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名亲兵被乌桓贼刺穿了胸膛,这一刻根本不去考虑生死,反而咬着牙猛地一扭身子,生生将乌桓贼兵从战马上拖了下来,手中的长枪不知道何处去了,人扑上去,索性一口咬住一个乌桓贼兵,大军过去,那倒下的贼兵生生被踩死了。
包琼一只胳膊抬不起来,只是一只手舞动大刀,活活将一名贼兵劈的差点断成两半,而鞠义肩头上也有一个血洞,身边的兵卒不知已经换了多少,这些人死了后面的人就补上来,生怕不能和贼兵拼命。
在北面,阿突骨力的马军也异常的惨烈,为了不让乌桓贼兵逃脱,两千马军用战马挡在那里,一步不肯退,乌桓贼兵想要进一步,就需要从战马和死尸上踏过去,以至于乌桓贼兵根本冲不起来,数以万计的人堵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管杀的昏天昏地,任凭鲜血流了一地。
丘力居第一次感到畏惧,边军和公孙军几乎一样的疯狂,明明公孙瓒和程东都在这里,只要这二人一死,幽州就随便他纵横,可是这一刻丘力居只想摆脱出来,在这种人命换人命的时候,任何的战法和阵型,乃至于计谋都无用武之地,所有人只是凭着本能,但是这种时候乌桓贼兵和汉军的差距终于看了出来,汉军无论是公安局还是边军,都宛如一体,随着公孙瓒于程东拼命前冲,没有丝毫的犹豫,但是乌桓贼兵却慢慢地被分散开来,几乎都是以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分散开来,而这种结果,只是乌桓贼兵死伤的更厉害,相互间没有照应,反而有时候会阻挡对方,甚至于双方为了冲出去,还会发生局部的冲突。
撤,想办法脱离战场;丘力居终于按耐不住了,下令撤退,随即合同自己的族人开始朝外突围,只是想要突围何其不易,边军形成了一个圆形将乌桓贼兵包围在其中,无论从那一边突围,都需要用尸体和鲜血开路。
不知多久,日头到了半天,才不过退出去四五里,双方都很疲惫了,终于有乌桓贼兵冲了出去,随即催马远遁,根本不管剩下的人,丘力居族人数千,此时围在身边的也不过不足两千人,先前一万六七千大军,如今死伤的还剩下了七千多人,足足有近万人死于这四五里路上,死尸铺满了那条路而边军死伤也不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果真损失了七八千人,至于公孙军此刻还剩下不足五百人,却犹自在最中心厮杀着,没有力气了就和乌桓贼兵同归于尽,没有兵器了就用拳头用牙齿,只要能杀死敌人,所过之处甚至于许多尸体都被猜的看不出模样,数里的路便用血肉铺就,以至于很久以后还是一片暗红色,后来百姓们把这叫做忠魂路,究竟死了多少人已经无法考证。
即便是乌桓贼兵败退了,已经开始溃散,但是边军还是不肯放过他们,拼命地追赶着,阿突骨力的两千马军加上张泰的二百多重骑兵,如今也剩下不足千人,而且人人身上带伤,有的甚至于拖着肠子,有的掉了胳膊,无论怎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人退一步,就不肯放过一个敌人,只是到了此时人困马乏,很多人只要跌到就再也不愿意起来了,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已经没有喊杀声传来。
终于丘力居从战场上逃脱出来,却留下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胳膊被劈了下去,腿被刺了两枪,已经基本报废,但是此时顾不得包扎,只是催马拼命的狂奔,而随着丘力居逃遁,乌桓贼兵彻底的乱了,能掏出去的就逃了,逃不了的便战死此地,边军一路追杀,最终也不过逃走了三千多人而已,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而此时的公孙军却不过剩下寥寥的百十多人,还是一身的伤痕,而公孙瓒身上多了几个血洞,鲜血流了一身,一身白衣早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座下白马不知何时已经死了,如今化作了一团肉泥,眼见丘力居逃走,公孙瓒大喝着就要追过去,可惜乱兵太多,只是根本冲不动,一旦脱离了公孙军本阵,那些想要逃命的乌桓贼兵,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宿敌公孙瓒,只是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公孙瓒刺死一个贼兵,不等亮银枪拔出来,一只短刀就砍在了肩头上,猛地一扭身子,公孙瓒顺势抽出了亮银枪,只是却又一只短戟刺来,公孙瓒在人群中避无可避,眼见短戟灌进胸膛,只是公孙瓒浑然不觉,反手杀了那贼兵,才走了两步,却感觉眼前一黑,身上仿佛有被刺了几下,只是公孙瓒却已经没有了感觉,到了此时,公孙瓒知道自己已经要死了,终于到了这一刻,心中反倒是好像松了口气,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吼了一声:程东,饶我儿子一命,善待我这些弟兄;
第二百六十六章 称王(大结局)
公孙瓒死了,丘力居大败而归,这一战让乌桓贼兵终于知道了汉军的凶猛,以至于几年之内不敢再进犯幽州,让幽州百姓得意休养生息,才能造就后来的强国,当日跟随公孙瓒杀出城的兵卒,最终也只余下六十多人,在剿灭了乌桓贼兵之后,程东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让他们自由选择,有的回家了,有的加入了边军,但是无论是哪一个,程东都很尊重他们,承诺从今以后,幽州衙门会按月供给粮食二斗,虽然不多,但是让公孙军这些人没有可以说程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