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铖眼中都是吃饱后的餍足,按理说这时候通常是他最好说话的时候,林甜蜜这么些年挑在这个时间点吹过不少枕边风,没有哪次不成功的。
他找到她的手,十指交扣:“你不是喜欢这个女主角吗?不是从她身上学到很多?”祁铖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再多看看,好好激励一下自己,你也可以的。”
……这是人还是狗啊??
以前学校里流传乱七八糟的八卦传说,其中有一条就说高三的祁学长特别宠女朋友,简直把她当心肝一样的宠。
就这种屁话,连路怀瑾那个二逼都信,三天两头贱兮兮的到她跟前有模有样的学,把女生们凑在一起闲聊的架势学了个足。
那时候左策就说:你丫这么有做女生的天赋,投胎给你带了个把真是委屈了你,早日去追逐自己真正的梦想吧,兄弟支持你!
路怀瑾二归二,并不代表能容忍他放肆,扑上去就扭打成一团,不打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祁铖就坐在边上看,一边看一边得意洋洋的笑:“听到没林甜蜜,小爷对你好有目共睹,别成天不知足,搞得我欺负了你一样。”
林甜蜜冷笑一声,直接把路少爷从一团乱麻里揪出来:“你是不是瞎!这个狗东西三天两头气得我吃不下饭,就这,把我当心肝宠?瞎比!”
……
时间一晃过去这么多年,被赠名瞎比的路少爷依旧这样认为,他老单身狗一个,一年到头逢年过节就开酸,酸完温暖就酸她,弄的林甜蜜一度想跟他换一换,但是遭到其余两名当事人完美一致的嫌弃。
此时此刻林甜蜜非常想把人拎到跟前看一看,如果还能说出宠如心肝这种话,她绝对一拳把他锤成瞎子没得商量。
入职不到一个月,她已经心力交瘁身心俱疲,工作内容事小,工作社交事大。祁铖分明就是在看她的笑话,潜台词不言而喻——看吧,不听我的话,这就是下场。
……
这电影她看的难受,再加上身体不舒服,靠在沙发椅上不住点头,没几分钟就歪倒在他肩膀上。
祁铖不为所动,拍着她的脸把人弄醒,示意她继续看。
如此反复几次,林甜蜜揭竿起义的心都有了。为了按头让她认错,连带着自己一块儿折磨,是个狠人。
电影播放片尾曲时,林甜蜜激动地眼泪都要流出来,此时是晚间九点半,少爷的小女仆终于被恩准得以上床睡觉。
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入梦间隙,祁铖在耳边不清不楚说句话:“对了,中午你洗澡时我帮你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你的同事。”
彼时林甜蜜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天王老子打来的电话也没用,现在没什么能阻挡她睡觉的步伐。
*
清晨七点半,天光大亮,外间花园里传来叽叽喳喳说不上名字的清脆鸟叫,清新而微凉的空气涌入,鼻尖淡淡萦绕花香——假如没有催命一般的电话铃声,这会是非常美好的一个早上。
“林甜蜜!!!!!”
电话那边的声音仿佛要将话筒吼穿,炸的林甜蜜一个激灵,打着哆嗦睁开双眼。
“大姐,您看看时间,我要聋了……”
温暖压根不理她在说什么:“我操!林甜蜜你竟然被人性骚扰?怎么不告诉我!妈的我要气炸了!我要去炸了那个崽种!”
刚睡醒的林小姐十分茫然加懵逼:“……你出门这么一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好端端一个人,以前虽然说不上温柔也不是这样的,咋就突变成了□□桶,这一开口差点让林甜蜜怀疑她脑子受了啥刺激。
顿了顿,她揪着抱枕坐起来:“我没事,谁这么多嘴告诉你的?”
“好哇你,还打算瞒着我?”温暖又急又气:“谁告诉我的重要吗?你给我交代清楚了,我要听听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胆大包天!”
“真的没事,昨天上午就解决了,亲一口mua~!”林甜蜜反过来宽慰她:“你别担心我,倒是你,整天跑什么鬼地方,动不动就没网没信号,什么时候回来?”
“你都出这种事了我还玩?”温暖没好气:“已经在机场了,明天就回去。”
不等林甜蜜回话,她又飞快加一句:“敢告诉段泽霄,我就先扒了你的皮!”
老实讲,温暖是她最好的闺蜜,可段泽霄也是她的好朋友没毛病,单就这个事儿而言,林甜蜜其实给谁站队都不对,所以祁铖让她少管。
她并不想管,但她不想看段泽霄发疯,毕竟这个人发起疯来比祁铖也惶不多让。依她的经验看,这段时间段少爷已经要忍到极限,温暖再不回来,恐怕他就要满世界撒网捉人去了,到时候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话说着,盥洗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没一会儿祁铖套着宽大睡衣出来,身上满是带着水润气息的沐浴露味道。
他挑眉,用表情问她谁的电话。
林甜蜜给他做了个口型,然后比了个嘘!
祁铖三两步走到床前,抱小孩一样把林甜蜜完整的抱起,肱二头肌用力,肌肉线条紧实又漂亮,对准她粉嫩嫩的软软唇瓣,嘬了一口。
他拿过手机,对准电话,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
“抓紧浪吧,你男人已经在N市布好天罗地网,这次你把人得罪狠了,我看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