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不是本王说了算的,而是你们别把天下人当傻子!”陶昕承哈哈一笑,揽着楚嫣的腰肢,低头看着女人眼里的清凉,抿唇笑的很是坦然。
“嫣儿,你可信本王会背叛你?”
“不信!承说过,此生只有楚嫣一个妻子!至于被人算计,迟早的讨回公道!”楚嫣也笑了,手搭在了陶昕承的肩上,声音笃定。
“啊!我肚子疼,莫然救我!”奇朵突然尖利的哀嚎了起来,好似真的很疼一般。楚嫣却是看了看,笑了。
上一世她也生过孩子,很清楚真的疼,和假疼的区别,她没有忘记,她也曾经为了吸引陶祁的注意,有意装疼,而那个时候,陶祁也很看重那个孩子,会分心来陪着她,哄她玩笑,那个时候应该是上一世,最欢乐的时候了吧?只可惜一切都只是泡影罢了。
“嫣儿,怎么了?”陶昕承被楚嫣眼里的泪吓了一跳,俯身要去看仔细的时候,楚嫣却躲开了。
“承,你若对公主无心,就派人送他们回驿馆吧!再找春和医馆的李郎中去,给公主看看,这么总是疼着,也怪吓人的!”楚嫣青涩的笑着,似漫不经心的说着,转身要走,又停了下来,回头静静的看着奇朵。
“忘了告诉你了,春和医馆的李郎中,是专治妇人有孕的圣手神医!公主还是请他去看看吧!”楚嫣温和的笑着,回身偎进了陶昕承的怀里,眼眸晶亮的看着他。
“承,若是我有了孩子,做为母亲,我会拼尽全力的护好他,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楚嫣说着,瞟了一眼奇朵惨白的脸,拉起了陶昕承的手,转身一步一步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我没有!王爷,我只是……”奇朵还想要说什么,被陶昕承抬手打断了。
“风悦,送公主回驿馆!不许任何人离开驿馆!”陶昕承说着,看都不看一眼奇朵,迈步走了出去。他知道奇洛的死,是必然的,胡人要挑衅,要战争,要大陶的土地,他是不会退让半分的。
“我不回去!王爷,就让朵儿留在这里吧!朵儿就算是为奴为婢,也要留在王府!求王爷应允。”奇朵挣扎着跪了下去,脸上的泪却不是假的。
“王爷,算了,您先去处理要务吧!这里楚嫣来处理就好!”楚嫣缓缓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跪伏在陶昕承脚下的奇朵,不免多了几分凄然。
“嫣儿,你要小心!”陶昕承长臂一伸,大手再次揽住了楚嫣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放开手,大步离去。
“公主还是起来吧!既然公主愿意留下,那就还是住到侧院去吧!你们既然是跟了公主来的,就好生伺候着,缺什么少什么,就找韦嬷嬷就好!”楚嫣柔声的说着,看向奇朵的眼神,有了些许不明的情绪,再看她的肚子,不过才两三月的孕期,居然还要用力的腆着,好似无声的宣扬一般,楚嫣轻叹了一声,转身就要回自己的院子去。
“郡主留步!”奇朵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黯然的看着楚嫣的背影,拼命的咬住了唇瓣。
曾几何时,倾城嫁衣,十里红妆,都是女子的梦想,她也曾经梦想过这样的场面,即使在奴隶营呆了那么多年,即使曾经被欺凌,到了最卑微的时候,她也是梦想着,自己要做美丽的新娘,可是都被眼前这个女子给破坏了!她的嫁衣,是那么的耀眼,她的一切都成了她的奢望,现在她更加卑微的向她乞怜,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出身就那么卑微呢?
“郡主,本宫已经落魄如此了,还请郡主手下留情,给本宫一条活路吧!”
“公主说笑呢吧?公主的今日,难不成都是楚嫣造成的?”楚嫣寒了脸,慢慢的转回身,看着奇朵低垂的眼眉,轻嗤了一声。
“本宫想要和郡主单独说说话,可好?”奇朵依然没有抬起眼眉,声音也不再是哀伤无助。
“不好!本郡主和公主还没有交好到,可以私下里聊聊的程度!奉劝公主还是回房去,好好的歇着吧!”楚嫣说着,抬脚就走,这王爷刚走,就又想要在她身上做什么了么?那也太小看了她了吧。
“郡主就不想知道,我们楚王爷,为什么会缠着你么?”奇朵自以为楚嫣很很想知道,毕竟她和奇楚已经有过接触了,毕竟奇楚对她那么牵挂,她还是有些算计在手里的。
“呵呵……不想知道!公主还是回房去吧!楚嫣已经倦了!你们胡人的伎俩也就这样了?”楚嫣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却是头也没回的走了。
风翼和柳儿,一边一个紧紧的跟着,青枣也是被几个小丫头扶着,先一步回了主院了。丢下了韦嬷嬷冷眼看着,一脸灰败的奇朵,最终不得不被她的宫女扶着,慢慢的走去了侧院,那个护卫莫然,也只是跟着,几个人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韦嬷嬷冷笑了一声,转身也回了主院了。
陶昕承赶去了宫里,已经很晚了,陶義还没睡,在御书案后,静静的坐着,看见他来,动都没有动一下。
“父皇,我都听说了!现在什么情况?”陶昕承执了执手算是见礼乐,也就站在书案前,淡漠的看着陶義。
“奇洛死在了驿馆,是被人杀了的,我已派了京府尹去看过了,说是很惨烈……”
“现场没有什么证据是吧?而驿馆的胡人已经造反了,要讨说法?还送了信回去,要鹰王派兵?”陶昕承很直接的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父亲。御书房里只有他们,而没有看见其他皇子,可见着父皇是起了疑心的,只是他相信,陶祁还没那么蠢。
“你很清楚,鹰王早已经几十万大军,就在边关外虎视眈眈!”陶義疲惫的叹息着,看着陶昕承的眼眸,就有些黯然了。云妃的家族偷偷回京,他不是不知道,而这个儿子去试探,竟然被伤着了。他就知道,云家是不可能善了的。云家私通胡人,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他还有什么情面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