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染指过爱琴海洁白的沙滩和湛蓝的海水,在鬼斧神工的礁石林立里面搞七捻叁仍觉不够,还登上了海岸上搁浅的古老船只的遗骸,她和两个有匪君子如切如蹉如琢如磨了半个下午。
在杜罗河谷,层林尽染的葡萄园沿着河堤铺满山坡,她撒欢的在满是枫叶的小路上奔跑,捧起一把赤红铄金的叶子向上高高抛起,再漫天飞舞的斑斓色彩之中,她一转身就被他们两人前后拥住,只身跌进了光影轮舞的世界,仿佛被刻在里梵高或者莫奈的印象画里再也走不出来。
然而即便是白雪皑皑的科罗缅斯克庄园也没能成为她的安全地带,在趁着两兄弟盯着粉刷白净的宫殿墙壁和洋葱形状的蓝色穹顶若有所思的时候,她一手一个雪球稳准狠的塞到了他们的后颈,可惜她没有极地雪橇犬奔跑的速度,小腿还没迈出去,就被他们给拎住了衣领...她永远也忘不了在那呵气成霜的天气里他们抱团取暖的方式,还有他们扯破她毛呢裙下厚厚丝袜的手劲...她裹着的外衣完好无损,脚上的皮靴看起来也足够给力,但是最终是靠着那摩擦生的热,不然她凭什么挺过了那个冬季。
然而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在樱花飘散的神社前,他们叁人一起合掌祈福,尹熙之偷偷睁开眼睛左瞄右看,他们闭着眼睛,清隽雅致得如谪仙降临,一不小心她就多看了几眼,然而在眨眼之间就被兄弟两给逮了个正着,结果他们居然齐心协力的把她架到了后山,在一片山花烂漫之中,让她和他们一起飞仙化羽。
末了,她赤裸着娇躯被躺在他们两人中间,仰起头来,看着头顶那棵许愿树上挂满了的红色丝带,微风吹起的时候,伴着午后暖阳蝶舞翩翩,明艳动人的很,而她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每一个丝带上都写着她的名字。
那丝带有些已经年代久远,有些依旧鲜红靓丽。而尽管上面的字迹却不尽相同,但都是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写的,从初学涂鸦到挥洒自如,从稚嫩生涩到刚劲有力。
回忆到这里嘎然而止,尹熙之用手捂住了脸,泪水滑落脸颊,和她手心里的蜜汁交汇在了一起,那是一种苦涩又甘甜的味道。
这一刻她觉得她的原罪,罪无可恕,让她忏悔无门,救赎无路。
她同时被两个男孩爱着,她也同时爱着这两个男孩。
但是他们是她的弟弟,他们的身体里流着和她相同的血。
为了不让她受孕,他们两个选择了绝育。
而自私如她却想有自己婚姻和家庭,不想背上让唐家后继无人的骂名。
尹熙之想,她会下地狱的。
或者她已经身在地狱之中。
因为她想见到他们,很想很想。
此时此刻,她就想和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