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小时。
其间,派出去的衙卫回来了一个,面色谄谄地回复,说神草堂的掌柜今天比较繁忙,没有时间来公堂受审,改天有空了再说……
李牧都气乐了。
“告诉他,一炷香时间之内,不出现在公堂,老子就亲自去,砸了他的药店。”
李牧咬牙切齿。
妈的,繁忙就不来了?竟敢在县长面前装逼?
李牧最喜欢的就是装逼,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装逼。
那衙卫无奈,愁眉苦脸地出去了。
倒是十几分钟之后,小女孩书童带着一个山羊胡大夫来到公堂,给张李氏检查包扎,说是伤到了脏腑,不过暂无性命之忧,需要静养和按时吃药,大概三五个月可以恢复,小姑娘芹儿在一边千恩万谢,跪下给那大夫磕头,看着让人心酸可怜。
李牧心中感慨。
小女孩一家,可以在太白县城中开得起一个小药铺,并不贫苦,可以算是中产,起码衣食无忧,但面对恶势力的欺凌,却根本无力抵挡,几乎一夜之间就是家破人亡。
究其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太弱小。
弱肉强食,在这个文明落后如中国古代的世界,彰显的如此丧心病狂。
这让李牧意识到,个人强大的武力值,在这样一个世界,是多么的必要。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
六个衙卫,带着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人,来到了公堂之上。
“黄掌柜,您请。”衙卫对这中年人极为客气,将他领进来,然后才转身,向李牧行礼,道:“回禀大人,人带来了,这位是神草堂的黄维掌柜。”
李牧的目光,落在这个黄掌柜的身上。
“小人见过知县大人。”维身形不高,白白胖胖,一身锦衣极为贵气,笑着地行礼。
虽然和颜悦色,但李牧修炼了先天功,知觉大幅度提高,异于常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和神色中那种鄙夷不屑的姿态。
“张李氏,此人是否凶手?”李牧问向那妇人。
妇人死死地盯着黄维,但最终摇头,道:“回禀大人,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打死我公公婆婆和我丈夫的凶手。”
李牧心中一怒,看向几个衙卫。
衙卫畏畏缩缩,头也不敢抬。
黄维微微一笑,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道:“回禀大人,此事有误会,小人也是今日几位公差上门时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立刻严查下去,原来是我药店之中的一位见习掌柜,带着几个学徒所为,只是三日之前,这见习掌柜和那几个学徒,已经因为斑斑劣迹,而被我们神草堂辞退了……关于张李氏一家的事情,小人也很同情,但这件事情,与我神草堂已经没有关系了。”
啊咧?
我勒个去。
竟然玩这一出。
这不就是地球上的‘临时工大法’吗?
李牧呆了呆之后,勃然大怒。
这是在糊弄人啊。
“放屁,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一边站着的小女孩书童明月气的小鼓鼓的胸脯剧烈起伏,忍不住破口大骂,用词极为……粗鲁粗鄙。
黄维瞥了一眼明月,见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额小书童,于是面带冷笑,并不说话。
“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家公子一拳打死你……”明月十一二岁,明媚皓齿,肌肤如玉,粉雕玉琢一般,一个活脱脱的小美人胚子,脾气暴躁的像是一条小母狼,要不是一边的衙卫见状拦住,就要冲过去咬人了。
啪!
李牧拍了拍惊堂木,咬牙切齿地道:“本官不管那么多,限神草堂在三日之内,将那几个凶手给我交出来,否则,就等着查封关门吧,强占张家的药店铺面,即刻还回去,还有,赔偿张李氏白银五百两汤药费和……额,精神损失费。”
临时工这套,还是被拿来丢人现眼了。
既然神草堂选择额不讲理,那李牧决定就用不讲理的办法来解决。
“大人,您这是强人所难啊。”黄维微微一横,旋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几个凶徒已经不是我们神草堂的人了,而张家的药店铺面,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怎么说是强占?这里有契约为证,上面还有产权所有人张隆的手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契约文宗,让衙役递上去。
“假的,那是假的……”伤势不轻的张李氏见状,激动了起来,挣扎着冲向黄维,愤怒地道:“那是你们伪造的,一定是你们将我公公打死后,用他的手印按的……我公公要是同意卖店,怎么会被你们打死……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禽兽……我和你们拼了……”
一边的衙役,赶紧将妇人拦住,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噗……”妇人又急又气,张口又喷出一口血。
“娘,娘……娘你别吓芹儿,娘你醒醒啊,芹儿已经没有爸爸了……”小女孩芹儿涉世未深,面目姣好,短短几日时间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一切都没有了,一双眼睛都哭肿了,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小鸭子。
李牧接过黄色契约文书,看也不看,直接就撕了。
“你……”黄维面色一变,盯着李牧,最终皮笑肉不笑地道:“大人,这可是盖有县丞周大人官印的契约文书,直接撕毁,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