知道他是故意的,伸腿踹他:“太热了,你出去!”
他一动不动,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也不知道是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她:“我这是让你提前习惯。”
“习惯个屁,谁要和你住在一起!”
“我不喜欢这句话。”他用一点力气捏她的下巴:“收回去。”
林甜蜜不理,还低头去咬他的手。他嘶一声,骂她是小狗,然后在她脸蛋上咬回去,不过咬一下很快就松开。
“算了,咬坏了可是小爷的损失。”
嘴上给自己台阶下,其实就是舍不得。
闹完了,他的气也顺了,就抱着她小声说:“少胡说八道,你以后必须得嫁给我。”
林甜蜜和他抬杠:“要是我偏不嫁呢?”
他似乎从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听她说这样的话仿佛在听笑话,按着她的脑袋要她乖一点:“快点睡觉。”
……
数不清的日夜,就这么稀里糊涂又鸡飞狗跳的过去了。
所以后来林甜蜜偶尔也会思考一下,是不是平时她说太多类似的话惹他生气,搞得祁铖有了危机感,导致她英年早婚,早早结束了未婚少女的生活。
但是现在不是琢磨这个时候。
林甜蜜看一眼躺在她床上的年轻男人,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两张脸重叠到一起,他的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区别就在于当时随口说的话果真如他所愿成了真。
她舒了口气,趴在他脸边,抬手戳他酒窝的位置。
“谁让我挂我电话?”
他已经闭上了眼,但还是一伸手就能抱她过来。
“我又不是第一次挂你电话。”
……林甜蜜无言以对。
“那你真的会把刚才的事情跟段泽霄讲吗?”她小心翼翼发问。
“看你表现。”
林大小姐不爽了,直起腰来:“我又没有找十几个男人出去玩,关我屁事!”
祁铖睁眼,顿了顿。
林甜蜜冷不丁对上他分辨不出情绪的眼睛,有点说不出的心虚,往后退了退。
“你还是很乖的,没让我操心。”祁铖摸了摸她的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躲过一劫的庆幸,自觉躺回去,悄悄捂住小胸口。
“你别告诉段泽霄。”就算大家都在一起长大,段泽霄也是她不可或缺的好友,林甜蜜还是偏心温暖。
“我只是吓唬吓唬她”他捏了捏林甜蜜的腰,问:“是不是瘦了?”
“……你别转移话题。”
祁铖不耐烦了:“他们俩的破事小爷才懒得管,自己老婆自己追。”这事儿比起来还没有林甜蜜身上掉的二两肉重要。
“你也别管,让他们自己闹去。”
被他圈在怀里也不老实,林甜蜜转了一圈,与他面对面,然后轻轻摸他的脸。
祁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被她碰过的地方有些痒,捏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动。
“我才几天没看着你,嗯……?”
他们两个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讲话,不吵不闹,没有旁人。
林甜蜜酸溜溜的意有所指:“我倒是天天看着你呢……”
还不是有什么陈羽沙杜雨莎刘雨莎冒出来,要不是阴差阳错进了公司,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事。
风华集团是祁氏名下的公司,祁铖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次,就这样都有什么劳什子后援会,更别说祁氏总部了,喜欢他的女孩子更多吧。
祁铖没在意,只当她是随口说一句,他还在操心林甜蜜瘦了这件事。
“你要是不好好吃饭,从明天开始,我每天中午都下去看着你吃。”
对于这件事林甜蜜很是不以为意,她可能不认真工作,但绝无可能不好好吃饭。在国外上学那么忙,连夜写论文做作业,就算忙到没时间睡觉,一日三餐都没有落下一顿,更别说朝九晚五的工作。
但她懒得跟祁铖掰扯自己每天吃三顿外加茶歇下午茶夜宵的事。
她只是突然抱住祁铖的脸,对准额头使劲亲了好几下,然后凶巴巴的喊了一句:
“盖!章!”
*
第二天,林甜蜜很早就去了公司。
开了电脑泡了咖啡,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呵欠打到一半,陈羽沙的办公室忽然开了门,妆容精致的陈副总走出来,看到她也是一愣。
昨晚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林甜蜜也稍稍发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打一声招呼,然后站起来十分认真的解释:“关于昨天下午在卓越电梯里发生的事,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与卓越那边的助理小姐是旧友,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