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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博容:“可以,但是医生说,短时间内不宜换环境,还得等几个月。”
    “那我附加一个要求,在他来之前,他住的地方,不能有你的女人,最好连儿子都不要有。”
    陆博容:“没问题,收假后陆沛兴会立刻去办理住宿,你罗阿姨……姓罗的女人,今天就搬出去。”
    挂了电话,陆惟捏着鼻子加了陆博容助理的微信,然后回病房去陪小孩。
    陆安回精神状态不佳,连带着生理状态也不大好,喝完粥就昏昏欲睡,陆惟正准备告辞,就看到有个人朝病房这边冲了过来,被拦在门外。
    隔着房门都听得到他的叫喊:“陆安回你碰瓷啊你,你自己瞎叫唤怪我妈?凭什么我妈要搬走。”
    胡姥姥脸色立刻变臭,陆惟也知道外面那是谁了。
    他示意胡姥姥稍安勿躁,走出了病房,外头那人一见门开了,还想冲破保镖的阻拦,人还没挣脱,就被一脚踹到了墙的另一边。
    陆沛兴人长得还行,但是在墙边因为痛苦缩成一团的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陆惟缓缓走了出来,没等保镖反应过来,又补了一脚。
    这下陆沛兴反应过来了,大呼小叫地喊保镖,陆惟早有准备,把从病房里带出来的毛巾往陆沛兴嘴里一塞,把人拎起来,朝他肚子上补了一拳。
    顺便回个头:“我教训弟弟,别管。”
    陆惟说的是“弟弟”,但是听起来是嘲讽的那种意思。
    保镖犹豫要不要上前,就看见助理轻微地摇了下头。
    陆惟笑着说:“你看,我要揍你,没人能拦,你确定你还要继续闹?”
    陆沛兴惊恐地摇了摇头。
    陆惟下手极狠,挑的位置也是最疼最难受的,两脚下去就足够让人害怕了。
    “那行,不闹了咱们就谈谈。”陆惟边说,边揽着陆沛兴的肩膀,半胁迫地把人带着走,威胁了几句别找陆安回麻烦。
    保镖隔着一段距离追上去,刚到楼下,就见陆惟一转手把陆沛兴推了过来,冷冷地说:“把他送回去吧,慢走,不送。”
    保镖看着陆沛兴紧紧抱着他的腰,生怕陆惟追上来补刀似的:“……”
    出医院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陆惟循着地图去附近的咖啡厅找郁启非。
    郁启非给他发的短信已经是两个小时前了,或许人已经不在那儿了,但陆惟还是顺路寻了过去,他想如果郁启非已经走了,他就点一杯咖啡打包,跟那人品尝一样的味道。
    郁启非还在,他就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一眼看过去便是他,他对面多了一个陌生人,两人正在闲聊。
    陆惟有点诧异,难道郁启非说的“找同学”竟然不是瞎编的,而是真的找了?
    估摸时间还不算晚,陆惟不想打扰这二人说话,便在吧台点了杯冰美式,坐在了郁启非背后的那一桌。
    咖啡厅里人不多,没有音乐,后面那桌并不重的说话声就稍稍有些明显。
    “那你现在想考什么专业?”
    “金融吧。”
    “继承家业啊?可惜了,我觉得你们富二代反正啥都有了,剩下的就该交给梦想,要是你手没受伤,现在可能A大艺术系都考上了。”
    郁启非笑了笑说:“怎么会,艺考还没开始呢。”
    “笨啊,你要是没出事,就不用休学了,今年都该上大学了。”
    陆惟无意中听到这,立刻竖起耳朵。
    手受伤?什么时候的事?
    郁启非打听过陆惟,陆惟当然也跟两人的共同好友打听过郁启非的情况,只是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郁启非为什么高二中途转学,为什么放弃了艺考。
    “算了,不说这些了,祝你明年好运。”
    郁启非若有所思地说:“唔……但是我觉得,我的好运已经开始了。”
    “嗯?怎么说?”
    “您的咖啡。”服务员的声音打了个岔,郁启非回头,正要找人把桌上的空杯收走,就看见了陆惟。
    他稍微愣了愣:“你……你来了?”
    陆惟有些遗憾,这意味着那两人的话题彻底结束了,即便之后继续聊,也不会涉及郁启非不愿意提的那部分了。
    陆惟说:“嗯,看你俩在聊,就没打扰你们。同学?”
    倒是郁启非对面那人笑了笑说:“我看着像刚高中毕业吗?我学钢琴的,以前给他伴奏过。这位是……?”
    两双眼睛齐齐看向郁启非。
    对面那人想:年龄差不多,应该是同学吧。
    陆惟:除了同学或朋友,估计也不会有别的答案。
    只听郁启非坦然地说:“我前任。”
    两人是在那位旧友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下离开的,那人没想通为什么都成了前任还能拿出来溜溜。
    路上郁启非简单解释了下:“我以前在这家医院治过病,他爸是这儿的医生。”
    陆惟:“巧了。”
    不过巧合中又透着点必然,这家医院的医生水平和它的费用一样高。
    “你那边的事办完了吗?”郁启非问。
    “之后几天我可能还要来医院……”陆惟心说也没必要瞒着,“我弟弟,有点精神上的问题。”
    郁启非惊奇:“你还有个弟弟?我都不知道。”
    陆惟:“去年之前我也不知道……总之他现在犯病,我陪他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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