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啵。”魏子虚响亮地亲了一口年未已脸颊,推着他的肩膀做起来,伸手去脱自己裤子,同时问年未已:“要不要去浴室做?年医生是第一次,我可不想给年医生留下不卫生的印象。”
年未已想了想说:“我没觉得你不卫生……不过去浴室更好。”
魏子虚笑了,捧着年未已的脸舔了一下他的梨涡,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走进浴室。年未已摸着自己的脸颊,自恋地想魏子虚果然喜欢他的梨涡。年未已跪在魏子虚的地铺上,用终端机点了杜蕾斯和润滑液,虽然事出突然,他也不想表现得太青涩失了面子。
年未已等拿到了必需品,终于开始感到紧张。他站起来把衣服脱了,裹上浴袍,脑子晕乎乎地推开浴室的门。里面水汽缭绕,魏子虚在花洒旁边涂沐浴露,那副身体遍布伤疤,但在水汽的加持下柔和了不少。年未已以前认为男人的身体没什么好看,可魏子虚湿漉漉的脑袋一转向他,他就觉得气血上涌。
“怎么还穿浴袍,你想让我把它弄湿吗?”魏子虚调笑地解开他浴袍带子,撩起一捧水顺着他脖颈灌了下去:“我本打算只弄湿你的。”
“你这话……”年未已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有定力,大概是魏子虚从未暴露过这一面,让他低估了魏子虚打黄腔的羞耻程度。不行,我得反击,年未已警醒自己,这样不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我今中午洗澡的时候。”年未已举棋不定地说:“还以为你在外面偷窥我,然后我出去看,想着要是抓到你就对你不轨……”
魏子虚把年未已拉到花洒下面,被他的描述逗乐,一边用手指划过他的胸口一边说道:“啊,你早说啊,那我一定马上跑去让你对我‘不轨’……”
“现在也不晚。”年未已说,抱住魏子虚的腰,低头把脸埋在魏子虚锁骨窝里。魏子虚乐享其成,捧着泡沫在年未已副手上来回摩挲:“说说具体要怎么做?”
“具体来说么……”年未已推着魏子虚直到靠上浴室墙壁:“我会先帮你舒张肌肉,然后像这样撑开入口,给腔内做好消毒,避免感染。”他现场教学般抬起魏子虚大腿,按部就班地,根据他说的步骤将副手推入穴/口。
“这附近的腺体很多,推进的时候一定要慢。”年未已仔细描述,感受到怀里魏子虚轻微的颤抖。污言秽语他很难启齿,换成这种解剖学语言他就熟练起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前列腺,腺体大约有栗子大小,位于膀胱与尿生殖隔之间。嗯…我现在经过膀胱了,让我试试这个突起是不是目标腺体。”
年未已向未知突起挤压过去,魏子虚的背顿时绷紧了,年未已就知道已经成功抵达目标腺体,于是兢兢业业地反复刺激那个腺体。
“唔…你这,从哪儿学的?”魏子虚面露潮红,闭着眼睛呼出白气,后悔小瞧了医学生的腰力。他在微醺中睁开眼睛,看到年未已正双眼明亮地注视着他的脸,颇具探究精神地变换角度。比起欲/火焚身的其他床伴,年未已连做/爱时也维持着理性,此时这种错乱感却加剧了淫靡。在他身下就仿佛被随意玩弄的冰冷躯体,被物品化带来的羞耻感极大激发了魏子虚的性/欲。
“解剖课上。我还用特地去学吗?”年未已实事求是地说:“你知道解剖课可比小黄书具体多了。”
魏子虚觉得新鲜,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做/爱没有疯狂纠缠或高频撞击,仅凭他冷静的描述和抚摸就迎来高/潮。同时,环抱住魏子虚的手臂也骤然收紧,魏子虚释放过后,额头跟年未已相抵在一起,夸奖道:“那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我是。”年未已大方承认。
“呵呵呵…”魏子虚轻笑。他们两个靠着墙休息,缓缓劲儿。年未已脱力地把脑袋放在魏子虚肩头,闭眼哼哼。过了几分钟,魏子虚开始感到困了,摇了摇年未已:“喂,赶紧洗洗,去床上睡,不然着凉了。”
年未已半睡半醒,口齿不清地说:“豌豆……”
“什么?”
“爱情应该是一种化学反应,包含了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血液复合胺,受β苯乙胺控制,这种成分也能在巧克力和豌豆中找到……魏子虚,你现在闻着像豌豆……”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魏子虚无语,尽快帮两人清洗了身体,把年未已扶到床上,两人盖上一床被子,关了灯。
魏子虚躺在黑暗里,突然清醒了几分。年未已侧躺在他身边没了动静,应该是睡着了。今晚这种程度的体力劳动都把年未已累坏了,可以想象他今天爬浮雕付出了多大努力。
“你还记得第五天游戏过后,我问你,如果死的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当无事发生过。”魏子虚自言自语道:“不管你怎么想,但是如果你在明天的游戏中死了,我可能也许真的会有一点点难过。”
被子被拉扯,魏子虚被身边人包裹住,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那我就不死。”
第98章 唯命是从
第七天如约而至。
年未已醒来的时候很早,天还没有亮,是阴沉的灰蓝色。年未已是在一阵心悸中醒来,仿佛焦躁堵塞了他的血管一般痛苦。他躺在床上,四肢麻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过来。年未已很少有睡眠不好的困扰,所以今天的不适感尤为强烈。他转头看向窗外,直觉今天不会顺利。所幸魏子虚睡得不错,在他身边呼吸平稳均匀。年未已转回头来看着天花板,试图补觉,但总觉得心里某处很沉重,反而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