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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耀祖自觉示好的办法被陈明枢抢了风头,一时间觉得有些下不來台,竟又下令彻查武汉机场的坠机事件,势要向世人证明,只有他是真心实意追查凶手的,结果却事与愿违,将水搅合的更浑了。
    相比较北方的几位大佬,国民党总裁蒋中正先生则低调的住在了武昌的一处私人宅邸中,深居浅出,在武汉市政府为他举办完盛大的欢迎有时候,竟沒有一次公众露面。
    不过,针对陈明枢的大搜捕行动却有人并不买账,张学良大骂陈明枢居心叵测,故意如此无非是要打草惊蛇,咱们早晚都要让陈明枢这狗日的累死。rdquo;
    吴孝良也觉得陈明枢此举无疑是做的过了,但其中的作秀之意,明显要多过了捉人的决心,也未必是他要打草惊蛇,无非是想向世人证明他与刺杀事件无关而已。
    凡事都要讲求动机,任何一位大佬在武汉遇刺,对陈明枢本人不但沒有半分好处,反倒净是麻烦,他岂会蠢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事情还远沒结束,浩浩荡荡的大搜捕进行了三天三夜之后,势头也逐渐弱了下去。
    但是,在第四天早上武汉市警察局曝出了惊人的消息,王亚樵落网了。
    2015/7/24 4:51:28|15801095
    第625章 会晤前奏
    汉口码头,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青年挤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左张右望,右手提着的柳条箱随着左拥右挤的人流,忽前忽后的摆动,约定好的接站人迟到了,他漫无目的沿着码头长街來回的转着圈子,一來人生地不熟,二來怕接站的人到了找不到他。
    可是直到天色渐晚,接站的人也沒有出现,青年又冷又饿,他将脖子上的褐色围巾紧了紧,以使冷透的身子能暖和一些,他忽然想起兄长曾给过他一个电话号码,便來到江边的电话亭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却迟迟沒有人接听,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额头冒起了冷汗,身后有人在不耐烦的催促着。
    能不能快点,一个电话拨來拨去也沒见你说句话hellip;hellip;rdquo;
    青年回头冲那催促自己的人报以歉意的一笑,只好放下手中的电话,出了电话亭,天色已经彻底彻底黑透,街边的沼气灯丝丝的冒着惨白的光芒,白日里拥挤的行人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了空旷的大街,忽的起了一阵风,晚冬早春乍暖还凉,青年不由自主的又裹紧了长袍。
    先生,住店吗。rdquo;
    是个女人的声音,青年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怕自己走了,约定好的接站人找不到自己,可再冻饿交迫之下,他又实在无法忍受这份煎熬,于是便决定先找地方住下再说,反正自己有那人的电话号码,也不怕找不到他。
    那跟我來吧。rdquo;
    青年跟着女人拐进了巷子,距离他向往的那片江边高楼越來越远,女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声音妩媚的笑道:别看了,那里是租界,一夜就要十块银洋哩。rdquo;
    话虽然说的直接,却也是实情,青年身上只带了十块银洋,如果不省着点用,只怕坚持不到那一天了,一想到此,他被寒风吹透的身体竟热血沸腾起來。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幽静的小巷内回荡着,青年提着柳条箱紧随其后,只有沼气灯发着惨白的光,默默注视着这一男一女,女人穿着一身在上海滩都很摩登的收腰高叉旗袍,也许是过于紧身的缘故,甚至能隐隐看到里面的胸衣印在背部的轮廓,她每迈一步,开叉处又露出一片雪白的大腿,晃得青年阵阵发晕。
    青年明知不妥,却又忍不住上一眼,下一眼在女人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视着。
    到了,陈先生在里面等你。rdquo;
    青年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女人的身上,冷不防沒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又见她颇具玩味的看着自己,心知刚才放肆的行为以被识破,脸顿时便红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rdquo;
    hellip;hellip;
    距离大会的召开还有七天,吴孝良安排了几次密集的新闻招待会,遍请了各地來汉的记者,向他们阐述大会的初衷与目的,以及对今后国家走向的展望,前两项固然是应有之意,可后者却是一种不着边际的许诺了,也许将來能做到,也许做不到,但于此刻却大大激励了国人的士气,甚至使得武汉三镇兴起了一股不小的吴将军热。
    武汉各大报纸凡是刊有吴将军照片的,便会在短短数小时内卖断了货,不得不加印再加印,如此便形成了一种疯狂的循环,以至于向找出一份沒有吴将军的报纸,竟成了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
    张学良将手中的报纸甩在桌子上,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舒服的将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维中兄好手段,放眼武汉三镇满城都是你的照片,反观领袖照片却不见一张hellip;hellip;rdquo;他又满脸笑意的指着桌案上的报纸,偶尔也能看到一张,喏,角落里有张豆腐块大小的就是了,说不定咱们的蒋委员长,这几日心情要糟透了。rdquo;
    张学良和蒋中正曾有过一段蜜月期,但在淞沪大战之后,蒋曾公然要扣押他以后,两个人便渐行渐远,直到现在,东北军与山东军已经是一根绳子的两个蚂蚱,他便彻底的倒向了吴孝良。
    这时再看蒋中正的一些作为,原來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厌恶至极,因此在私下里只要一有机会,张学良便对这位昔日的盟兄,极尽嘲讽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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