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帽先生,打扰一下?”
晋爵全副身心都在和帽子较劲中,被晋侯拍了一下肩膀:“哥,有人找。”
他这才转身,只见周僮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笑得有些尴尬:“你叫晋爵是吧?之前是我不对,我说话直,你别见怪。你们队只有两个人对吧,算上我一个行吗?我的卡牌技能很有用,可以保管在你们那。”由于不知道晋爵有没有注意到她和魏子虚的对峙,周僮说话很小心,尽量和盘托出,比对魏子虚坦诚许多。
而晋爵也表现出了相应的宽宏大度,令周僮重燃希望:“真巧,我刚还和我弟商量,我们这组再多一个人就好了。你先等一下,我问问我弟同不同意。”
晋爵把晋侯叫到稍远一点的地方,转述了周僮的请求。晋侯肥胖的身躯完全挡住晋爵,让周僮看不见他们商量的情况。晋侯听完,犹豫不决地说道:“哥你觉得行就行。虽然我不喜欢那女的,但哥你以前不是跟我说,性子直的人一般不耍诈吗?要是她的技能也有用,就再好不过了。”
晋爵听后,留下晋侯在原地,自己走到周僮身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周小姐,原来我弟已经拉宋何入队了,我都不知道这回事......我本人是很希望和周小姐一队的,实在太遗憾了。”
宋何正在焦急找队,被晋爵招呼入队,自然是松了一大口气。只是这动作看在周僮眼里,多了分挑衅的味道。
晋爵有两名队友,决定队名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争议,晋爵直接输入了自己的名字。独角鲸被选为“晋爵”队的队徽投影到穹顶上。
这下周僮难办了,眼看时间剩下2分钟,其他人都组队完毕,看来她是逃不过被电击的厄运了。可是她想了想,只有晋爵这一个三人队,那她怎么也不可能单出来。
周僮眼睛扫了一遍房间,突然注意到缩在墙角里的曾小姐,周僮完全忘了还有这号人物。曾小姐佝偻着背,长发遮面,看起来非常排外。但她是周僮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僮也顾不上许多,拉住曾小姐胳膊去登记。“你别抱怨,其他人行动真快,现在就剩我自己没队友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最后的队友都是我。”
尽管周僮态度强硬,说的却是事实。曾小姐很快停止反抗,抬头看显示屏。
她一抬头,周僮得以看见她脸面,吓得一个踉跄,心有余悸地说:“幸好这里人多敞亮,不然我还以为撞见鬼了。”
曾小姐不作回应,情绪似乎有些不稳,但正常人很难从那张脸上识别出来。她天生这副外表,周僮的嘲讽对她来说习以为常。她录入指纹,随即重新低下头。
“你头发长,以后都往前梳吧。要是觉得看不清,还是带个面具好一点。你这种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周僮说道,丝毫没有为话里的刻薄感到抱歉。其实她说的也是事实,长成这幅鬼样子,还是遮起来比较尊重路人。
“队名吗,我想想......”周僮抱着臂,眼神扫过曾小姐,来了个主意:“就叫‘美女与野兽’吧,挺搭的。”
她们的队徽分为两级,一半是俊美的天马,一半是丑陋的鳄鱼。只是曾小姐不知道,在人多的地方她从不敢抬头看。
现在全员组队完毕,纯白穹顶上投影出六面队徽,分别代表了“恶魔”队,“中老年”队,“God of no one”队,“玛格丽特”队,“晋爵”队和“美女与野兽”队。队徽之上浮现出半透明积分,目前全部为零。
这六面队徽全部集中在陈路遥那边,每个座位后面对应一面盾牌投影,布局像是教堂正厅里的荣耀殿,每面盾牌对应一个荣誉骑士,如果骑士做了有辱英名的事,便会被除名,盾牌图案变为空白。这些荣誉盾牌直到现代教堂也被保存着,年未已久居伦敦,对骑士团的事迹很熟悉。队伍积分采用这种形式来显示,想必与“骑士游戏”的叫法相对应,凸显主题。
只不过,所有盾牌集中在一侧,与阿年的强迫症相左,心里直膈应。按理说应该每人身后一面盾牌,正好对应。这么一想,如果以个人为单位进行积分排名,不是更加符合DEATH SHOW的残酷本质吗?director要求组队进行,到底有什么目的?
时间还剩下1分钟,年未已不再纠结队徽的布局问题,走向那面玻璃墙。
玻璃墙外黑灯瞎火,一片漆黑。年未已把脸贴在玻璃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渐渐看出一些轮廓。
原来密室之外的空间更加广阔,像是一个巨大的礼堂,观众席呈半圆形,一级一级向中央凹陷。中央是金属舞台,此刻拉着厚重的幕布,舞台附近灯光音响皆备。
“诶?外面是剧场啊。”年未已很感兴趣地说:“我最喜欢看剧了。可惜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说不定这回可以看个过瘾。”
“是吗?”魏子虚也走过来,看了外面一眼,“但愿如此。”
玻璃反射出魏子虚本人,眉目艳丽宛如戏子。而年未已站在他身侧,比他高出小半头,黑衬衣白大褂,身材单薄,看起来清朗禁欲。年未已看着两人身影,不禁想到,戏子和舞台,真是绝妙的搭配,脱口而出道:“你长得真好看,骨架匀称,五官间距适中,控制长相的每个基因都努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