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阿明是我合法丈夫,你就算不愿喊妹夫也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用着不该从嘴里吐出的不干净词汇!你不是在骂人,你是在丢自己的脸!”
刘婕淑语速不快,吐字清晰的冷冰冰说道。
卜姜丽有些不服气,想反驳,被刘华扯了一把,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现在再来说,好好说,发生了什么。”见两人老实下来,刘婕淑这才淡淡的说道。
卜姜丽刚想开口,就被刘婕淑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她看向刘华:“刘华你来说。”
“废……付明拿了把bb枪打知章,把知章吓得从二楼滚下来了都,要不是我接的快,指不定知章都摔死了!你看,为了接他衣服都扯烂了!我和丽丽说了付明两句,他就发飙了,拿bb枪把玉雕砸碎了,还想陷害给知章,简直用心险恶,恶毒至极!”
刘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完全黑白颠倒的话,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付明:“淑妹,这次你不会还要包庇他吧?他这祸可闯大了!”
刘婕淑听完,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不禁皱了皱眉,露出些许头疼的表情,随即看向付明,“阿明,你来说。”
“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玉雕不是我打碎的。”付明看了刘华一眼,没有半点隐瞒的说道。
卜姜丽当即脸色就变了,他们都知道,刘婕淑特别在乎付雪的安危,真让她知道事情原委,他们俩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放屁!”
她破口大骂道:“明明是你个废物欺负知章,你少推锅给我们……”
“闭嘴!!!”
刘婕淑忽然怒喝一声,那清冷悦耳的嗓音都有一点破音,从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可以看出,她此刻到底有多么生气。
“妈妈……你回来了吗?雪儿,雪儿好想你……呜……!”
这时,二楼栏杆中间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付雪还带着些微的啜泣,惊喜又委屈的看着刘婕淑。
她白嫩的额头上,额角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肿青痕格外显眼。
“雪儿,你这里……”
刘婕淑瞳孔一缩。
“是,是知章哥哥打的,好疼啊妈妈……”付雪扁着嘴唇,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哭出来。
“刘华!卜姜丽!我上次就跟你们说过!再让我知道一次刘知章欺负雪儿,后果自负!”
付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刘婕淑发这么大火。
“谁知道那个小野种是在哪儿摔了故意冤枉我们家知章!反正知章没干过!你们少来冤枉人!”卜姜丽梗着脖子说道。
“你叫谁小野种?”刘婕淑目光发寒,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可怕。
“行了刘婕淑!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打点几个产业真拿自己当管事儿的了啊?真当我们怕了你吗?奶奶都没发话,你想拿我们怎么样?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刘华忽然上前一步,脸色嚣张的喊道,不过,他嘴上说的厉害,眼睛却是避开了刘婕淑的眼神,不敢跟她对视。
“……雪儿的事我记住了!”
刘婕淑深吸一口气,逐渐恢复冷箭,语气冰冷的看着两人。
随即,她话锋一转:“现在来说说玉雕的事,刘知章打破了玉雕,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两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等等!凭什么说是知章打坏的!明明是付明弄得!冤枉我们家知章!刘婕淑,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偏袒一个外人什么意思?”
“付明弄什么了?”
这时,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却腰背挺直,一头白发高高盘起的老妇人从花园走进来,身后簇拥着一群刘家人。
“奶奶!你要为我做主啊!付明拿玩具枪打的知章从二楼掉下来,还故意砸坏玉雕想陷害知章,淑妹还偏袒他,说就是知章干的,知章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干这么皮的事儿啊~?”
刘华眼睛一亮,主动迎上前,拖着撒娇的尾音委屈道。
老妇人闻言身子一震,面色浮现不正常的红晕,身子颤抖的看向大厅中间,顿时注意到那一地粉末,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显然气的不轻。
“付明!滚过来跪下!”
苍老的命令声回荡开。
付明挺直腰背,视线扫过刘家人,面色古井无波。
从老太太踏进大厅那一刻,他就猜到事情会一面倒的朝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
“不是我干的。”付明淡然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
老太太厉声爆喝,跨步上前,“刘家到底做了什么孽要碰到你这个灾星!处心积虑想致我们刘家于死地!刘家垮了你能讨得什么好?啊?!你告诉我!”
大厅鸦雀无声。
“奶奶,我相信这不是付明干的,我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刘婕淑却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带着两分焦虑。
“了解?”
老太太豁然转头,浑浊的眼睛似乎燃烧着火焰,“入门三年多一直窝在家里好吃懒做!更是偷重要货源资料卖给外人!这样一个畜生,你跟我说你相信他?!”
“奶奶!我们说好揭过的!货源资料泄露一事问题多着呢,已经过去这么久,你确定要旧事重提,让付明背这个锅?”
刘婕淑清冷的面容彻底失去平静,发出恼怒而似有深意的质问。
老太太脸色阴沉下来,无声的跟刘婕淑对视,可怕的氛围弥漫开,周围的人顿时噤若寒战,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两人强大的气场碰撞着,老太太积威甚重,又是长辈,按理说,即便是刘婕淑,也不敢这么尖锐鲜明的跟她顶撞。
刘婕淑这一次,却是毫不退缩,坚决倔强的站立,没有半分服软的意思。
付明惊讶道:“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