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大当然好,万一闹大了也得第一时间压下来。
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辞颜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路禾劈手去夺他手机,被捏着双腕拽下来。
辞颜没用多大力气也轻轻松松将她抵在后座上,长腿压着她的, 蹙眉看着她说:“你再闹,就不是别停这么简单的了。”
“辞颜你疯了就吃药!”路禾挣扎不过对着他吼:“你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什么都敢干!现在是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莫名刺耳, 就像他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盗窃抢劫的事。
那也是她逼的。
辞颜没说话,一手抽掉领带一手捏住她双腕,绕两圈后系紧,动作快速而利落。
他打结的手法很巧, 路禾还没反应过来两手手腕就被捆在一起。
越挣扎越紧。
她不禁错愕。
辞颜松了手,腿还是压着她的,撤开身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两腿完完全全被他压紧, 手也被捆着,路禾气急败坏双手交握扑过去打他。
辞颜轻轻侧了个身,四两拨千斤挡开她的攻势,路禾却因为重心不稳栽进他怀里。
脸贴附在他锁骨处,那打不到也要咬到!
路禾张嘴,下一秒就被卡着下颚拽起来。
“唔唔!”因为脸颊不由自己控制,她半张着嘴,睁圆眼睛瞪着辞颜。
低头平视她,辞颜动了动捏住她脸的手指,问:“还敢吗?”
路禾狠狠侧开眼,不肯吭声。
指腹下是她细腻粉白的脸,捏长了怕她酸疼,也怕她等会掉金豆豆。辞颜叹口气,还是他先放手,刚松就被她偏头咬住手背。
薄薄一层皮肉含在她嘴里,牙叼着那一点来回碾压。
辞颜没动作,手就维持半抬的姿势被她咬着,像是刻意送上去的。
路禾来劲了,见他不声不响就更是用力。想让他疼,咬多了反而不好下嘴,牙尖松一下就怕他趁机跑走,赶紧又叼回来。
辞颜手背上一点皮肉让她反复咬弄。
他敛眸,能感觉到她口腔里的湿热,还有舌尖犬牙交替摩挲的,疼痛。
似乎这一刻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手背,连同全身各处。她随意揪起一点舔舐玩弄,就能让他得到几近窒息的快感。
喘息,嚎叫,跪坐在地上疯狂接吻。
她仰头在床上,衣服要用撕的。
头顶是医院吊灯。
类似的梦辞颜做过很多次。
他听到她说:
—“喂,你不要惹我,我牙很尖的。”
—“喂喂!我再说一次!你不要再惹我了!我真的会咬你咬出血!”
那就咬啊,出血能出多少,当颜料。
时隔好多年,路禾终于兑现一个玩笑话。
辞颜低头发笑。
温沉的笑声,像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
从人的手臂爬到脖颈,带起无数寒毛直竖。路禾悚得慌,松开嘴抿了抿唇。
有血,顺着唇纹染涂她下唇,路禾没意识到。
辞颜的手背一片狰狞,齿痕交错,还有皮肉翻翘着,被她咬破一个大口子。
他也没意识到,就用被咬的手去擦她唇瓣上的血,拇指一蹭便沾染上了,然后抹在她脸上。
非常浅薄的红,和梦里很像。
在梦里,她说她疼,就将他咬得鲜血淋漓,到处都是血。
很浓、很厚的血,铺展开,甚至流下去。
记忆深刻。
辞颜醒来的时候倚在床头盯着自己的手肘看了很久。手臂光洁,肤色瓷白,甚至连淡青血管都清晰可见,一切都跟之前一样。
他抬头,头顶还是那个苍白的吊灯,可为什么就是……没有血呢?
明明发生过。
唇齿间血腥味蔓延,路禾瞥一眼辞颜的手,后知后觉自己把他咬得不轻。再看他现在的疯魔样子,生怕一句话不对他就要发疯,路禾非常明智地沉默着。
辞颜直勾勾看着她,现在的场景仿佛与梦中重合。手指落在她额尖,视线跟着往下滑。
她的眉,她的眼,她接吻时一直在笑的唇。鼻腔里隐约萦绕着血腥气,辞颜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这次是真的。
“你的牙真的很尖。”
辞颜没生气,语气还跟夸奖似的说她牙尖,路禾一时间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干脆没搭腔。
此时车拐过一个三岔路口,过减速带,车身明显颠簸了下,路灯也比之前暗了。
这段路修地铁,路坏,灯坏,监控探头也是。
辞颜对她说:“快了。”
“什么快了?”
路禾不解,说完就立马意识到辞颜是什么意思,她往前倾身:“你!……”
后方传来极其刺耳的急刹车声,掐断她的话。
震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
#A市三环外两千万跑车与商务车相撞,车损超四百万【图】【图】【图】#
#A市三环外中山北路#
#跑车车主系FR.林朝【图】#
三条刚出便空降热搜前排,张秘书花钱买上去的。
豪车出事一向是网上议论的焦点,更何况还带上林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